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沒錯,如果說人類社會需要掩飾和虛偽這些能力的話,他的確沒有,他的喜怒哀樂都很明顯,但是他的心里從來沒有隱晦的地方,他不會去假惺惺的遮掩自己的心思,不會阿諛奉承,不會耍手段,不懂得欺騙……所以他對一個人好的話是從心里真正的對他好。”李醫(yī)生寬容的笑了:“齊先生,我明白您的心理了。其實您不必驚慌,很多現(xiàn)代人都有同樣的感受,這就是為什么都市里越來越多的人養(yǎng)起了貓狗等寵物,人們對于社會應(yīng)酬和復(fù)雜的人際交往常常感到精疲力盡,所以從忠誠的寵物那里尋找慰籍。這很正常!但是您要注意,您對這種感情一定要理性的把握分寸。”“說實話我并不認為您是同性戀,”李醫(yī)生翻翻手里的資料,“根據(jù)我這里的材料,您一直都不反感與女性交往,而且也有過幾個女朋友,所以您不必過渡擔(dān)心,要知道同性戀的比例只是1%——3%,從您過去與異性交往的經(jīng)歷來說,我不相信您是個同性戀,至少不是個純粹的同性戀,我會盡力幫助您走出那個狼孩的陰影,恢復(fù)您過去的生活的。”齊楓曦抬起頭,俊美的眼睛里不復(fù)往日的犀利和明亮,取而代之的是困惑和疲憊:“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感覺與我以往交女朋友的感覺不一樣。我也能感覺到他在全身心地信任我,我高興的事他都會去做,不計付出的對我好……”“可是您怎么知道您現(xiàn)在的女朋友不會對您更好呢?好吧,我們退一步說好了,即使您真的對他有‘愛’的話,作為一個要對您負責(zé)的醫(yī)生來說,我勸您盡快的結(jié)束這樣的‘愛’。每個人都有他的社會角色,您是記者,我是醫(yī)生,而他的角色是為科學(xué)而奉獻,殘酷一點地說,他是科學(xué)界的研究對象。”“假設(shè)你們真的在一起了,您要面對很多困難:第一就是他的智力水平,你們能很好的交流嗎?這種產(chǎn)生在同情上的感情不可能長久的,沒有人愿意與白癡結(jié)婚;第二,您不要忘了,他是個男子,同性戀在現(xiàn)在的社會里并不能得到承認,您當然可以和他到國外結(jié)婚,但是以后生活上會面對多少困難?您的父母能接受嗎?恕我直言,如果您的上司和同事知道您是同性戀的話,可能連您的前程都會不同程度的受到影響。”李醫(yī)生所講的齊楓曦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今天聽到別人這樣說出來還是讓他感到難以接受。“而且,他是個狼孩,和他在一起比和智障或者是和男子在一起還要難,他是科學(xué)界關(guān)注的對象,您連將他從科學(xué)院里帶出來都不可能,怎么可能和他結(jié)婚,和他生活?要知道我們都生活在現(xiàn)實社會里,這里沒有言情中的浪漫故事。您的這種行為——無異于‘和死囚談戀愛’?!?/br>“您年輕,能干,現(xiàn)在又受到報社里的器重,可以說您有著光明的前途;您現(xiàn)在的女朋友溫柔、聰慧,您如果不喜歡她的話我也并不反對您進行其他的嘗試;但是如果您和那個狼孩的感情繼續(xù)發(fā)展的話,您和睦的家庭,美好的婚姻,遠大的前程……都會成為昔日幻影?!崩钺t(yī)生依舊微笑,但是口氣卻變得格外嚴肅,“每個人一生中都會碰到迷茫的感情,對于一些不能可能的事情一定要懂得‘放手’,佛家說‘舍得舍得’,懂得‘舍’的人才是智者?!?/br>……“楓曦,你在想什么?”對面的樂虞看到齊楓曦有點出神的樣子,趕忙問道。“沒有?!饼R楓曦有些尷尬的笑笑,將一個剝好的龍蝦遞到樂虞的盤子里。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入夜,晚暮下的夜空是最美的琉璃,晚霞從藍至紅一一分層,餐廳外的棕櫚樹像一個個純黑的剪影,海上漁火點點,碼頭燈火輝煌,讓人有置身河漢之感。從窗外飄過來的海風(fēng)輕柔而溫暖,還帶著點水藻的海腥味。“給,”樂虞也笑著將一塊味重濃香、嫩滑鮮甜的魚rou夾到他的餐碟里。“您怎么知道您現(xiàn)在的女朋友不會對您更好呢?”齊楓曦的耳邊回響起李醫(yī)生的話。于是他便笑著和樂虞商量起明天要不要去瓊島上的少數(shù)民族寨子里去玩,樂虞果然高興的和他說起明天要怎樣到那里去、去了要到哪里逛之類的來。“齊楓曦他在哪?”晨用手抓住給他量體溫的徐劍的衣服,聽到這句話的徐劍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你剛才說什么?”“齊楓曦在哪?我想他。真的,很想他。”晨自齊楓曦走后就沒有和誰說過話了,口齒有些不清但徐劍還是聽明白了。“你、你會說話?!!怎么可能!”雖然以前齊楓曦也曾得意洋洋地告訴過徐劍晨會說話了,但每次他和齊楓曦一起去證實的時候,晨只是一個勁的對他威脅性嗥叫。所以他根本不相信這一點,還曾經(jīng)因此開過齊楓曦的玩笑,理論上說,這個狼孩是不可能學(xué)會說話的,除非、除非……徐劍的腦子里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除非這個狼孩在到狼群之前就已經(jīng)會說話了,那么,他們算不算是在拿人做試驗?“齊楓曦在哪?我很想他,想見他,你叫他來看看我好不好?”晨眼里不再是往日的仇恨和威脅,完全是哀求的樣子。“他,他早就辭職了?!毙靹€沒有完全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突然想到晨可能不明白“辭職”的意思,就進一步的解釋說,“他再也不會來科學(xué)院了?!?/br>晨的身體劇烈的抖動起來,聲音變得有點哽咽:“再也不會來了?”眼淚從晨黑若暗穹,璨如繁星的眼睛里滑落下來,“那你告訴他我很想他,告訴他我快要瘋了,叫他來看看我好不好?”徐劍沒有聽見晨在說什么,因為他已經(jīng)快步走出了晨的房間,他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章教授。……章教授已經(jīng)和晨說了半天話了,可是晨始終一言不發(fā),最多厭惡的看他一眼。徐劍想了想剛才晨和他說的話:“晨,你是想叫齊楓曦來看你嗎?”晨抬起黑亮的眼睛,那里面又一次控制不住的盈滿淚水:“想,我想見他。求求你叫他來,求求你……”章教授的臉,一下子變得陰沉。海邊的白色沙灘邊上生長著許多棕櫚樹,蒲扇形的葉子在地上投下層層影子,斑斕如畫。沿海的木質(zhì)棧橋上散落著海風(fēng)吹來的銀白沙礫。周圍有著新式現(xiàn)代化的賓館,也可以看到精致典雅的別墅。純凈的陽光透過碧藍晴空上的白云,傾瀉下來,海風(fēng)襲面,帶著清新的咸味。“楓曦,我想吃冰激凌?!睒酚菘吹胶┥嫌幸粋€做冰激凌的小攤。“今天風(fēng)涼,不要吃了?!饼R楓曦溫柔的笑笑,俊逸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