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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徑王寅住的地方,本來大晚上的路上又沒什么人,而且車子行駛的又快,連風景都不見得看得見。但是,意外的,陸鶴飛還真看見了點不該看見的。一輛銀色的跑車停在路邊,車上下來個人,帶著口罩和帽子,捂的嚴嚴實實的去街邊的便利店買東西,很快就提著一個塑料袋出來了,上了車,車子往前開轉(zhuǎn)了方向,消失不見了。那車是王寅最常開的車,車上下來的人別人認不出來,但是他陸鶴飛能認出來,是明弦,車子消失的方向,是王寅的家。陸鶴飛靠在車玻璃前等紅燈,他從未覺得一個紅燈會如此漫長,而紅光那么刺眼。而他給自己編造的最后一點謊言也在這個平凡的夜晚破滅了。王寅,真的比他想象的要齷齪的多。第39章陸鶴飛形容不上來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覺,翻江倒海的鬧騰,滿腦子都是王寅這個死變態(tài),一想到某些畫面他就都睡不著覺。在床上滾到了半夜,他終于受不住了,穿上衣服就往外跑。他沒有王寅家的密碼,只能站在門口瘋狂按門鈴,按了好長時間門口才有了動靜。王寅穿著睡衣,一臉沒睡醒又不耐煩的看著他,問:“你大半夜發(fā)生瘋?”陸鶴飛話也不說,推開王寅就往屋里鉆,所有房間都搜了一遍,就差開衣柜了。“就你一個人?”陸鶴飛氣哄哄的質(zhì)問。“啊?”王寅半夜睡的好好的被人從床上薅起來,腦子里一團漿糊,又被陸鶴飛劈頭蓋臉一頓問,再好的脾氣也繃不住,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什么就我一個人?我自己跟家睡覺還要多少個人?你是不是夢著呢?”“明弦呢?”陸鶴飛抓著王寅吼,“我看見他上你車了!王寅,你可以啊,你是不是真的變態(tài)啊?一個小孩兒你都敢上?”“你他媽是不是有病!”王寅叫陸鶴飛氣的半死,只想打陸鶴飛,“什么他媽的小孩?我不管你看見什么,現(xiàn)在立刻馬上從我家里滾出去!陸鶴飛,我是不是原來太縱容你了,學會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滾!”王寅縱然氣憤,但是理智尚在,從陸鶴飛莫名其妙的言語中大體知道了今晚的戲路。最近那些流言蜚語他倒是也聽說過,不過他念在明弦小孩兒一個,覺得大人的世界不應(yīng)該把小孩兒摻和進來,成人也應(yīng)當有成人的規(guī)矩,就暗地里壓了壓輿論,沒明著譴責。他是挺喜歡明弦的,也明白了為什么于渃涵那么喜歡他。人年紀大了就會喜歡這種朝氣蓬勃的少年,好像能借此懷念曾經(jīng)的自己一樣。他待明弦純粹是個養(yǎng)兒子的心態(tài),特別單純,今天帶他來家里也僅僅是因為明弦說喜歡玩的一個游戲買不到了,他想到王辰原來買過,在他家玩過,就讓他來家里翻。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就這么一個破事兒還能叫陸鶴飛碰見。寸不寸?。?/br>王寅想拿刀砍人,房間里的氣氛也緊張的像是暴雨前夕,只聽陸鶴飛喘著氣說:“他們都說我們長得像,那是不是他也跟你喜歡的人像?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相像的人么?可是……可是你不是說過,我最像他么,那你為什么還要找別人,我不可以么?”“對!你不行!”王寅干脆把理智拋到一邊兒,陸鶴飛不講理,他講理有什么用?他看陸鶴飛這副樣子就不想跟他解釋那么多,好像他真的背著陸鶴飛跟人偷情一樣。而且陸鶴飛是蠢貨么?說風就是雨,看見什么就是什么。還是說他在陸鶴飛眼里真的就是如此不堪了呢?不堪就不堪吧,王寅一瞬間有點自暴自棄的快感,動手抓著陸鶴飛的領(lǐng)子就把人往外面帶:“給我滾回家睡覺去!別他媽讓我看見你!”陸鶴飛也不是吃素的,王寅動手他也動手,兩個人在玄關(guān)扭打成一團。他真的恨不得掐死王寅,死了才好,死了就不會去興風作浪成天招惹別人了。可是他怎么舍得啊……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誡自己,跟王寅保持距離,保持平常心,可還是不行,每次都像個瘋子一樣的來找王寅麻煩,回頭又像個棄婦一樣被王寅打發(fā)走。都說關(guān)心則亂,他對誰都是漠然的,唯獨對王寅表現(xiàn)的越來越?jīng)]有分寸。兩人誰都斗不過誰,樣子十分狼狽,王寅勉強打開了門趁著陸鶴飛不備將他推了出去。巨大的關(guān)門聲音好像要把門框震碎一樣,鬧劇就這么戛然而止。一扇門,兩個人,誰都沒有辦法理解對方的所作所為,誰也不想心平氣和的往后退一步。最終,陸鶴飛一拳砸在了門上,他用了很大力氣,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碎掉了,但是他只有滿心憤怒,連一丁點疼痛都感覺不到。“王寅?!彼匝宰哉Z,“你別后悔?!?/br>王寅好不到哪兒去,第二天在公司里碰見于渃涵的時候于渃涵都驚了,像是看猴子一樣的問他:“老王,你怎么回事兒?怎么下巴都青了?你上哪兒找的妞兒這么厲害?”“哪兒跟哪兒??!”王寅煩躁的說話口氣都比原來重。他不光下巴被陸鶴飛打了一拳掛了彩,后來一宿沒睡覺黑眼圈都出來了。他一早上就氣不順,秘書們都不敢惹他,是個人都躲的遠遠的,也就于渃涵敢在他辦公室閑著抽煙。他也點上了煙,長舒了一口氣,說:“你找我什么事兒?”“倆事兒。”于渃涵說,“的首版預(yù)告要出來了,回頭你看看,如果后期他們那邊進度不拖,送審流程上沒問題的話,我估計春節(jié)檔差不多。還有一個事兒就是……嗯,王董啊……”她的語氣變得有些詭異,“年中了啊,又是一波財務(wù)暴擊?。 ?/br>王寅沒事兒人一樣的問:“怎么了?”于渃涵說:“我個人建議你那個紙片人小偶像的項目要不然……咱們停一停?這個項目我現(xiàn)在沒有看到任何收益,里的表現(xiàn)沒有被市場驗證過,我的意見也偏向保守。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非常冒進的,王董,步子邁的太大當心扯到蛋啊?!?/br>“投一個高新技術(shù)產(chǎn)業(yè),哪兒有那么快見到收益?”王寅說,“當你見到收益了,那么再出手也已經(jīng)晚了?!?/br>“我就是擔心,這是個燒錢的無底洞。”于渃涵正色說,“萬一中間出現(xiàn)任何一丁點問題我們都可能陷入一個尷尬的境地。老實說去年你為了鋪戰(zhàn)略戰(zhàn)線的幾部投資作品,口碑是有了,但是咱們干的可都是賠本賺吆喝的事兒。”王寅說:“你這么認真的跟我說,難道事情已經(jīng)變得有些焦灼了?”“還沒有?!庇跍c涵說,“現(xiàn)在資金流沒有任何問題,可是下半年你要跟花枕流投一筆錢,我特別擔心。”王寅站起來走到于渃涵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輕松的說:“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