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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不禁對自己的馭下之能產(chǎn)生了懷疑,掃了楊銳與烏雷一眼,走進雅座坐到了容青君對面。“青君,覺得如何?”風紓難問道,指的是樓下的寧城民間慶典。“無趣?!比萸嗑蕾p不來那些打扮得花花綠綠跑跑跳跳的大戲,完全看不懂他們想表達的是什么,加上這酒樓里的鬧劇,更是煩人,便道:“回去吧?!?/br>“也好?!泵袼讘c典往往融入了當?shù)靥厣?,不是土生土長的當?shù)厝送ǔ:茈y理解其間的趣味,因此容青君看得興味索然并不讓風紓難意外,再加上雅間外那伙人,看樣子著實已經(jīng)惹得青君很不愉快了。風紓難當機立斷,起身預備離開了。容青君跟在風紓難身旁,目不斜視地走向通往一樓的樓梯,楊銳烏雷眼在后面。馬上就要踏上第一級臺階時,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大喝。“站住,想一走了之嗎?回來給爺爺我磕頭認錯,不然休想跑!”容青君回過頭,只見是一個七尺大漢,一臉橫rou,兇神惡煞。“小子你敢不敢啊?嗯?有種你就給我過來,娘的敢叫老子滾!”大漢口無遮攔,一開罵就是各種粗鄙之言,聽得風紓難直皺眉,打眼色給楊銳,讓他速度解決掉。容青君半瞇起眼,忽然走上前。他腳步輕浮,一看就是沒有武藝傍身,大漢一點也不怵他,吊著眼看他直走到身前一臂處,然后伸出手,在他眼前虛虛一晃。“撲通”一聲,上百斤的重rou摔倒在地上,砸出好大聲響。大漢歪在地上,眼珠子都斜了,他一手撫著自己喉嚨處,口吐舌頭,臉變成了青黑色,另一手向前伸出,像是想要抓住容青君。酒樓中的人大多是奔著藥王谷大比來到寧城的,其中不乏精于用毒或不使毒但也對毒物知之頗深的人,一看就知道大漢是中了急性發(fā)作的劇毒了。而那下毒的少年已揮一揮衣袖,云淡風輕地走了。眼看著矛盾的一方已離開,人群中有個尖臉長須的中年男人走過來,蹲下身探了探大漢的眼耳口鼻和脈搏。半晌,竟用著好似發(fā)現(xiàn)寶物一樣的欣喜口氣贊賞道:“高明,無可解!”于是,在藥王谷大比即將開始前,有個少年極擅使毒的名聲已悄悄傳播開來。酒樓外,容青君和風紓難登上了回元安大街的馬車。“我殺了他?!比萸嗑f。“無事,江湖就是個弱rou強食的地方,沒有人會追究的。青君,你只記著別讓人欺負了你就好。”風紓難道。“還不錯?!比萸嗑苁钦J同這樣的法則,一天累計下來的火氣與煩躁也消去了大半。到了元安大街上的宅子門口后,風紓難將容青君送下了馬車,卻沒有要進門。“你不回嗎?”容青君問。“我還有些事要離開下,會盡早回來的,青君放心。”“好?!?/br>看著容青君漸漸走遠的背影,風紓難的神色變得冷峻。今日在酒樓之時,他離開了一會兒就是因為接到了何飛的消息,說幕后買兇的神秘人現(xiàn)身寧城了,他們收買了與他接頭的人,挖了個坑把這人逮住了,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這人有些奇怪之處,因此把他綁在了一個隱秘之處,就火速給風紓難遞話了。而這個奇怪之處就是,此人與容青君長得極像。蕭夙,風紓難的心里一瞬間就冒出了這個名字。“烏雷留下,楊銳跟我走?!?/br>風紓難與楊銳舍了馬車,各騎了一匹快馬向著城內(nèi)某處飛馳而去。望著絕塵而去的馬蹄揚起的飛塵,烏雷摸了摸鼻子,又被留下了,他一邊嘀咕著一邊走進了屋,然后“哐”的一聲關(guān)上了宅子的大門。☆、第31章蕭夙風紓難在酒樓不遠的地方重新找到了何飛何宥,匯合后就在兩人的帶領(lǐng)下,往城南走去。這里是寧城的商貿(mào)區(qū),開著許多坊市商鋪,人群熙來攘往。何飛帶著他們七變八拐走了很久,最后停在了一棟小院前。“大人,就在里面。”何飛領(lǐng)著幾人進了門,這處院子不大但是院子干凈整潔,也頗為清靜。進了其中一間屋子,風紓難左右看了看,在何飛的示意下掀開了左面的一道簾子,進入了臥室。因為門窗緊閉,屋內(nèi)有些昏暗,風紓難一眼就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被捆住了手腳丟在床上。走至床邊看去,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容,五官輪廓與容青君有八分相似。男子的衣服尚算整潔,只在床上躺久了,頭發(fā)有些凌亂,聽到聲響他睜開眼,定了定,就把目光落在了風紓難身上,眼神中未見慌亂。“給他解開。”“是,大人?!?/br>何飛三兩下把男子身上的束縛解開了。“你們都出去吧?!?/br>何飛與何宥走了出去,還自覺地把外間的門帶上了。風紓難在床對面坐了下來,那男子也慢慢坐起了身,活動了一下有些發(fā)麻的手腳。“蕭夙?!憋L紓難沒有裝,直接點出了男子的姓名。“風公子?!蹦侨艘颤c頭與他問候,動作中有種說不出的優(yōu)雅風情,雖然五官與容青君酷似,但神態(tài)卻絕不相同,不會錯認。“明月樓的人是你派來的?”蕭夙卻搖搖頭:“風公子此言差矣,明月樓不是你的人故意送到我眼前的嗎?”風紓難也沒有與他爭辯,而是直接問道:“為什么?”“風公子問的是什么呢?我為什么要殺容青君?還是為什么順水推舟請了明月樓,把我自己暴露給你?”這么問著,蕭夙也沒有等風紓難的回答,徑自說了一句。“風公子,當年竹舍一別,可還無恙?”聞言,風紓難眸色一深,因為蕭夙的話里隱含了一層只有他能懂的意思。今生他與蕭夙確確實實是第一次見面,他們真正有過數(shù)面之緣是在前世。他偶然間通過白揚知道了這個人,那時白揚對他的介紹是:“南國書苑的夙公子,一等的容貌,一等的才情,一等的風流。”三個“一等”說得抑揚頓錯。南國書苑是江南最上等的伶倌樓,養(yǎng)了一幫色藝出眾的小倌,蕭夙是其中翹楚。他們常與才子名流富貴人物伴游,但輕易不賣身,唯其如此才越顯身價難得。“聽白二公子說起你的時候,我就在猜,風公子也是再世重生的吧?”蕭夙輕笑了下,又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