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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化解白文昌跟青陽的恩怨嗎,我看有點難,青陽連地脈都給毀了,依著白文昌那德行,估計逮著青陽怕是要宰了他。”“我只是這么說說。”白以樓說:“我們現在沒必要先去插手,旁觀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才好對癥下藥。”白浩笑贊:“這倒是個好主意?!?/br>弄明白了其中道道,兩人便借著回溯陣穿到了事發(fā)前的除夕夜,白以樓現在對回溯陣掌握得十分精準,剛好回到青陽將鐵片丟入陰陽潭那一刻。白浩甫一出現在這里,便被凍得險些哀嚎出聲,渾身僵硬,居然沒準備好就匆匆來了,冷風迎面吹來,白浩只得借著白以樓來擋風,白以樓施了障眼法,不讓青陽發(fā)現他們,一路跟著青陽離開陰陽潭往回走。幾人一前一后的走到村外,然而青陽并未回村,而是趁著夜色爬上去上寨的山,抄近路去上寨打算找客棧住下。誰知店家見他模樣如此嚇人,大過年的甚是晦氣,還未等青陽開口,店家硬是將其趕出了客棧。青陽用那沒有眼珠的漆黑眼洞盯著客棧半晌,方才一瘸一拐的出了上寨,走到村外一處破敗的土地廟里暫住下來。兩人隨后而至,卻并未進廟里,白浩捂著手臂使勁搓,冷得牙齒上下打顫,哆嗦著問:“咱們不進去嗎?!?/br>白以樓說:“不進去,現在別再跟青陽有任何接觸,你要實在冷得厲害,就去找個地方生火暖暖?!?/br>白浩看了看四周空曠只有這么個破廟的地方,還不知該去哪里生火,他吸了吸鼻涕,說:“你不去?”“我不冷?!?/br>這里黑燈瞎火的,白浩有些怵,當然多半是被凍得不想再動,只得說:“那算了,我也不去了?!?/br>白以樓找了個地方坐下,白浩只得硬著頭皮跟去坐在他身邊,抱著手臂冷得不住往白以樓身邊擠。“你要是感覺不到冷的話?!卑缀拼蛑渡舷麓蛄堪滓詷?,厚著臉皮說:“不然把你衣服脫下來給我穿吧,嘿嘿?!?/br>白以樓斜睨一眼白浩,嘲諷道:“沒睡就開始做夢。”白浩痛苦的哼哼,抽了抽鼻涕,實在是被冷得不行了,這才縮著身體跑去附近撿柴來給白以樓生火。兩人靜靜的圍坐在篝火旁,白浩將手放在火的上方暖著,不時去看土地廟,有些擔憂的說:“這么冷的天,他不會被凍死吧,你說他行動不便,又是那副模樣,估計要買點吃的都難,跑到這里來等死嗎?!?/br>白以樓淡淡地說:“沒看到店家不讓他住店么。”白浩點了點頭,說:“不過要是他以后就在這住下來,我們也要在這里一直守著么?!?/br>“看情況?!卑滓詷钦f:“他不會長久待在此地?!?/br>午夜時分,白浩靠在自己膝蓋上打瞌睡,估計是睡得冷了,迷迷糊糊的就想往暖和的地方挪,面前的火堆無疑就是最暖和的地方,他一個前撲,險些沒栽進面前的火堆里,白以樓一把將人拉回來坐好,哪知白浩不耐煩的哼了幾聲,直接往白以樓身上蹭,扯著他的衣擺要往身上蓋。白以樓扶著白浩要將他推回去,誰知這家伙不依不饒的總往身上纏,白以樓無法,只得讓他得逞,白浩縮在他兩-腿之間,將頭擱在他腹部,兩只手也不安分的伸進自己衣擺下,放在了他的胯-部。白以樓:“……”十幾分鐘后,白浩屁股被凍得發(fā)疼,于是閉著眼睛開始往白以樓身上爬,得寸進尺的硬是將自己塞進白以樓懷里,睡得十分漲姿勢。白以樓面無表情的看著白浩,無言以對。第一次遇上如此不要臉的人,白以樓輕嘆口氣,使出鬼力將冷風隔離開,摟著白浩一坐便是天亮。清晨,白浩感覺睡得很不舒服,他迷迷糊糊的睜眼一看,入眼的便是白以樓放大的俊臉,白浩頓時得了一驚。此時的白以樓微微磕著的雙眼,而自己正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躺在他懷里,下方是一堆仍舊在燃燒的柴火,身上還蓋著他的白色衣擺,……白浩咧了咧嘴,心忖:我草,這是怎么睡的,居然能睡成這樣。白浩心臟莫名跳的很快,他動也不敢動,緊張兮兮的看著對方冷漠俊美的臉,生怕把白以樓驚醒后被他丟到地上。白浩小心翼翼的把一條腿放到地上,感覺到對方的手動了動,他立馬停下不動,緊張的看著他,誰知道白以樓此時仍舊閉著眼,卻淡淡的開口,說:“醒了還不下來,你想賴到什么時候?!?/br>白浩霎時大囧,手忙腳亂的翻身起來站到一邊,因為尷尬而眼神飄忽,卻不甘示弱的說:“誰誰,誰賴你了?!?/br>“沒有嗎,那你緊張什么。”白以樓睜開眼仍舊坐在原地,眼神淡漠地說:“你忘了自己做的事了?”白浩有些心虛,他不記得昨晚都做了什么,聽他這話好像自己真做了什么,難不成是非禮了他?白浩險些被自己的想法逗得噴笑,忍不住打量白以樓兩眼,咽了咽口水,順口問道:“我做什么了?!?/br>白以樓卻沒說話,而是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俯視著白浩,那眼里滿是玩味,直把白浩看得心虛不已。兩人正大眼瞪小眼時,青陽恰好此時出得破廟,兩人默契的停下了說話聲,看向青陽,見他撐著拐棍往來時的路走去。白浩掩飾性的咳嗽兩聲,說:“青陽走了,咱們不去看看嗎?!?/br>白以樓未接茬,直接轉身走了。兩人跟著青陽來到上寨,今日是大年初一,昨夜家家守歲,因此村里沒什么人走動,幾乎家家戶戶大門緊閉,青陽找到一戶屋門半掩的人家,那戶主是一個老叟,初見青陽時也得了一驚,不過老叟并未出聲驅趕青陽,而是問他有何時。青陽忙拿出一錠銀子,說明來意,要托老叟去給他買些紙筆來。老叟拒收銀子,將他請進了屋子,這才去村里秀才家借來紙筆給青陽。老叟家徒四壁,家中僅他一人,白浩兩人悄悄潛進屋中,奈何屋子十分狹窄,兩人只得擠在門后看著。“后生,還沒吃飯吧,我給你煮些甜酒糍粑吃吃?!崩羡艑⑽蓍T關上,兩人只得貼著墻擠在一處,老叟去打水放在漆黑的鍋里,打算生火燒水。青陽也不推辭,道了謝,仍舊埋頭寫字。白以樓看了看白浩,指指腳下,示意他站在這兒別跟來,他則是繞到青陽身后去看青陽在寫什么。清雋字體十分養(yǎng)眼,這是一封給白文昌的信。泛黃紙業(yè)上寫著:明日午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