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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秋水麋鹿 文案: 大京的郎君女郎都知道,衛(wèi)家是頂級門閥。 衛(wèi)宴作為備受寵愛的嫡子,江左風(fēng)華第一,身份顯赫,心高氣傲,不可一世,從未把誰放在眼里過。 旁人都說,大京沒有哪家的女郎,配得上衛(wèi)小郎君。 直到有一天,有人看見衛(wèi)宴竟然把一個小娘子堵在墻角,低聲下氣賠小心。打那兒以后,更是肆無忌憚地寵著這小娘子。 顧阿纖一朝穿越,誰知身世凄苦,生母早亡、繼母惡毒,還要被兩個繼妹變著法子欺負。 她只能躲在被窩里,和夜夜入夢的大黑兔子說心里話,啪嗒啪嗒掉眼淚:“黑兔哥哥,我給你講個故事。” 那夜后,顧阿纖發(fā)現(xiàn)衛(wèi)宴變得很奇怪。 動不動上門堵她,面無表情給她塞禮物,暗中處處幫她解圍。 顧阿纖正滿心疑惑。 一不留神,就被衛(wèi)小郎君堵在墻角處,他戲謔道:“來,叫聲黑兔哥哥聽聽?” “?!” ps:架空,類似魏晉南北朝時期,私設(shè)較多。民風(fēng)奔放。 內(nèi)容標(biāo)簽: 穿越時空 甜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顧阿纖,衛(wèi)宴 ┃ 配角:預(yù)收文求收藏 ┃ 其它: 第1章 微風(fēng)拂過開滿金雀花的山坡,千萬朵花搖曳著嫩黃的花瓣,熱烈又奔放。 在成簇的花朵中,臥著兩只兔子。黑色的兔子比白色的胖一圈,三瓣嘴不停蓊動著吃草。白兔子的嘴也在動,不過它不是在吃草,而是在說話。軟糯的嗓音,像夏日的涼糕一樣甜。 “我阿父雖然年俸低,但也不至于養(yǎng)不起家。” “那些絹帛全被阿母貼補她阿兄了。她阿兄.....” “哎呦,好疼?!?/br> 顧阿纖一下子睜開眼,去揉自己的胳膊。 “讓你剝個豆也能睡著?!辈芩囟鸢咽种袆兒玫亩狗胚M盤中。 “你掐她做什么,讓她睡吧。蓮女、燕女都去睡了?!鳖櫤鷪D微微皺眉。 “阿父,我不困。”顧阿纖強打起精神剝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一做兔子夢,醒來后就會非常累。 顧阿纖輕輕嘆口氣,別人穿越不是公主就是小姐。只有她,睜眼就是簡陋的居室。風(fēng)從破損的窗欞刮進來,又從墻壁的縫隙穿出去。 窮啊,大寫的窮。 八品小官的父親和刻薄繼母、繼姐妹的搭配,怎么看都像是低配版灰姑娘的故事。只不過,灰姑娘是親生的,她是撿來的。這還是阿父阿母談話時她偶然間聽到的。 本以為這里面藏著什么驚人的身世,但是從穿來到現(xiàn)在四年過去了,她從十歲的小丫頭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也沒有貴婦認親的事情發(fā)生。 不能怨她多想。顧家雖窮也是士族階層,隨隨便便養(yǎng)著撿來的孩子實在不合常理。 沒有驚喜,看來只能認命了。 “隔壁的王婆去親戚家打秋風(fēng),房檐的破瓦換成新瓦了?!辈芩囟鹨荒樇刀?,連手中的豆子擠掉地上都沒察覺。 “這也羨慕不來,不是誰都能有這樣的親戚?!鳖櫤鷪D拿起簽子把油燈挑亮一點。 “費油,”曹素娥皺著眉又挑回來,“這樣的親戚也不是沒有。我與漢安侯的夫人是同族,閨中時曾打過交道。哪天豁出臉面去試試,對方手指縫漏下點什么,就夠咱們嚼用一年了。” 顧胡圖一聽來了興致,“撿日不如撞日,我看你明日就可以去?!?/br> 曹素娥得了夫君的鼓勵越發(fā)躍躍欲試,兩只瞳孔印著跳躍的火苗,“到時候,何止是新瓦。換新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br> “說不定你得了侯夫人的眼緣,我的官職也能往上升一升?!鳖櫤鷪D加入暢想。 夫妻倆一時談得火熱無邊。 “既這樣,阿纖與我一起去吧?!?/br> 顧阿纖正困乏得如同小雞啄米般點著頭。冷不丁聽到這句,睡意全無。 “阿母,我不想去。”她嬌憨地搖搖頭,可憐又可愛。 曹素娥表情復(fù)雜地眨眨眼。 她也不想帶她去啊。就算打不上秋風(fēng),混頓吃喝是沒問題的。這樣的好事,她當(dāng)然想讓自己親生的沾了。可是那兩個實在拿不出手,平凡的扔進人堆里都找不出來。 初次聽夫君說顧阿纖是撿來的,她還嚇了一跳。不過細想想,這樣香嬌玉嫩雪膚花貌的小美人,將來定能配個好親光耀門楣。如果讓她碰到,一百個也得撿啊。 “討來錢,給你們炙rou吃。” “阿母,我不愛吃rou?!鳖櫚⒗w依舊搖頭。 “必須去,沒得商量!”曹素娥一拍案幾,震的一粒豆?jié)L了下去。她忙彎下腰撿起來吹吹。這么漂亮的小娘子,帶她出去買點菜都能多得一根蔥。打秋風(fēng)更得帶著她了。 第二日一大早,曹素娥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催著顧阿纖梳妝。整條巷子里都能聽到她的大嗓門。 收拾妥當(dāng)后,兩人乘著雇來的犢車來到漢安侯府,順利見到了曹夫人。 曹夫人年約四十,衣著華奢,神情和煦又淡漠,坐在連榻上倚靠著憑幾。左右靜悄悄站著梳著環(huán)髻穿著青色對襟衣的侍女。 曹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湯,瞥了她們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我上一次見你,好像是二十年前?” “家中貧困難以見人,怕來到府上給夫人添麻煩?!辈芩囟鹁兄?shù)墓蜃谔殷仙?,一板一眼地答道?/br> 曹夫人微微一笑,轉(zhuǎn)頭看向顧阿纖,“這是你的女兒?” 曹素娥自打進來,就被滿堂的金玉震得腦袋發(fā)蒙,聽到問話才憶起顧阿纖的作用?!八邪⒗w,是我家頂頂好看的小娘子。就是家里窮,她常問我要穿戴,我哪里給得起?” 顧阿纖低垂著頭,裝出一副害羞樣,心中腹誹不已。 誰要穿戴啦?就知道拿她作伐子。 曹夫人淡淡一笑抬起手,“過來讓我瞧瞧,離遠了看不真切?!?/br> 曹素娥又推一下,顧阿纖才盈盈起身走了過去。 曹夫人端詳了一眼,“遠看如春花燦爛,近看稚齒婑媠,我見猶憐?!?/br> 顧阿纖甜甜一笑,杏核眼彎彎,仿佛蜜橘一般散發(fā)著香甜氣息。 曹夫人看著顧阿纖雙螺上系著的絲帶,點點頭,“果然缺點頭飾,不然更好看了?!彼?cè)目問身旁的侍女,“我記得有一副蝴蝶釵?” 侍女點頭,“還是夫人剛進府時戴的。”說畢,轉(zhuǎn)身走入后堂。不多時果然取了一個匣子來,打開看,一對金色的蝴蝶立在釵頭上,展翅欲飛。 “這是年少時阿娘給我的?,F(xiàn)下戴不了了,給了你罷?!辈芊蛉颂骖櫚⒗w別在發(fā)髻上,更像枝頭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了。 雖然是件舊物,曹素娥還是喜得見眉不見眼,“夫人留著給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