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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你那么驕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主是陪酒小姐的職位稱呼。

賴安世有時候看見路邊賣煮玉米或油條等攤子會停下,買一些回家,路上卻分給小貓小狗吃。

他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做,他能感覺到心里被一個什么東西撐得滿滿當當,可是他看不見這模糊的東西,像無形卻巨大,指使著他停下來。

接到賴媽電話的時候他正堵在路上,剛接通就聽到一個焦急的女高音喊:“蘇淼淼昏倒了!”

看什么狗屁演出,一老一小的,一個病體一個弱體,還要人擠人,他媽這歲數了還這么不靠譜。

賴安世問清了具體位置,趕在路上。

不知道什么明星光臨林縣,全國各地涌來的粉絲加劇了交通壓力,本就小雞肚腸一般的道路這下徹底堵了。

賴安世不出意外地堵在了路上。

看前面蜿蜒到地平線的車輛,耳邊喇叭聲就像田邊蛙叫,賴安世沉著臉打開車門,從后備箱抓起一輛折疊山地車,沒錯,他要騎過去。

當車上的人紛紛以看瘋子的目光注視他,他已經把他們甩到身后了。

這里距離他媽說的位置僅五百米左右,他經常鍛煉身體不在乎這點路程。

他比平時騎得要快,要不是今天去參加會議,穿了較正式的西裝皮鞋,他可以把山地車當火箭騎。

接近那個地點就聽到沸反連天的歡呼吶喊聲,是女粉絲們整齊喊著一個人的名字,賴安世竟然覺得她們在喊“阿澤!阿澤!”。也許是“Aza!Aza!”加油的意思。他失笑想著。

他是從后門進去的,下車的時候把西裝外套脫了搭在胳膊上。賴媽之前留言說蘇淼淼已經被扶到了休息室,等候一旁的后勤人員一見他形色匆匆就迎上問明來意。

“一個昏倒的小女孩?有有,你跟我來。”

后勤人員是個戴鴨舌帽的女孩子,話挺多的,她忍不住多看了賴安世兩眼,雖然不比前臺表演的大明星英俊帥氣,但也是一位氣宇不凡氣質不錯的男人。她抱怨幾句,嘀咕:要不是看對方是小女孩一般不讓進休息室的,太麻煩了。

蘇淼淼整個小身體呈一個“大”字躺在休息室的沙發(fā)上,一雙大大的眼睛失神地看著天花板。

“活過來沒?活了就回去?!辟嚢彩罌]進去,站門口問。外面是熱鬧的音樂與歌聲。

賴媽把丟魂小女孩拉起,走了兩步,賴安世嘖嘖兩聲無奈抱起她。

這時候走廊上來往都是工作人員,一個打扮利落的女人道:“下一套服裝準備了!要下臺了!”

賴安世循聲望去,一個打扮時尚的背影由人簇擁著閃進一間屋子里,很快門被關上了。

這匆匆一瞥不過兩秒,賴安世收回視線。他從來沒關注過娛樂新聞,自然不知道這鍍金的海龜明星姓誰名甚。

“安爸爸!他好帥??!我的少女心要爆炸了?!痹谫嚢彩缿牙锏奶K淼淼回魂了。

“你個黃毛丫頭還自稱少女?有多帥?你前兩天不是說你安爸爸最帥?”賴安世瞥瞥他媽,手里搖著折扇,是這次活動發(fā)的,扇面有一個側臉的男人,看不清樣貌,整個畫面很好了詮釋了何為朦朧美。

下面一串英文字,賴安世懶得看,大概是演唱會主題或者是明星英文名。

看那鼻子和嘴唇差不到哪里去。賴安世心想。

“淼淼,下次不準再去這種地方了。人家小女孩子這時候開始學才藝表演,鋼琴小提琴拉丁舞民族舞還是什么畫畫書法,你興趣哪個學哪個,別整天跟初中那些人一樣盲目追星?!辟噵岆m累得剩下半條命,依然一氣呵成道。

“我興趣阿澤阿澤啊,你們讓我學他嘛?!?/br>
賴安世聽到某兩個字腳步一頓,繼而走出去了。幫他們喊了輛車,扶著他媽上車,交代司機繞路走,原來的路還堵著。

他承認聽到那兩個字,心里真被什么握緊了下而后又松開了。

這時劉助理的電話來了,說了晚上酒會的時間地點。

“賴總您說您的車……”劉助理是個剛畢業(yè)的大學生,平時咋呼咋呼的,關鍵時候做事倒是可靠。她喊他賴總,原因是賴安世除了博士后的工作,基本什么領域的私活都接,總的來說,不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危害社會,找到他他都接。

劉助理曾經幻想過自己和這個能力逆天一臉禁欲刻薄的男人擦出點什么,結果賴安世不食煙火般,讓她擦了快兩年的桌面和電腦鍵盤。

“你不是說和你男朋友剛好也在附近?拿備用鑰匙,車幫我開回來吧。對,我家樓下,嗯,麻煩了?!?/br>
劉助理掛了電話豎眉瞪眼戳著手機罵。

蘇淼淼活蹦亂跳地跟著賴媽去廣場扭腰扭屁股,賴安世把自己捯飭得人模人樣就赴酒會了。

他對酒會的印象一直不好,或者應該說他有心理陰影。如果陰影有顏色和重量,那壓在他心里的陰影絕對是最絕望的黑色,還是如卡車碾碎身體的重量。

他不會忘記當年酒會上徐匯澤他爸看他的眼神,說到底,他和他媽后來輾轉于幾個城市,他不服輸不要命地學習,只希望有一天出人頭地,他想體面地站在人群中,而不是被人指點說婊`子的兒子。

縱然從前很不光彩,但他一直很坦蕩,他的努力和吃過的苦不比身邊任何一個人少。

過去的很多事情回憶起來,記不清細枝末節(jié),甚至情節(jié)梗概,但他卻很清晰地記得最早那個屋子的樣子,還有小小的自己。

他記得燒煤球的爐子那時候到他大腿高,有一把比胳膊還長的鉗子,賴安世每天都要用它夾煤球,燒完的煤球整齊堆在一邊,給樓下養(yǎng)貓的老人家用。

那老人家并不是一個人住,可賴安世每次拎著煤球下樓,永遠只看見她一個人坐在家里等,看見賴安世把煤球放在門口,就點頭走過去。賴安世也不說話,放了東西就去讀書了。

一直到搬走前,賴安世都沒怎么和老人家說上幾句話。

有時候他也覺得奇怪,有的時候,人和人之間是不是不需要語言這東西,有看不見的介質在為兩個人建立維系?

由于是夏天,賴安世沒穿太復雜,只是回家打理了頭發(fā)又精神煥發(fā)地出席了。

他并不是酒會重點人物,不過是某工程負責人之前請來做預算做設計做宣傳的——也虧賴安世全能,所以今天也在受邀名單里。

他屬于那種扔到人群里就被淹沒的人,他并不是不英俊或大眾臉,想這些年,他的氣質他的歷練、閱歷、談吐等,都是完美的,可他的完美不突出,似乎只是符合標準。就像美術課老師要求的素描,他臨摹的很棒,卻無法令人驚喜眼前一亮。

他是規(guī)規(guī)矩矩溫和的一個人,性格也是。

和認識的幾個人打過招呼,該遞的名片遞了,該寒暄的問候都做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