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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比沒討厭我更大的驚喜。我迷迷糊糊地想著,再也拗不過困勁兒,骨頭松散地窩在被子里睡了過去。第四十九章“容總,這是這次要和KIM公司合作的相關(guān)資料?!?/br>我聞言抬頭看了一眼。KIM公司?這不是Gary家的公司嗎。根據(jù)Gary自己的話,他是上次我生日的時候剛剛來的大陸,到現(xiàn)在也只有半年多一點的時間。我原本以為KIM公司會再等一段時間再考慮和容氏合作的事情,沒想道他們的決定下的這么快。郵箱里突然彈出一封新收郵件。“Hi,Yan!我父親那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和容氏展開正式的合作了,大陸這邊的業(yè)務(wù)他也打算都交給我啦,很快我們和容氏就會開始接觸了,是時候展示我們的默契配合啦!PS:有時間的話一起吃個飯?”我順手點了回復(fù)郵件,打了三個字:“沒時間?!比缓蟀聪掳l(fā)送,轉(zhuǎn)身出去倒咖啡。等到回來的時候剛好收到他再次發(fā)送過來的郵件:“那好吧,等你什么時候有空了再一起吃,說好了啊?!?/br>看完之后,我直接點了左上角的叉。然后把我手里的另一杯咖啡放在容世卿的手邊。他側(cè)臉的線條簡潔而安靜,靜坐的身姿透出一股屬于成熟男人的致命吸引力。以他的條件,想俘獲獵物簡直輕而易舉??墒俏覅s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什么情人。又或者他的定期消失,是去了情人那里?“容世卿,你有情人嗎?”我喝了一口咖啡,問他。“不該你cao心的少過問?!?/br>“就是好奇問問而已?!蔽也灰啦火?。容世卿并不再搭理我。那大約是沒有了。他如今知道我心意,如果想跟我劃清界限,有就說有,沒有也說有就是了。用沉默來回答只怕是既沒有情人,打心里也并不討厭我。我心滿意足地坐回沙發(fā)。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容世卿把辦公室讓給我的時候,他自己坐在沙發(fā)上,現(xiàn)在我被“貶職”了,也只能窩在這個沙發(fā)里頭。雖然隔壁還有一間小辦公室,我卻并不想過去。好歹賴在這里還能多看幾眼容世卿。看文件的空檔里,我偶爾支著下巴看幾眼容世卿,但是漸漸的,就成了在看容世卿的空當(dāng)里瞥幾眼文件。在英國成長的十八年的時間眨眼過去,在顧家呆了二十多年,最終也不過眨眼一瞬;昨天站在雨里頭吹了兩個多小時也淋了兩個多小時,也不過那么一會兒的功夫。偏偏現(xiàn)在只是偶爾看了他一眼,卻覺得每個剎那都被拉長,生命也被無限延長,原本冷酷的歲月,剎那就柔和了下來。除夕的時候,我剛剛思考完余生,而現(xiàn)在,我卻有些期待未來。這個年……還真是過的大起大落啊。過年。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容世卿,從沙發(fā)上起來,跑過去找他,看了一眼,見他處理的不是什么特別要緊的事,也不怕打擾到他,索性胳膊一伸,白白的巴掌攤開在他眼前。“?”他看我。“過年,壓歲錢?!蔽铱邶X萬分清晰,也萬分厚臉皮地說。他戲謔地說:“整個容氏以后都是你的,你問我要什么壓歲錢?”我嘴巴一撇:“顧氏我都沒想要,也不怎么稀罕容氏。再說了,現(xiàn)在容氏是你的,你這個當(dāng)?shù)慕o兒子一點錢花都不行?給壓歲錢不是過年的習(xí)俗嗎!”“兒子?”他的眼中滿是嘲諷。我橫眉冷對:“這張臉不是你兒子的?”容世卿沉默了下來,似是無言以對。只是一雙眼睛里頭嘲諷的意思讓人難以忘記。我索性……不要臉到底,擠著眼睛瞪著他,攤在他面前的手紋絲不動。只見他掃了一眼我微微發(fā)燙的耳廓,然后慢慢從懷里拿了個錢包出來,從里頭抽了一張卡遞給我。我毫不含糊地手下:“謝謝老板?!卑芽ㄊ蘸弥笪也爬^續(xù)說:“我也有新年禮物給你。”“什么禮物?”容世卿并興趣缺缺地問。“那批軍火。”“你確定?”容世卿來了興趣,“這批顧家的軍火,賣出去價格……”“給你?!蔽抑苯哟驍嗨脑?,“顧家的軍火賣出去是什么價格我比你更清楚。給你了。”我像是怕他后悔一樣,連說了兩個給他了。“這是我賺了?”容世卿勾唇,似乎是覺得有趣,笑了笑。我也笑了:“當(dāng)然是我賺了。”只要“討好”了他,對我來說,就是我賺了。反正我如今已經(jīng)不是顧家的認(rèn)了,用本該屬于我的東西,討好現(xiàn)在的我喜歡的人,也沒什么不行。“對了,還有一件事?!?/br>“說?!?/br>“以后容冠山還是跟著你好了,他本來應(yīng)該是你的保鏢?!蔽胰缃窠K于隱隱約約想起來,倉庫里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身邊跟著的似乎就是容冠山,“以后我有阿辛跟著我?!?/br>“可以?!比莨谏酱饝?yīng)的十分干脆。其實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今天回家嗎。”對于這個問題,容世卿的回答顯然保守許多:“看情況?!?/br>心里知道勉強(qiáng)不了,我也只有點點頭。我給阿辛打了電話之后,阿辛很快就出現(xiàn)在我面前,只是同時,還給我?guī)砹艘粋€不算好不算不好的消息。“阿冰,我被呂叔套話了!”阿辛一咬牙,魚死網(wǎng)破一樣開門見山。我一愣,對他這話卻并不是十分確定:“……呂叔知道了嗎?!?/br>“……應(yīng)該是知道了。他剛剛向我問那批軍火的下落,我一個漏嘴忘記你是容少了……他后來居然把對你的稱呼也改了,我當(dāng)時自己也還是迷迷糊糊的,就順著說下去了?;貋碇笥袔讉€兄弟說顧家宅子里頭問了他們話了的?!卑⑿烈娢疑裆惶?,猶豫了一下,不再繼續(xù)解釋過程了,直接下了個定論:“現(xiàn)在,呂叔應(yīng)該知道了?!?/br>我冷靜了一下,心中千萬個想法奔騰倒轉(zhuǎn),但是哪一個都拿不準(zhǔn)。從前我練那些拳腳功夫格斗技巧的時候,被打傷了打疼了,都是呂叔來看我,給我敷藥。我那便宜爹出去風(fēng)流瀟灑、找不著人的時候,有什么事兒我都是跟呂叔商量的。當(dāng)初把顧石顧玉帶到顧家,最反對的也是他。但是那是我第一次不顧他的反對,自己把顧石顧玉留在了顧家。我視他如血親,也曾經(jīng)在剛剛進(jìn)顧家的時候十分依賴他。現(xiàn)在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不該繼續(xù)再裝傻瞞著他。“……你跟我一起,去見見呂叔?!?/br>*****我約了呂叔,在東上島陵園,顧文冰的墓碑前見面。掛下電話之后,我就出發(fā)了。阿辛并不喜歡像容冠山那樣坐在副駕駛,等我進(jìn)車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