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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梅長青。梅長青確實泰然自若,任由閻漠笑看著他,眉角有絲冷汗緩緩流下來。“當(dāng)然,這里是青云堡的地界,梅二堡主的面子自然是要給的,”閻漠笑手指敲擊著桌面,聲音緩慢卻帶著些無形的壓力。“只是不知,梅二堡主覺得,這太白精金石要多少錢,才算是合理呢?不若將梅堡主一起叫來,這才好商議啊!”梅長青幾乎沒有掩飾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崩裂,緊接著,卻一臉哭喪的看向閻漠笑說道。“此事怕是不行,閻莊主有所不知,此次我本事瞞著文祖來辦的,不能告知于他?。 ?/br>“哦?為何?”閻漠笑問道。梅長青聽到這個問題,一副極為不愿意回答的樣子,卻又慢慢將原因說了出來。“江湖上眾所周知,文祖他練武資質(zhì)不好,武功并不怎么樣,也皆是知曉,文祖他無有什么管制手段,偌大的青云堡,其中不服文祖的何止一兩個?”說道這里,梅長青有些尷尬,似乎也覺得自己在背后議論自己的侄子不是太好,卻又緊接著說道。“此番我想與閻莊主做這筆交易也全是為了青云堡著想,若是有朝一日,青云堡內(nèi)不服文祖的人一朝背叛,那對青云堡來說,無疑是異常災(zāi)難??!”為了讓自己的話覺得可信度高,梅長青斟酌了一下,又說了一句。“閻莊主難道不知道若是發(fā)生了這種事是什么后果嗎?我想,閻莊主比在下更知道這種事的后果??!”閻漠笑眸子一暗,他自然知道梅長青說的是蘇心誠兄弟的事情,江湖上知道這件事的人絕對不在少數(shù),畢竟當(dāng)時去參加蘇心實婚禮的也有許許多多門派。但,江湖上的人知道是一回事,在他面前主動提起又是另外一回事,閻漠笑心中已是極為不悅,面上卻不顯露半分。“如此說來,確實不能告知梅堡主了,”閻漠笑飄了一眼梅長青,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擊著。“那這太白精金的價格問題,不知閻莊主如何想?”梅長青見閻漠笑應(yīng)允,馬上開口問道。“在太白精金大會上,盟主曾為了我神兵山莊而答應(yīng)購買其他門派手中的太白精金礦,當(dāng)時是什么價錢,現(xiàn)在就算做是什么價錢吧!算是本莊主感謝貴堡當(dāng)時的出手相助?!?/br>閻漠笑這話說的輕飄飄,但梅長青臉色卻有些不好。當(dāng)時青云堡出的價錢確實比正常交易的價格要低,但對青云堡來說,那已經(jīng)是極大的損失了,現(xiàn)在閻漠笑竟然也要已當(dāng)時的價格來出售。但梅長青卻實在說不出別的話,若是按照平時的價格,那更是天價了,別說是太白精金礦,哪怕是一小塊太白精金石,那都是不小的價錢?。?/br>若真按照當(dāng)時的價錢算,梅長青確實是賺了的。“怎么,這個價格梅二堡主不能接受嗎?若是不能接受,那本莊主也無能為力了,神兵山莊也是要吃飯的,無力施舍他人粥飯?!?/br>閻漠笑這話說的極為難聽,若梅長青真的應(yīng)了,那便是被當(dāng)做了乞丐。“那邊多謝閻莊主了,”梅長青沖閻漠笑一拱手,又說道。“此次在下便先行離開了,至于數(shù)量問題,在下會派人前來與神兵山莊接洽的?!?/br>閻漠笑點頭,對梅長青擺了擺手。待梅長青走后,神兵山莊的幾個堂主才走上來。“莊主,為何要答應(yīng)他?”夏海山極為不解,這太白精金乃是最好的鑄造材料,莊主怎么就這么輕易的賣給他人了呢?“有生意為什么不做,”唐沁翻了個白眼,她掌管的是神兵山莊的生意,自然是對生意來者不拒,她甚至覺得,閻漠笑出的價格太低了。“此買賣肯定是要做的,不管梅長青出于什么目的才像買太白精金石,這里都是青云堡的地盤,這個面子總是要給的?!?/br>閻漠笑手指敲擊桌面的動作一直沒有停下,突然又說了一句。“此地既然是青云堡的地盤,面子我們要給,但卻不單單是要給梅長青一人的?!?/br>閻漠笑轉(zhuǎn)頭看向白子度,“你今晚去青云堡,告知梅文祖今天的事情,莫要被人發(fā)現(xiàn)?!?/br>“是,莊主,”白子度領(lǐng)命。此事算是暫時解決,閻漠笑遣散了眾人,小二也將飯菜送了上來,幾人里唯一的女性,唐沁一看這架勢,再接個發(fā)了燒的小公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莊主,這種事,不能莽撞的啊!”唐沁叫住了端著飯菜準(zhǔn)備上樓的閻漠笑,笑的十分有深意。閻漠笑挑眉看向唐沁,等著她接下來的話。“要小心?。∮眠@個,”唐沁十分神秘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袋子,看著像是錢袋,里面卻鼓鼓囊囊,不像放著銀兩。“這里面又兩瓶藥,藍色的是小公子現(xiàn)在可以用的,紅色的是……是那個的時候涂抹的。”唐沁最后幾個字說的十分小聲,似乎十分怕被別人聽到,她將袋子放在閻漠笑端著飯菜的托盤上,然后一溜兒煙就跑了。閻漠笑低頭看著托盤上放的那個袋子,輕輕挑了挑眉,他還沒有上樓,唐沁卻又跑了回來,放托盤上放了一本書。那書十分的薄,一眼看上去也就十幾頁紙,書面上也是沒有任何圖畫與字樣,唐沁卻似乎十分心虛的樣子。“這本是我去書商那里買的,莊主記得和小公子一起看?!?/br>唐沁說的小心翼翼,再次一溜煙兒跑掉了,閻漠笑等了一會兒,確定了唐沁不會再回來之后,這才上樓。伊流還在睡,但似乎睡得十分不安穩(wěn),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臉上也出了不少冷汗。閻漠笑放下托盤走過去,輕輕將伊流額頭上的毛巾拿了下來,卻被伊流一把抓住了手。似乎知道自己抓到了東西,伊流雙眼輕輕動了幾下,這才睜開了眼睛,看到閻漠笑的時候,眼中還帶著些許的迷茫。“做噩夢了嗎?”閻漠笑輕輕扶起伊流,讓他靠坐在床欄上。伊流卻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阿水,起來吃點東西好不好?”閻漠笑將毛巾丟進水盆里,俯身看著伊流。伊流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仔細(xì)的看了看閻漠笑之后,這才點了點頭。閻漠笑將飯菜端到了床邊,一口一口的喂伊流吃咸rou粥,雖說是咸rou粥,但里面其實并沒有多少rou絲,而且只有一點鹽味。伊流卻吃的十分舒服,熱粥下肚后,身體似乎也舒服了不少。“這是什么?”任由閻漠笑給他擦了擦嘴,伊流看著到托盤上放的布袋和那本封面什么都沒有的書籍。“唐沁給的,說是對你的身體有好處,”閻漠笑直接回答,臉上的笑意帶著些曖昧味道。伊流眨了眨眼睛,沒有搞懂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