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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不完便留著晚些再喝?!甭迳凫幽抗馍涞念┝瞬贿h處的趙四喜一眼。 被他這般一瞟趙四喜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涌上心頭。 這般可怕的男子她剛剛竟會覺得他和善。 趙四喜急忙對著他們這邊搖頭擺手:“司大夫不用了,我我不想喝?!?/br> “當真不喝?” “不不不喝了,謝謝司大夫...... 還有洛公子?!?/br> 見她這般抗拒,司清玉不禁奇怪,莫不是這糖水有毒不成,何必這般模樣。 不喝便罷了,司清玉轉(zhuǎn)回頭將食盒打開,小小的嘗了一口。 洛少煊端端正正的坐著,一只手緩緩的卷著青絲,狹長的鳳眸情意綿綿的望著她:“如何?” “甚好?!彼厩逵顸c頭。 他將手撐著下巴微微歪著頭,笑容甜膩:“那便多喝些?!?/br> “嗯?!?/br> 司清玉點頭正打算喝第二口,卻被跑進來的人打斷,她眉頭輕皺看向滿頭大汗喘著粗氣的女子,這不是...... “娘?你怎么來了?”一旁的趙四喜先開口,她上前幫她撫了撫胸口:“你怎么過來了?給這般急?!?/br> 女子看了一眼趙四喜又看向司清玉,急急忙忙的對著她比著手。 司清玉當然看不懂,她看向一邊的趙四喜。 趙四喜也是一臉著急:“三嬸怎么會受傷了?嚴重嗎?” 女子猛的點著頭,向前便想拉著司清玉往外走,卻被一臉冷意的洛少煊攔下:“何事先說清?!?/br> 女子看著他愣了愣,連忙后退了兩步,卻又急得想上前。 語言不通真的會急死人,司清玉看向一旁眼眶發(fā)紅的趙四喜:“到底怎么了?” “司大夫,我娘說我三嬸受重傷了?!?/br> 重傷?司清玉眉頭緊鎖,起身便去拿自己的醫(yī)袋,她看向趙四喜:“你在這看著醫(yī)館,我去便好。” “可可是,我想一起去......”趙四喜此時急得也是站不住腳。 罷了,跟著去倒也無所謂:“那便一起去罷?!彼仡^對著桌邊的洛少煊說了一句:“我出去一會,你先回去罷?!?/br> 洛少煊點點頭,伸出修長玉手將她粘在唇邊的黑發(fā)挽到耳后,柔聲道:“你回來記得來找我。” 司清玉有些不自然的想躲開他的手,但是看著他柔情蜜意的眸子還是忍住了:“好,我知曉了?!?/br> 她對趙四喜示意了一下:“帶路罷。” “好?!壁w四喜扶著她娘走在前面。 看著她們離視線越來越遠,洛少煊鳳眸微瞇,玉手輕撫上心口處,不知為何心里總有一絲不安。 ...... 她們?nèi)说酱遄訒r大概走了半個時辰,若是司清玉知道這般遠便租個馬車了,先不說太陽多大,光是走路便浪費了不少時間。 但是看趙四喜她們似乎也是習(xí)慣了,才不覺有多遠。 越走到村子里面路便越是不好走,司清玉擦了一把臉上的細汗,問向走在前面的趙四喜:“可還遠?” 趙四喜此時也是滿身的熱汗,領(lǐng)口處的衣裳都汗?jié)窳?,她微喘著氣回頭:“不遠了司大夫,就在前面?!彼赶蚯懊娴拿┪荨?/br> 茅屋外面還站了不少人,圍在那里時不時看看屋里,又或者跟身旁的人八卦幾句。 趙四喜快不走上前,將她們隔開:“快讓讓,讓司大夫看看三嬸?!?/br> “唉!司大夫來了?!币蝗穗p眼發(fā)光的看向司清玉。 “這便是司大夫啊?長得可真俊啊!”一人小聲的跟身旁人說著。 “是啊,我還真沒見過這般俊的人!”...... 不理她們的竊竊私語,司清玉越過她們走進茅屋,剛進屋便聞到一股難聞的異味。她微微皺了皺眉頭。 “司大夫,你快些來看看!”趙四喜站在床邊對著司清玉招手。 司清玉看了一眼床邊哭泣的男子,走上前去看床上的人,這一看她終于曉得為何會有這般重的異味了。 只見床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中年女子,她的大腿部位有一大塊地方已經(jīng)重度腐爛。 司清玉上前仔細看了一番,這分明是傷口未及時處理才會造成的傷口感染,她皺眉的看向跪坐在一旁不??奁哪凶樱骸斑@傷有些時日了,為何不及時就醫(yī)?” 男子咽哽著低垂著頭卻不說話。 趙四喜也急了:“叔你倒是說話啊?!?/br> 男子抬頭眼睛紅腫的看了她一眼,慢慢又將目光投向司清玉,整個人都縮了一下:“我我們沒有銀兩......” 司清玉聽罷只覺不可思議:“你們竟為這個原因沒有去看大夫?” 一旁的趙四喜也尤為氣憤,她生氣的跺了一下腳:“叔,你們?yōu)楹尾煌艺f?你明知道我在醫(yī)館,你同我說便好了?。 ?/br> 男子深深低著頭前額的長發(fā)擋住臉,喏懦:“你嬸本就不想麻煩你們,而且我倆想著當時傷口也沒多嚴重,便自己包扎了一下,誰知......”說著又捂著嘴哭了起來。 他哭著看向司清玉,突然對著她雙手撐地將頭往地上磕:“司大夫,您救救我妻主罷,她若是沒了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這般她如何受得起,司清玉趕忙將他扶起:“你不必這般,即便你不說我也不會見死不救?!?/br> 不過這個傷口確實有些難搞,司清玉回頭讓站在后面的趙四喜拿一個匕首和打些熱水來,她得先將那些腐rou先刮去再看。 從趙四喜手上接過消過毒的匕首,她坐在床側(cè)將一塊粗布墊在腿下,動手小心的刮掉表面的腐rou,原本奄奄一息的女子開始疼的一抽一抽的。 坐在地上的男子一臉驚恐的看著司清玉刮著腐rou,手捂著嘴聲音顫抖:“司大夫你這般我妻主她......”說著又小聲的抽泣起來。 正在認真清理傷口的司清玉不耐的皺眉,將干凈的粗布擦掉匕首上的腐rou,繼續(xù)弄著:“若是看不得便出去罷,莫在這擾我。” 在一旁冒著汗認真看著的趙四喜見司清玉不耐,忙轉(zhuǎn)頭對男子說道:“叔,司大夫有分寸,你就別擔心了,要不先出去罷。” 男子怯弱的點點頭,猶猶豫豫的再看了一眼,濃重的異味和畫面讓他只覺有些反胃,連忙捂著嘴走出了屋子。 對于男子的異狀屋內(nèi)的人都沒有去注意,趙四喜在一旁看著也是心驚膽戰(zhàn),她從未見過這般處理傷口,當真是有些嚇人:“司大夫,三嬸她會不會......” 司清玉將匕首丟入水盆中,將自己的手洗凈抹干才搖搖頭:“倒不至于會死,但是后遺癥我就不敢確保?!彼龑⑺幏劬鶆蛲磕ㄔ趥谏?,再用布帶將傷口纏上。 弄好一切后,司清玉抹了一把臉上的細汗,將藥瓶放回醫(yī)袋里:“如果不能好好休養(yǎng)以后可能連走路都有問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