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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個瞬間,他還真希望穆涸能趕緊動手把他弄死,這么總是恐嚇威壓,太特么憋屈。雖然為了搶戲他總是這樣那樣的妥協(xié),可他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爺們兒好不好!秋重云忙道:“眼看著就要到道宗了,大外甥你可別沖動啊?!?/br>謝知微在黑蓮的纏縛下微微側(cè)耳。什么鬼?道宗?男主拉著他和白譽(yù)去道宗干什么?難不成是要去他墳前湊一桌斗地主?呵呵呵,一點(diǎn)也不好笑。謝知微一臉嚴(yán)肅。但此時此刻,他連個視死如歸的眼神都不能給穆涸,這反派當(dāng)?shù)?,簡直太失敗了?/br>秋重云面色也漸漸凝重起來,不再言語。三人就這么無聲對峙著,而黑蓮像一條大蛇分散成無數(shù)條小蛇,沿著謝知微的衣袍往里滲入。謝知微脊背上寒毛直豎,不由想起之前在血河池底被虐的恐懼。可還好,穆涸這回并沒有怎么為難他。黑蓮在他身上數(shù)次來回之后,腰間一輕,那個裝著“狗”的袋子落了地。緊接著,扼住謝知微脖子的力量也松了,游走在皮膚上那些陰冷的黑臉煞氣全都消失無蹤。謝知微像是被泄憤一般的甩在囚車?yán)?,渾身骨頭幾乎要摔散架。穆涸手一翻,手心朝上。地上的袋子就好似活了似的自動飛到他的手中,他抬起眼:“果然是你。”給袋子扎口的繩結(jié)自行解開,然后“狗”帶著睡意沖穆涸喵了一聲,跳下地自如的伸懶腰。秋重云總算回過神:“大外甥,你說赤炎……為什么要偷你的貓?”“云姨,看好這里,別讓白見著死了?!蹦潞悦鏌o表情的扔下一句話,足尖一點(diǎn),往他自己的馬車方向飛去。就好像在這里多待一會兒,就能弄臟他的白衣似的。秋重云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車簾放下,將穆涸的身影完全遮住,臉上虛情假意的笑容倏爾不見。她湊到謝知微身側(cè),低聲問:“你居然不怕青萍劍?”第73章祭祀謝知微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實(shí)際上,他也的確沒有想好該怎么解釋這件事。秋重云立刻道:“看樣子,你背地里已經(jīng)和我大外甥交過手了。你為什么要去招惹他啊,你知不知道他的實(shí)力有多可怕!”“自然知道?!币膊豢纯词钦l的徒弟。謝知微搪塞道:“我在外面閑逛時看見他進(jìn)了一個院落,看那里簡陋非常,有違他的身份,就好奇溜進(jìn)去瞧瞧,哪知道……”秋重云擰起眉心:“算了算了,既然這樣,現(xiàn)在理論也沒什么意思。你上趕著自尋死路,我也沒辦法了。里面那只肥貓見人就咬,你想把它拎出來教訓(xùn)教訓(xùn),也可以理解,不過……”謝知微問:“不過什么?”一行人走得飛快,秋重云以極其妖嬈的姿勢坐在囚車上,往他跟前湊近了些:“你到底是怎么從我大外甥眼皮底下逃出來的,還讓他覺得你不怕青萍劍?”什么叫“他覺得不怕”,明明就不怕好么。但秋重云想得越跑偏,謝知微就越高興,訝然道:“你怎么看出來我是騙他的?”秋重云嗤道:“還用說?青萍劍是什么寶貝,連赤炎本人都對他敬畏三分,更別說你一個散修?!?/br>“有道理?!敝x知微點(diǎn)點(diǎn)頭,正準(zhǔn)備繼續(xù)和她胡扯,忽然聽見一聲劍鳴。秋重云抬頭一看,挑了挑眉梢:“就知道這里的大門沒那么好進(jìn)。”遠(yuǎn)遠(yuǎn)聽見一聲熟悉的呵斥:“玉京道宗不歡迎你們,趕緊走?!?/br>一副不耐煩的裝逼范兒,不是楚知是又是誰?接著便是穆涸一句不冷不熱的答復(fù):“不歡迎的怕不是道宗,而是乾陽城?!?/br>謝知微心里咯噔一聲,勉力站了起來:“到道宗了?”“對啊,你激動個什么勁兒?”謝知微道:“勞駕,能不能幫我把眼罩去了……有點(diǎn)頭暈?!?/br>“人家怕你從地牢里出來不適應(yīng),才給你戴上的,是不是很體貼?我看你一直不表態(tài),還以為你戴得挺開心的。早說嘛。”謝知微:“……”剛剛都快被男主掐死了,我還敢提要求?眼罩一去,謝知微雙眼在刺眼的日光下不適應(yīng)的閉了一會兒,好容易再睜開,山門前一抹惹眼的白衣在視野里漸漸清晰,穆涸負(fù)手站在那里,像一座石像般巋然不動。謝知微揉了揉眼,再看時,就瞧見楚知是在不遠(yuǎn)處的山石上落腳,左手拂塵右手重劍,儼然一副要動手的架勢。謝知微悄悄問:“帶著我……不對,帶著赤炎和白見著來道宗,你大外甥是想干什么?”“這個嘛……”秋重云干咳一聲,作看風(fēng)景狀向四下里張望,“你也知道我大外甥四年多沒回來了,過來給他師父掃掃墓,拜祭拜祭?!?/br>謝知微聞言,不自覺的去瞟了一眼穆涸的身影,他正在與楚知是對峙。此時楚知是的凌空和破雷已經(jīng)脫手而出,在二人之間呼嘯著打轉(zhuǎn),帶著威壓的靈力將半空里的落葉切割成碎片,漫天飛揚(yáng)。可穆涸面前卻似乎有一面無形的壁壘,無論是零散的落葉還是殺氣肆意的靈力,都無法靠近他三步之內(nèi)。他的衣擺依舊維持著先前的節(jié)奏微微拂動,好似周身仍是一片清風(fēng)。他的身影投在山門前的竹林上,修長高大,已經(jīng)完全能夠覆蓋住當(dāng)年那個少年清瘦稚嫩的影子。過了一會兒,謝知微張了張嘴:“有心了?!?/br>的確有點(diǎn)小感動,如今男主所向披靡。憑他現(xiàn)在的本事和人脈,完全不用顧忌道宗,也完全沒有必要再回造極城看那個孤墳。謝知微覺得,怎么也比原著里苦逼的原主強(qiáng)了。至少他多活了很久,親眼目睹男主的最終形態(tài)。他還有個正兒八經(jīng)的墳地讓人悼念,要知道,草蟒英雄這種坑爹作者只顧寫男歡女愛,連謝知微埋在哪都沒交代。除了男主的X生活一片空白(劃掉)。謝知微有些欣慰,忍不住問道:“那他四年里有的是時間回道宗,為何非要等現(xiàn)在才來?”此時穆涸負(fù)手的姿勢沒有變,任何法器都沒有祭出,只憑借周身的靈力就已經(jīng)和楚知是過招數(shù)十個來回。凌空和破雷交替在四下里回旋,楚知是這里是驚濤駭浪,穆涸那里卻和風(fēng)細(xì)雨的輕松應(yīng)對,仿佛只是陪著楚知是消遣。秋重云正看得入迷,隨口道:“那不是因?yàn)榻裉觳虐鸭榔窚慅R嘛?!?/br>“什么祭品?”竟然湊了四年,這么費(fèi)勁?“當(dāng)然是赤炎和……”秋重云說到一半覺察不對,可已經(jīng)收不住口了,她看著謝知微在一瞬間睜大的雙眼,不由自主的往下道:“和白見著?!?/br>最后一個字落地時,穆涸的身形終于動了。巨大的氣浪當(dāng)頭砸下,無形的壁壘裂開一道縫隙,那里形成一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