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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自己不受控制的飄了出去。 看來,那個世界的天道,還真是不把她送到其他世界,不罷休啊。 唐一菲出現(xiàn)的突然, 更突然的是, 她一出現(xiàn),就被人當成了箭靶子?;蛘哒f, 她擋了那些箭的去路。 至少有百余支箭,已射到了她的身前。 唐一菲無奈,剛到這個世界,她還沒停歇,不想發(fā)揮超人的戰(zhàn)力, 引起這邊天道的警惕。 可她更不可能放任這些箭穿過自己的身體。她雖有不死之身,也不愿嘗試萬箭穿心的滋味。 是以她一揮袖,流云飛袖將眼前的箭卷住,揮向了一旁的石壁。 那些箭羽已深入山壁,只留下尾羽在外震顫不休,她本想用這一手震懾住那些人。 可抬眼看去,這兒像是一座完整的大山,被人從中劈開,裂開了一道縫隙,成了如今的一線天。 一線天光自高空灑落,可惜還未到達谷底,就已被高達萬丈的山脈給遮擋住。 幽長而陰暗的狹谷內排滿了兵甲,一眼望去,竟像是望不到頭,走在前列的,是重兵重甲,后面是射手,左右兩列,還有重甲步兵保護。 兵甲在前,三排輪射,從不停歇。 而這忽然出現(xiàn)的唐一菲,終是讓他們停了一瞬。 只聽后方一人大喝道:“來者何人?為何阻住我等的道路?” 唐一菲下意識答道:“我自大唐而來?!?/br> 她這話一說完,那人就道:“既是唐人,那就死吧?!?/br> 唐一菲頗為無語,我靠,還有這種說法,我們大唐招你惹你了。我說是大唐人,就要我死,這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而幫會里,留在觀影廳值守的莫雨,更是大怒道:“哪有這樣的道理!” 他將幫會內眾人招集過來,大家看著那屏幕上,一人對千軍的唐一菲,興奮者有之,擔心者有之,卻無人畏懼。 尤其是大唐人,聽了莫雨的轉述,眼睛都要紅了,是唐人就死吧,這是什么破說法!真當他們大唐是好欺負的? 他們想過去,將這群人狠狠揍一頓,卻發(fā)現(xiàn),他們過不去。 系統(tǒng):“阿菲,幫會的人都在看你?!?/br> [你開直播了?] 系統(tǒng):“嗯?!?/br> [什么時候開的?] 系統(tǒng):“那個,阿菲啊,你現(xiàn)在回不了幫會,他們也不能來幫你,這個世界很奇怪,與其他世界都不通。” 唐一菲不為所動,繼續(xù)問道:[你什么時候開的直播?] 系統(tǒng):“就是你進了空間裂縫之后,你不是說讓我向他們報個平安么。” 唐一菲心中無名火起,要是系統(tǒng)有實體,真想弄死它。她沒再說話。 系統(tǒng)反而更怕了,它想了片刻,最終解釋道:“我就是忘了告訴你?!?/br> 唐一菲嘆息一聲,將系統(tǒng)直接給關進了小黑屋,又將一些權限收歸己有。 系統(tǒng)若想再不經她同意,給她開直播,是沒門了。 她回不了幫會,幫會里的人,也不能來幫她,不過,他們知道她平安就好。 至于直播,開了就開了吧,等她打完這一架,再跟他們說一聲,關了就是。不過一想到自己在空間裂縫里狼嚎的那些歌曲,她不禁老臉一紅,如果系統(tǒng)有實體,不將它打成豬頭,她就不叫唐一菲。 唐一菲沒想著找救兵,先打唄,大不了,打不過就跑。她就不信了,在這個世界上,她還能跑不掉,更何況,她回不了幫會,不是還有空間可以躲藏么? 她也懶得再揮袖子,將手中一枚符箓激發(fā),身前三尺之地,出現(xiàn)了一片大大的云朵,那些箭射到里面,就像是射進了棉花,然后掉到地上,不過片刻,地上的箭,已高高摞起。 射箭的兵士,也已換了一茬又一茬。 唐一菲見他們還要繼續(xù),不禁懊惱道:“你們有毛病么,我就是路過此地,為何要殺我?” 對面那人道:“路過?那你為何要擋在他們身前?!?/br> 唐一菲這才回頭看去,她一來就差點被萬箭穿心,還沒那個時間去打量身后的風景。 她后方兩三百米處,峽谷口,有一個簡陋的棚子,棚內坐著三人,棚外站著一人,此人身上焦黑一片,污血染濕了他衣襟,但他目光堅定,手中劍已被磕出了許多道口子。他仍那般立在當?shù)?,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望之不可逾越?/br> 也不知他戰(zhàn)了多久,草棚子左右的平地上,斷箭,長槍,利劍,橫七豎八,堆成堆,鮮血順著谷口,流向谷外。她雖未見到尸體,卻也已明白,這幾個人應該是在這里守關。 這是何等強大的實力,何等的自信,何等的氣魄,才敢以四人之力,擋在萬軍之前。 那人目光清明,卻微有些疲憊。 唐一菲見此,身影一閃,已到了那人身前,一個王母揮袂使將出來,那人見她劍影流轉,像是在朝自己動手,但他卻動也未動,倒是茶館內那唯一的女子,豁然站起,但見自己的師兄弟都未有動作,終是好定力,沒有向唐悠然兵戈相向。 那一道氣勁落到那人身上,他只覺自己身上的傷在緩緩復原,而他多日未曾得到休息的精神與身體,也像是被注入了鮮活的生命力,一時間疲憊全消。 唐一菲還在動作,草棚內那女子,已向她深深一揖,又坐了回去。 翔鸞舞柳、上元點鬟、回雪飄搖、月華傾瀉…… 唐一菲一個個技能使將出來,就像是跳了一枝舞,她一舞結束,四人身上的傷,已全好了。 草棚前那人沖唐一菲點點頭,露出一個極淺的微笑。想來,這人定是個西門吹雪那般不愛笑的人。 而另一邊,狹谷內的人,自是看得明白。 那個他們打了四天,未能打退一步的人,那個天下英豪盡出,卻未將之殺死的人,竟在這幾個呼吸間,就恢復到了巔峰時期。 他的聲音里都帶著一些不可思議與顫抖:“這,這是什么神術?天神怎么可能會站在他們那邊?” 另一人道:“這人,不是我們神教的人,用的也不是神術?!?/br> “若不是神術,又怎能將他們的傷瞬間治愈?!?/br> 另一人宣了一聲佛號:“不是佛家手法?!?/br> “不是道教手法。” “我們劍修,只會殺人?!?/br> “我們刀修,只會殺人?!?/br> “不是巫術?!?nbsp; 在場的,都是世間少有的高手,更是集齊了這世間所有高層力量。 無論是神教、佛門、道門、還是劍宗、刀宗,都沒有這樣的人。 那她是哪里來的?難道說是極西之地的巫師?還是說魔門的漏網之魚? 可看她的動作,既不像是巫師,更不像是魔門中人。 難道說,她真是自大唐而來,可以前怎么就從未聽說過,大唐有這樣厲害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