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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多都是小角色,不值一提。唯一一個讓我本能反應一般,按下暫停鍵仔細辨認的,只怕只有容冠山一個人了。可笑我明明應該對他有所警覺,昨天卻偏偏一絲多余的注意力也沒分給他,倒是讓他有機可乘了。只是他也算是個機警的,被容世卿指了跟著我之后,基本只是站在我身后,也不說話也不發(fā)出什么動靜,整個人存在感極低,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了他和顧石顧玉兄妹見面,我都幾乎忘了身邊有這么個人!然而最讓我想弄清楚的,是容冠山此行前去,到底是不是容世卿的意思?容冠山在容家,或者說在容世卿手下,又究竟扮演了一個什么角色?監(jiān)控錄像里頭,容冠山顯然不只是去探望病人而已。容冠山表情凝重,把手里抱著的鮮花在柜子上放下之后就在床邊坐了下來,看了一眼顧玉之后才抬頭和顧石說話。只是他剛好背對著監(jiān)控,讓人沒法兒看清他到底說了什么。只是從面對著監(jiān)控方向的顧石的臉上,能明顯看出他嚴肅且含著怒氣的表情,但是怒氣卻并不是沖著容冠山去的。兩人就這樣交談了一陣,躺在床上的顧玉自始自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微微垂頭目光一直在自己的手上。等到十幾分鐘之后,容冠山出去了,顧玉才慢慢抬起了頭,帶著自嘲的笑對顧石說了兩句話。顧石站在原地的身影一動未動,半晌之后,瞥她一眼,突然邁步摔門而去。第三十三章經(jīng)過前幾天的那件事情之后,顧石顧玉當場的反應不足和事后的行動不力都給顧氏聲望造成了很大的損傷,顧氏放在臺面上的產(chǎn)業(yè)股值甚至在用rou眼看得見的速度下降。也不知道這其中呂叔功勞幾分,又損兵折將了多少。目前來看,在不動用到容氏力量、不驚動容世卿的情況下,我也就只有多在背后煽風點火、推波助瀾了。然而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我從顧文冰到容少言中間,缺失的那幾個月的時間里,只怕顧石顧玉玩兒的有些太過分,不然顧氏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脆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重新做了一份顧氏的最新市場估值,我陷入沉思。除了跟容家合作,顧家也跟不少白道上其他家族有過合作,就我手頭調查到的就有二三十單。如果用容家的名義出手,這些生意都收在手中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但是想要外攻得逞,只怕需要從內部施壓了。我拿出一份名單,上頭詳細書寫著如今顧氏內部的股份持有情況,半晌之后頓時就有了主意,一時間不由得有些興奮,拿起手機就要打電話,抬頭的時候才意識到,這是容世卿的辦公室。讓我占了他的位子的人,正悠哉悠哉地看著自己的電腦。“父親?!蔽液八?,語氣稍稍柔和,企盼自己看起來像個乖巧孝順的兒子,“那個……我以后可不可以有一個自己的辦公室?”容世卿抬頭看我,眼眸墨黑,點了點頭:“這個辦公室遲早是你的,隔壁還有一個辦公室,我過去好了。”我怔住。只是他表情認真,說話間就已經(jīng)合上了電腦,轉身走了出去,背影高大,動作干凈利落,一身休閑舒適的一副套在身上,裁剪得當。這邊,我卻實在是有點難以緩過來。這個代表了容氏最高權力的辦公室,容世卿說不要就不要?這也就算了,居然還自己跑到隔壁的辦公室去?那里不是給公司二把手的嗎?我只覺得這個當?shù)钠庹嬲媸枪殴制孑?,料想我自己的表情肯定也十分精彩?/br>皺著眉頭有些出神地看著已經(jīng)關上的門,我?guī)缀跬涀约簞倓傄鍪裁?,只覺得腦海中似乎有些空白的發(fā)怵,伴隨一陣心悸,全身稍稍有些發(fā)熱。容世卿當真就這么不在乎容氏??我下意識看向站在門邊幾乎沒有什么存在感的容冠山,只看見他死人一樣的撲克臉。片刻之后,我才動了動幾乎要僵掉的骨頭,沉聲對容冠山說到:“你出去,以后在門口守著,不用進來?!?/br>我并不準備拒絕容世卿的“好意”。就算目前是鳩占鵲巢也罷,反正遲早有一天容氏也會窩在我手里,不過是時間的早晚罷了。只是現(xiàn)在不知道容世卿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還是要加快手頭的事情,讓我在容氏的地位越來越不可撼動才好。沒過多久就到了下班時間,容世卿走之前倒是在這個本來屬于他的辦公室逗留了一會兒,看我似乎沒有走的意思之后,他隨意叮囑了一句早點回家也就走了。幾個小時過去,天也黑了,辦公室里透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我也終于理清楚了顧氏和其他幾個白道上的公司合作的案子。電話打了不少,以至于手機到現(xiàn)在都微微有些發(fā)燙。開門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卻看見門口站了一個人,挺拔如松柏,靜如古鐘安然不動,不是容冠山又是誰。我怔了一下,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就一直站在這里?”“是的?!备砂桶陀纸┯驳幕卮?,一如他的站姿。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可以給自己找個地方休息一下?!?/br>容冠山皺了皺眉:“容總讓我寸步不離跟著你,在辦公室外頭已經(jīng)是我的不對了?!?/br>我頓時噎住。這個人只怕也是個不好相與的人,兩面三刀的把戲應該也是玩兒的純熟,不然也不可能在顧石顧玉那邊自若談笑,在我這里又無趣如同石頭。想到這里,我也就不再想和他說話,只默不作聲地朝停車場走去,他在身后默默跟上。司機早就等候在這里,據(jù)他自己說容世卿兩個小時前就讓他過來了。我同往常一樣,上了車之后放松了往后靠了靠,頓時覺得疲倦慢慢地涌了上來,幾乎是有些懶散地靠在椅背上。剛剛還面無表情的容冠山,上車之后整個人狀態(tài)有些不同,像是懶散地靠著,又像是僵硬了身體仔細地辨認著什么聲音。只是車才剛剛發(fā)動,容冠山卻突然側頭沖我大喊一聲:“下車??!”他這語氣實打實的焦灼著急,還帶著一絲驚慌。車有問題!曾經(jīng)最初在顧氏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幾乎算是習以為常,我已經(jīng)冷靜許多,立刻打開車門就遠離車的地方跑,坐在前頭的司機也當機立斷棄車就跑,應該是也有經(jīng)驗了。我稍稍跑遠一點之后就慢了下來,想著應該安全了,正要站住腳步回頭去看,一直一遍打電話一邊跑在我身側的容冠山立刻就拉住了我的胳膊,帶著我繼續(xù)往前跑,他氣息平穩(wěn),語氣不容置疑:“容少,繼續(xù)跑!”然而他的話音還沒落地,身后卻已經(jīng)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聲音。我立刻閃身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緊接著就覺得失去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