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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黑待得時間久了,連甩尾巴的樣子都一模一樣?!皩α?,顏大哥……”陸凌西剛要說什么,顏越那邊的背景聲音突然嘈雜起來,似乎是有人在驚呼?!霸趺戳??”他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沒事,好像是有人出了點意外?!鳖佋椒啪徚寺曇舭矒岬馈?/br>大廳入口處,殷雅半邊衣服濕透,曲線畢露地靠在了陸唯安的懷里,表情受驚地看著周圍,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顏越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一眼,勾了勾嘴角。葉康注意到他的視線,遠(yuǎn)遠(yuǎn)地同顏越舉杯示意,顏越挑眉笑了起來,沒再管那邊。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接下來殷雅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就看她自己了。微微收斂了心神,顏越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電話上。陸凌西對顏越這邊發(fā)生了什么沒多少好奇,顏越說沒事他也就當(dāng)沒事了。講完了小黑,陸凌西又提到了方磊。顏越有些吃味,小西這一晚上提方磊的頻率未免有些太高了。一直到顏越掛斷了電話,葉康才湊了過來。他夸張地幫顏越端了一杯水,語氣促狹道:“需要潤潤喉嗎?”顏越輕笑,不客氣地接過水喝了一口,點評道:“服務(wù)不錯?!?/br>葉康佯怒瞪了他一眼,隨即有些小得意的說:“怎么樣?我安排的人靠譜吧?”顏越點點頭,葉康的安排相當(dāng)不錯。不管他是怎么把殷雅和陸唯安引到一起,反正現(xiàn)在大家看到的是殷雅渾身濕透被陸唯安抱在懷里,聯(lián)系到殷陸兩家的聯(lián)姻傳聞,只要再加一把勁,他也算是幫著殷雅達(dá)成所愿。想到這里,顏越透過人群找到了父親。父親的表情看著還好,但另一邊的顏海表情就有些掩飾不住了,隱隱透著一絲急躁。“顏海急了?!比~康順著顏越的視線看了過去,低聲道。顏越若無其事地同顏海對視一眼,淡漠地移開了視線,說:“父親也急了?!?/br>不論是他和殷雅誰和陸家聯(lián)姻,都意味著陸家會有借口介入到合普的爭奪中來。陸老葉子可不像外公那么好說話,外公顧忌的東西太多,被父親掐住了命脈,只能小打小鬧地反對著父親。陸老爺子卻沒有任何的顧慮,他都有些等不及看陸家出手了。顏越心情愉悅的想著,也不知道他和殷雅誰同陸家聯(lián)姻,父親會覺得更堵心。有了這么一件八卦,剩下的時間似乎也不覺得難熬了。晚宴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顏越見到了外公,殷雅并沒有跟在外公的身邊。今天晚上,殷雅是以殷家人的名義跟著外公來的。殷雅出了事,外公肯定得出面處理,就是不知道殷家和陸家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殷永德似乎有些愧對顏越,“阿越,小雅她……”老爺子滿心想著顏越能和陸家聯(lián)姻,換取陸家的支持,甚至他都已經(jīng)和陸家老頭說好了,今天就讓孩子們正式見個面,要是有意向就盡快訂下來。結(jié)果他還沒來得及找到顏越,殷雅就橫出一杠,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殷永德氣的厲害,可對著殷雅又狠不下心。他心里懷疑之前的事不是意外而是殷雅的算計,卻不能跟任何人說他的懷疑,心里憋屈之余,更覺得對不起顏越了。殷永德想要把這件事摁下來。這個圈子的新鮮事不少,只要殷雅低調(diào)一段時間估計也就沒人再提這件事了。拼著殷陸兩家的聯(lián)姻不成,他也絕對不同意小雅嫁給一個隨時會出問題的病秧子。無論是殷雅的算計,還是他打算放棄殷陸聯(lián)姻,殷永德都覺得這里面最無辜的是顏越。可殷雅也是他的外孫女,他能怎么辦?殷永德為難地看著顏越,半天說不出話來。顏越輕輕勾起了嘴角,笑容標(biāo)準(zhǔn),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不滿的情緒。他就像不知道殷永德想要說什么一樣,平靜地問:“母親先回去了嗎?”殷永德苦笑,“你母親送小雅回去了,今晚恐怕……”“我知道。”顏越客氣地打斷了殷永德的話,“父親已經(jīng)說過了,他今晚也不會回家。我已經(jīng)讓助理訂了明天七點的飛機,一早就要離開中京了。母親的行李管家會送過去,外公還有什么事嗎?”他說的平靜,殷永德卻是大吃一驚,“阿越你要走,這么急?”顏越笑著嗯了一聲,十分順手地把葉康推了出來。阿康幫我聯(lián)系了一名心理醫(yī)生,對方時間很緊,需要我這邊做出配合。殷永德并不怎么相信顏越的話,可他看看顏越,又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葉康,無聲的嘆息一聲,沒有再說什么。顏越微微垂下眼,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中的酒杯,同樣沒有再說話。外公的心思他都明白,但這正是他和外公最大的分歧。就像是他無法信任父親一樣,他同樣也無法全心全意地信任外公。哪怕外公在合普的繼承上一直旗幟鮮明的支持他,甚至平時表現(xiàn)多有偏向他。但他心里很清楚,在外公的眼里,他和殷雅都是母親的孩子,其實是一樣的。外公對他的偏向,究其原因也不過是因為母親對他的冷淡而生出的愧疚而已。本質(zhì)上,外公看他和殷雅,和父親看他和顏海其實并沒有什么區(qū)別。119征兆當(dāng)天晚上,顏越再一次失眠了。好像在他回到中京后,就再沒好好睡過覺。忍住了連夜趕回鳳城的沖動,顏越隨手從行李中抽了一本書,打算用來打發(fā)時間。書頁的中間,一張畫著大黑偷吃西紅柿的便簽露了出來。顏越的視線落在了便簽上,不由微微笑了起來。他記得這張便簽,是他第一次去小西家吃飯拿走的。當(dāng)時他還曾因著便簽上畫著大黑而吃醋,想象著有一天便簽上面的大黑是自己就好了。念頭閃過,顏越笑了笑,翻過了便簽,卻在看清便簽的背面時微微一愣。不知道什么時候,原本空白一片的便簽背面多了兩個小人,一高一矮手牽手站在一起。雖然小人的形象看著卡通,他卻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其中一個是自己,另一個是陸凌西。顏越心跳驀地加速,嘴角上翹怎么都壓不下來。他不知道陸凌西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這張便簽,又是什么時候畫的這兩個小人,但這一刻的幸福讓他再也壓抑不住想要見陸凌西的沖動。顏越態(tài)度珍視地拂過便簽上的小人,改變了主意,打算連夜趕回鳳城。安杰對于自家老板的神經(jīng)病行為早已習(xí)慣,打包收拾行李一氣呵成。事實上,他和葉康曾私下打賭,賭顏越能不能忍住初四再回中京?,F(xiàn)在看來是他贏了,葉康就等著兌現(xiàn)賭注吧。“要不要給小西說一聲?”安杰問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