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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讓他近千年的修為毀于一旦,不知該說他激進還是愚蠢。畢竟,若能早日去往青丘,誰又會巴巴的留在這里呢?段擎蒼也不欲問此傷心事,轉(zhuǎn)而問起秦修月怎么逃出來的,同他一起的人又是誰?秦修月把事情說給段擎蒼,卻見段擎蒼面色古怪。“你說是桑天羽助你逃出來的?”段擎蒼心中揣測著桑天羽的目的。說來,段擎蒼比桑天羽入門還晚,如果當初桑天羽沒有跟魔族之人結(jié)合又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如今只怕已經(jīng)是青陽門的掌門了,可惜世事難料。不過,桑天羽又為何要幫秦修月?說是沒有絲毫目的,段擎蒼是如何也不信的。“他說他愛慕冥辰,所以要幫我離開?!鼻匦拊碌?。“他這么跟你說?”段擎蒼忍不住笑了出來。“有什么不對?”秦修月疑惑。“那你可知他其實是有道侶的,甚至為了他那道侶,傷害……”段擎蒼頓了一下,深吸了口氣,“為了那人,叛出師門,欺師滅祖?”段擎蒼說這話的時候聽來云淡風輕,可語氣的起伏還是泄露了他的憤怒。秦修月想要問傷害誰,可看著段擎蒼的表情,還是知趣的沒有開口,不過……秦修月湊到段擎蒼跟前,認真道:“我沒有見到你說的那個什么道侶,只有他一個人,并且,冥辰說,他愛侶已沉睡在寒潭底百年……”“他死了?”段擎蒼詫異,照此說來,那便是靈虛真人所殺,若如此,靈虛真人又怎會殞命?秦修月點點頭:“不然我哪里會信桑天羽的鬼話?”說罷,又道,“那你說,既然桑天羽和我說了謊,那他又為什么要幫我呢?”段擎蒼搖搖頭,他猜不透,就像當年他突然撇下左丘頤和羽若合道一樣,沒人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不過,很快,段擎蒼就有了答案。之后的日子,秦修月潛心化內(nèi)丹,眼看著就剩下一點內(nèi)核,秦修月終于松了口氣。“再過三五日應該就可以化完了?!鼻匦拊聬芤獾拈_口。白雋道:“三五日可不夠,七八日應該差不多?!?/br>秦修月:“……”白雋似乎能感應到秦修月的無語,頗為認真道:“我說的是真的,最外層不好煉化,最核心煉化亦不容易,若不是有寒玉在身,只怕七八日都遠遠不夠?!?/br>秦修月:“……”說好的狐貍狡猾呢?怎么會有這么認真而古板的狐貍呢?!他說的是個大概?。?/br>不過確如白雋所言,秦修月最后煉化那一點內(nèi)核,三五日根本不夠用,甚至因為秦修月的放松,七八日都沒能煉化??粗O碌哪且粊G丟殘渣,秦修月很是愧疚,他決心閉關三日,一定要讓白雋把法力徹底恢復。秦修月這廂剛下定決心,便見段擎蒼帶了個渾身是血的人過來。那人鮮血遍布全身,幾乎找不出一處干凈的地方,他剛一進來就撲倒在秦修月腳下,身上開始長出細密的絨毛,耳朵尾巴全都露了出來,他費力的抬起頭看著秦修月,啞聲道:“王……赤籬殿下他……要……要屠凈族內(nèi)不服他的人……王快些阻止他吧……”那人說完,頭重重垂了下來,不一會兒便化成了一直火紅的狐貍。秦修月呆呆看著眼前的景象,忽覺一陣眩暈,白雋已經(jīng)重新掌控了身體。白雋跪倒在那只狐貍身邊,赤紅著眼看著那只了無生息的狐貍,不時的向他體內(nèi)輸送靈氣,卻都猶如石沉大海。“玄泠……”白雋顫抖著手撫上那被血凝在一起的毛發(fā),繼而將玄泠的原身狠狠揉進懷里,閉眼的瞬間,眼淚隨之滑落。段擎蒼沉默的站在一邊,微微別開臉去。白雋在清月峰修行的時候,他見過這只狐貍幾次,每次來總是遙遙的朝著他拜過才去見白雋。段擎蒼心下微微抽動,驀地想起了秦修月受那第八十二道雷的場景,突然慶幸他還能回來。白雋抱著玄泠,感受著那具身體從溫熱變得冰涼,緩緩睜開了眼,他將目光轉(zhuǎn)向段擎蒼,啞聲開口:“勞段長老與我同去一趟。”“好?!倍吻嫔n點頭應下,即便白雋不開口,他亦是要同行的。白雋將玄泠納入儲物戒中,便和段擎蒼一道離開了。二人一路疾行至涂山,只見涂山方圓百里內(nèi)蒙上了一層濃厚的血氣。白雋眼睛一瞇,立刻加快了速度,卻哪知剛剛進入護山大陣的范圍,竟被卷進了幻境之中。段擎蒼眉頭蹙起,這幻境似乎比之前更加厲害了。“赤籬的修為又精進了,”白雋說著,嘆了口氣,“可惜境界不穩(wěn)?!闭f罷,微微合起眼來。段擎蒼看著白雋手下飛快翻動捏訣,不過一會兒功夫,幻境竟給破了。段擎蒼汗顏,這幻境他竟破了三個月。感受到段擎蒼驚詫的目光,白雋苦澀的扯了下嘴角:“赤籬的幻術是他幼時我教給他的,本是為了他危難時保命,卻不想竟成了他害人的倚仗?!?/br>段擎蒼未糾結(jié)于此,只道:“快些救人要緊。”白雋點點頭,和段擎蒼飛速朝王殿趕去。王殿前的青磚被鮮血染紅,一具具狐貍的尸體疊加在一起,壘成了一座尸山。赤籬站在王殿前,身著白色錦繡王袍,頭戴青玉紫金王冠,若舉止再周正些,倒也勉強看得過去,可惜他此時面色漲紅,眼中盡是瘋狂的殺意,他指著跪倒在兩邊的同族,嘶吼道:“誰還不服?誰還不服!”兩邊的人噤若寒暄,便在此時,突然有人揚聲應道:“我!”隨著話音落下,白雋緩緩落地,看著面前這瘋狂的人兒,如何都與那乖巧的弟弟聯(lián)系不到一起。赤籬聞聲,驚詫的看向白雋,眼中先是閃過一抹驚恐,繼而瘋狂的大笑起來。他指著白雋,笑得直不起腰,好半晌才開口:“你?就憑你個廢人!魔君的孌寵也配來和我說話?”說罷又是一陣狂笑。白雋不待赤籬笑夠,突然發(fā)難,他飛速朝赤籬撲過去,眼中沉淀著化不開的沉痛。這是他想要好好保護的弟弟,如今二人卻是相煎太急。赤籬早已認定白雋沒了修為,哪能料到他修為竟已基本恢復,一個不防被白雋打了個正著,不待他反應過來,白雋第二擊已經(jīng)襲來。赤籬吃了白雋三擊,怒吼出聲,立刻和白雋纏斗起來。二人從王殿斗到后山,頗有些不死不休的味道。白雋畢竟還沒完全恢復法力,段擎蒼擔心他那里出問題,立刻跟了上去,看著他們兄弟二人斗得如火如荼,本想著出手幫白雋一把,卻聽白雋道:“還請段長老不要插手。”段擎蒼無奈,只能作壁上觀。這場打斗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即便赤籬修出九尾,白雋法力還未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