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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就夠丟臉的,半死不活的被沐沈西運到學校,混了一天,回去絕對不能這樣了。而且,今天他要去醫(yī)院。一進病房就看見mama和小護士湊在一起窸窸窣窣的說著什麼,顏小萍一見阿竹就哭喪著臉說,凝凝要出院了。小護士也跟著嘆氣道,寧小姐這次的病情不太穩(wěn)定,還沒過觀察期就急著走,實在很危險。果然,陵尹竹到了隔壁就看見寧囈凝已經(jīng)脫下了死白的病號服,換上了一身淺紫色的連衣裙,長長的頭發(fā)披散下來,看上去纖弱而秀美。她的身邊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行李袋,閑靠在沙發(fā)上看著雜志。見到阿竹,寧囈凝笑了開來,仿佛在候機室等待旅行一樣的悠然,卻難以忽視她臉頰處的一抹蒼白。“來送我?”陵尹竹走到她的床邊坐了下來,默默的看著她。寧囈凝抬了抬完美的眉形,笑道,“舍不得我嗎?”陵尹竹頓了頓道,“你臉色不太好?!?/br>凝凝渾不在意的點點頭,“一會兒補點妝好了?!?/br>陵尹竹倒沒了話說、凝凝看他低著頭,“阿竹,不舒服嗎?”“沒事,”陵尹竹抹了把臉。凝凝放下雜志,看著欲言又止的他,緩緩道,“替我向顏阿姨告?zhèn)€別。”“你可以自己說?!?/br>凝凝搖頭,“我會舍不得的?!?/br>看陵尹竹的表情,凝凝笑彎眼,“怎麼,我像冷血的人嗎?”陵尹竹不語。“我是真的舍不得,我很喜歡顏阿姨,也喜歡你?!?/br>陵尹竹難得勾起嘴角,笑的有點尷尬,凝凝覺得他的臉色很有意思,“別害羞,我說真的,我不撒謊的?!?/br>陵尹竹繼續(xù)沈默,凝凝道,“我喜歡你們,也羨慕你們。”自從兩人漸熟之後,寧囈凝和他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點小小的調(diào)笑,雖然作為女生卻沒有給人輕浮的感覺,但陵尹竹已經(jīng)有些習慣她半真半假的說辭,凝凝不簡單,所以陵尹竹有時候真的很難從那些只字片語里去挑揀出事實和謊言。但這話陵尹竹卻知道凝凝說的很認真,她眼神清澈而溫和,靜靜的看著自己。“阿竹我們換一換好不好,我好想要你的mama。”陵尹竹明顯一愣,凝凝哈哈笑了,“啊呀,算了算了,這樣你太可憐了,我的生活可不好過,我不嚇你了?!?/br>此時的寧囈凝和陵尹竹,雖然相識卻還談不上相熟,寧囈凝的這句話一出,各自當然體會的到各自心里的唏噓感嘆,但久遠久遠的之後,在兩人已經(jīng)了解至深之時,再回憶初時,已知曉到對方的苦楚,那種心酸才如此的真切。特別是寧囈凝,在之後那段常臥病榻的日子,她總是想起曾經(jīng)很多人很多事,然最多的卻還是想起和阿竹相處的歲月,她回憶他們每一次聊天的內(nèi)容,回憶阿竹為她念的每一本書,而今日的不短不長的談話卻也是寧囈凝常常回憶的片段。她不知道她那兩句類似無心之語或是真情流露的玩笑話,阿竹是怎麼聽到心里去的,她滿心以為的那充滿平淡充滿幸福的少年其實并不如她所想的那樣順遂和快樂,也許那時,她是傷了阿竹的心的。陵尹竹沒有跟著她笑,只是有些沈黯的望著她,凝凝摸摸臉,“別這樣嘛,我都要走了,雖然現(xiàn)在氣色不太好,不過你也好歹安慰我一下吧?!?/br>陵尹竹微微瞇起眼,凝凝搖頭,“好了好了,你看我的眼神像是我馬上就要掛了一樣,我都覺得自己可憐。”她抬頭看著墻上的時鍾,“還有二十分鍾的時間,我們別再各自保持這樣要死不活的氣氛了,好好聊下吧。”陵尹竹揉了揉額角,淡淡道,“聊什麼?”“唔……”凝凝支著下巴,“阿竹你知道我最拿手的是什麼嗎?”陵尹竹搖頭,泓銘的寧囈凝能作為四大聯(lián)校中唯一的女會長自然有其強大的實力和背景,之前就聽聞過她的作風和手段,身手似乎也很好,不過陵尹竹一向不太關心這方面的事情,所以他不太清楚。凝凝突地將一個拳頭放在阿竹面前,擺了擺,慢慢伸出大麼指和食指,在阿竹的疑惑中嘟起嘴吧,發(fā)出一聲輕輕的“砰……”阿竹睜大眼,凝凝收回了手,向他挑眉,明白了不?陵尹竹驚詫,半晌才慢慢道,“槍……嗎?”凝凝高興的拍手,笑顏如花,“阿竹好聰明!”──────────────────正好有大大問起寧美人到底哪里厲害,這里就透露一點點吧~第七十五章第七十五章陵尹竹盡管面無表情,但心里不能說不吃驚。戰(zhàn)爭雖然是暫時不打了,但外面仍然很亂他也是知道的,但他卻不相信槍支彈藥這樣的東西會像支口紅或瓶指甲油一樣被個十幾歲的女生隨意揣在包里隨身攜帶。可凝凝笑的坦然,阿竹知道她沒開自己玩笑。“是不是不信?”凝凝搭起腿半陷進柔軟的沙發(fā)里。“泓銘有這麼危險?”危險到要靠這樣殺傷力強大的東西防身?凝凝伸出食指搖了搖,“是我自己想學?!?/br>一般人家是不可能接觸到這東西的吧,在阿竹的認識中四大雖然靠山硬了點,但還不至於這麼無法無天,還是寧囈凝屬於特殊情況?至少杉在阿竹的眼里還是挺乖的。(滿:那是在你面前的樣子……)“這個機會很難得,”凝凝道,“我以前真的很沒用,膽子小,老是哭,身體也不好,所以總想學點什麼,至少讓自己感覺能活的久一點。”凝凝抬起手臂作出大力士的樣子笑道,“阿竹看得出我會柔道跆拳道和拳擊嗎?”陵尹竹蹙眉,這麼瘦弱的人,怎麼都看不出的吧,不過聽說寧囈凝身手很強這倒是真的。凝凝搖頭,“學這些真的好苦,我就只跟你說哦,手腳摔了又摔,破了又破,十指指甲全部都斷在rou里,我都沒哭?!彼Φ南駛€炫耀的孩子,轉(zhuǎn)而卻又垂下眼來?!翱墒乾F(xiàn)在都不行了……”她的身體這一年來虛弱很多,再經(jīng)不起任何劇烈運動,外界風傳曾經(jīng)有多厲害的泓銘會長,現(xiàn)在赤手空拳的話也許連只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