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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顧夫人搖搖頭,“許是你多想了。阿蓉是我養(yǎng)大的,我能不知道她的性子?若說有些嫉妒阿纖是可能的。但是出手陷害卻絕無可能。何況,她哪能預料到陸家郎君這個時候去恭房?” 想到陸家郎君,顧夫人微微一笑,“是那個愛畫成癡的陸湛路郎君吧?此人我知道,性情高潔,什么外物都不想,每日只想著畫丹青。畫的也實在好,一畫難求。這樣的人說沒看到,自然就是沒看到?!?/br> 阿菊婆也笑了一下,“吳郡陸氏倒是一個不錯的結(jié)親對象?!?/br> 顧夫人微微一怔,倒是沒想到這節(jié),“再說吧。今日宴席上那樣說是為了堵曹夫人的嘴。阿纖,我還不舍得這樣早把她嫁出去?!彼贸鲆环輪巫?,“你把這個連同單子上的事物給阿纖送去。今日收的禮,除了她不能用的都在單子上。她也大了,沒有一份私房怎么能成?改日我親自教她治家?!?/br> 阿菊婆點點頭,拿去不提。 顧明蓉回到院中氣憤不已。王小娘出的主意是想害顧阿纖還是幫顧阿纖?吳郡陸氏?幸虧她認出來及時呼喊,不然就讓顧阿纖得一個好親。 她剛坐下,王小娘身邊的侍女白鷺就走進來,“女郎,小娘讓奴婢告訴你,只要不是衛(wèi)家郎君,不管她嫁誰都好?!?/br> 顧明蓉心下一驚,王小娘怎么知道我心悅衛(wèi)郎?她斜睨了白鷺一眼,“她可真關注我?!?/br> 白鷺不敢回答,低著頭默不作聲,心道,你們是親母子,她不關注你關注誰?只不過你嫌棄不肯認罷了。 “告訴她,我知道了。”顧明蓉道,其實心里卻不這樣想。 不管嫁誰?她奪走了我的一切,還想嫁入高門?天底下還有這么不公平的事嗎?我要讓她什么出身出來的,就什么出身回去。 顧阿纖前腳剛回到藕香閣,后腳阿菊婆就帶著人來了。望著手中的禮單和不斷卸下的金銀飾物、布帛錦緞,她微微有些惶恐。這些東西將來都是要還禮的,都給了她可以嗎? “女郎不必多想,夫人是想你現(xiàn)在大了,手里沒有私房不行。若是女郎從未離開,手中的東西怕是比這些多多了。請女郎安心收下吧?!卑⒕掌诺?。 顧阿纖聽她這么說,心里涌起一股溫暖。最初她很擔心到了顧府會因為親情缺失,過得尷尬。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種擔心卻是多余的。 阿菊婆走后,侍女們都暗自高興。剛開始她們也是忐忑怕跟上不受寵的女郎,雖然夫人把瓔珞派過來稍稍讓她們松口氣。但是夫人今天這樣做,徹底安下了她們的心。 次日,早晨梳洗時,瓔珞從那堆禮中找出一只八寶鑲金臂釧,給顧阿纖戴上。薄衫中,金色的圓環(huán)緊緊的扣在雪臂上,若隱若現(xiàn),令人遐想。 去顧夫人那里吃早飯時,顧明蓉瞥了一眼臂釧,“你這樣戴很好看,我也有只類似的,改日我也這么戴。” 顧夫人記得沒給過顧阿纖臂釧,便知是禮單上的,“是東平侯夫人昨日上的禮嗎?我記得是只鑲紅寶的。羅衫薄,陽光下會更好看?!?/br> 顧明蓉手一頓,狀似無意地說了句,“阿母特意從昨日的禮里面挑出來的?果然適合meimei。” 顧阿纖搖搖頭,“阿母把大部分禮都給了我,讓我自己學著管理。” 大部分禮? 顧明蓉費了好大勁才控制住表情,言不由衷道,“哦,那可真好。也是,你大了,這些事該學著了?!?/br> 顧弦大步走進來,看見兩個meimei都在這兒,有些驚訝笑了一下,“阿母,一會兒我去雞鳴寺將給阿纖供著的牌匾撤了?!?/br> 顧夫人點頭,“這是正事,隨便再多捐點燈油錢,為你meimei點個大海燈祈福。” “阿兄,我也要去。”一聽出門,顧明蓉連忙道。說不定能碰到衛(wèi)郎,他們倆總是公不離婆,秤不離砣的。 “去吧,”顧夫人道,“阿纖也去,如今白日長,待在家里怪悶的?!?/br> “我?”顧阿纖咬咬箸尖,其實她根本不想出門,她最怕熱了。屋子里有冰,涼涼快快的,多好。再吃點水果,美滋滋。 看著顧弦一臉期待地表情,“好吧。”她點點頭。不忍這位新得的阿兄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 不買股,就是給黑兔幾一點壓力^o^ 第33章 除了顧弦外,顧阿纖和顧明蓉每人帶著一個婢女,坐上一輛只容兩人的小型犢車。顧弦則騎在馬上。雖然說士族出門都坐車,嫌騎馬粗魯。但是顧弦從不顧及這些,他就喜歡飛馳的感覺。 “阿兄,你可別一會兒把我們弄丟了?!鳖櫭魅靥匠鲱^笑著說。 “丟了你不怕,丟了阿纖可不行?!鳖櫹倚χ卮?。 顧明蓉臉色微微一沉,這話若是放在以前她一定會笑著回句更厲害的。如今卻總覺得對方話中有話。見左右仆婦都瞧著,她干巴巴地回了句,“阿兄偏心?!北憧s了回去。 犢車一路西行,顧弦果然很快就跑到看不見了。顧明蓉和顧阿纖的車一前一后也漸漸叉開一些距離。不大一會兒,一輛犢車插在了兩輛堵車之間,車夫沒有在意。但是在一處拐彎的路口,這輛犢車把她們逼停了下來。 顧阿纖正納悶這么快就到了,只見車門一開,一位寬衣博帶的郎君鉆進來坐在顧阿纖身旁,淡淡掃了瓔珞一眼,“你出去?!?/br> 車廂本就狹窄,衛(wèi)宴擠進來,瓔珞半個身子已經(jīng)出車外了。她認出是漢安侯府世子,想起前一陣的流言暗暗心驚,死活也不肯出去。 衛(wèi)宴冷冷一笑,“你這侍女還挺忠心?!彼绨蛏细C著一只松鼠,見到主人不悅,立刻對著瓔珞張牙舞爪起來。 “你先出去吧,”顧阿纖有些無奈,“不妨事,車門開著就是了?!?/br> 瓔珞見此只能退出去,坐在車夫身后。但是她剛一出去,車門就被關上了。 “女郎?!彼泵θヅ拈T。 里面?zhèn)鱽硇l(wèi)宴疏懶的嗓音,“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家女郎。” 衛(wèi)家郎君極為霸道,以前她就聽說過。再加之父母皆慣著,其他郎君捧著。如今看來果然是個難纏的。 瓔珞尋思是不是應該告訴夫人一聲,但是一奴不為二主。她既來服侍女郎,就不能背著她這么做。一時間,難的她直皺眉。 衛(wèi)宴環(huán)顧了一下,笑著說,“這車廂真小,要不,去我車里?” 顧阿纖聽他這話怪怪的,自然不肯,“一會兒阿兄看不到我該急了?!?/br> 提起顧弦,衛(wèi)宴就氣不打一處來。那日宴席顧弦就差抱住他了,恨不得時時刻刻跟他貼著。根本無視其他人或驚訝或曖昧的眼光。 想到這里,衛(wèi)宴又打量了一下顧阿纖,雙螺變成了單螺,上面斜插著一枚步搖,長長的金穗垂下來,因為他的注視,不安地互相碰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