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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姑娘先往后院去吧!待你安排好那邊的事,我隨后就帶著這些公子們過來?!?/br> 陳巧對著紅蘿開口。 紅蘿點點頭,紅袖一揮,帶著眾姑娘們就往后院去了。 姑娘由紅蘿帶著,男子則由陳巧帶著,這也就意味亦棠和厲淵、何麟三人不得不要分開一會了。 亦棠倒是沒有說什么,當(dāng)下就跟著大部隊往前走,厲淵面色還是冷冷的,眼底似有不悅,何麟則是一臉不愿意,沖著亦棠道:“亦棠jiejie,我一會就過來了,你可別太想我?。 ?/br> 亦棠扶額,沒有回頭反而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就在這一瞬間,何麟忽然記起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沒做——荷包,亦棠的荷包。他不知道亦棠的荷包長什么樣子,那么一會錦緣會開始,他就沒有辦法準(zhǔn)確地找到她的荷包。 想到這里,他臉色一變,沖著那群遠去的姑娘們大喊道:“亦棠jiejie,你的……” 然而話才說到一半,姑娘們已經(jīng)穿過大樟樹,拐了個彎,不見了。 何麟的手耷拉下來,垂頭喪氣。 厲淵站在何麟的旁邊,看著他悻悻然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他道:“想知道亦棠的荷包長什么樣子么?” 聞言,何麟倏地抬起頭來,一雙眸子頃刻間明亮了起來,他認(rèn)真地看著厲淵:“你知道亦棠的荷包長什么樣子?” 厲淵風(fēng)輕云淡地點頭:“知道?!?/br> 何麟大喜:“那你快告訴我吧!” 厲淵側(cè)眸,悠悠地看了他一會,臉上難得的泛起了微笑,何麟跟著笑了起來,一雙不諳世事的眸子里寫滿了期待,期待了半晌,厲淵終于開口,卻是不急不緩?fù)鲁鏊膫€字:“不告訴你?!?/br> “你!!” 何麟被這一句嗆得不輕,一張臉都?xì)饩G了。 然而,厲淵臉上的笑容更深,心情也是出奇的好。 那邊,亦棠和姑娘們在紅蘿的帶領(lǐng)下,穿過圓形的拱門,又踏上了一條小徑。 亦棠站在姑娘們里,也沒有什么認(rèn)識的人。自然而然的,就和李茵容搭上了話。 “茵姑娘的荷包是精心制作的吧?”亦棠微笑著道。 李茵容還沉浸在剛才的事件里,臉色不是很好,但還是禮貌地答道:“自然?!?/br> 亦棠對李茵容荷包懷著莫名的期待,過了一會又道:“茵姑娘可否先讓我看看你的荷包?” “這……”李茵容躊躇著,眼神在亦棠臉上逡巡而過,過了半晌,終于道:“好吧?!?/br> 亦棠大喜,眼見著李茵容從衣襟里拿出了一個精巧的荷包。 初看,荷包通體為草木色,下面綴著鵝黃色的穗子,接到手里細(xì)細(xì)看了,才看出荷包上秀的是一朵并蒂蓮。 粉紅色的花瓣層層疊疊,絲毫不顯得厚重,只覺得生動自然。 再仔細(xì)看,針腳縝密,繡法自然。比那集市上繡的,更多了三分靈動。 亦棠不由得由衷贊嘆一聲:“好繡法!” 李茵容臉上這才綻放了一個微笑,施施然道:“亦棠姑娘謬贊了!” “沒有謬贊,確實繡得極好?!币嗵臄蒯斀罔F地肯定著,李茵容臉上的笑容加深了。 亦棠再次看了那荷包一眼,又想到自己那個荷包,心中忽然有些寒磣,一覺得寒磣連帶著鼻子也酸酸的。 唉,這根本就不能比…… 荷包還到李茵容手里,紅蘿已經(jīng)領(lǐng)著他們走進了一處院落。 院落寬闊,蜿蜒曲折石子小徑旁生者松柏樹,沿著小徑走每隔四五步,就有一個八角亭。倒是個雅致的地方。 松柏樹上落了雪,青白掩映,十分好看。 八角亭的木桌上放著茶水果盤,下面放著火爐,以供取暖。 “請姑娘們將荷包掛在松柏樹的顯眼處。這些掛在樹上的錦緣會由我先觀賞一遍,初擬好刺繡三甲?!?/br> 紅蘿站在一處八角亭里開始講述錦緣會的規(guī)則,講到一半,頓了頓,又繼續(xù)道:“之后巧姐便會帶著各位公子們來進行觀賞。公子若看上了哪只荷包,便可取下,在荷包的原位置放上署有他名字的竹簽。如此一來,這位姑娘便可同這位公子一同觀賞寺廟或者自行協(xié)商度過剩余的時間。” “刺繡三甲會在錦緣會的最后宣布,也就是巳時末。” “好了,姑娘們,開始掛你們的荷包吧!” 紅蘿宣布完畢,眾姑娘立刻行動起來。 姑娘們都想選取一個地理位置最好的松柏樹,以便能夠讓紅蘿和各位公子率先看到。 這樣一來,搶樹便成了一個技術(shù)活。 亦棠不想讓那些公子們對著她的“大作”品頭論足,所以,她自然也無心槍樹。 “哎呦!這棵是我的,你別搶!” “你耍賴!明明是我的!” “我的!” 眾姑娘爭吵不休,而亦棠就坐在亭子里,一邊喝著茶一邊看眾人爭奪,別是一番愜意悠然。 紅蘿注意到了置身于事外的亦棠,好奇地走來,在她身邊坐下:“怎么,你不去搶?” 亦棠笑笑:“等她們都選完了我再去?!?/br> “這些姑娘們都是希望靠著這個荷包結(jié)交到一個喜歡……咳,志趣相投的人。你倒是不急?!?/br> 亦棠心里笑:“掩蓋什么,這擺明了就是相親會?!泵嫔蠀s淡淡的,她道:“我對這方面,現(xiàn)在確實還不急?!?/br> “那位墨公子……一開始,就在這茶岳莊么?” 紅蘿話題一轉(zhuǎn),忽然問到了厲淵身上。 亦棠拿著茶杯的手一頓,探尋的目光落到紅蘿身上:“你對他……很好奇么……” 紅蘿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迭聲道:“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這位墨公子特別像一個人罷了?!?/br> “像一個人!” 亦棠心中擂鼓響起,目光垂落,定定地看著手中的茶水:“難不成,這紅蘿就是來找厲淵的?” 那這么說,這紅蘿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初來尋找厲淵的屬下了。 對,她又是上京來的…… 好像,一切都對上了……可是這紅蘿為什么晚了那么久才到呢?她不應(yīng)該一開始就出現(xiàn)的么? 再說,身為厲淵的屬下,肯定知道厲淵長什么樣子啊…… 這…… 亦棠心中疑惑重重,但還是暫且相信眼前這人是厲淵的屬下,畢竟除此之外,她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了。 “那……你可是來尋人的?”躊躇片刻,亦棠終究問出聲來。 “你怎么知道?”紅蘿驚訝地看著亦棠。 亦棠訕訕地笑笑:“猜的,你剛才不是說我表哥像一個人么?我是想,你既然問我這么多關(guān)與表哥的問題,應(yīng)該是和我表哥像的那個人,不見了。” “唔……是的?!奔t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亦棠心中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好險,差點讓紅蘿覺得她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