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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原因,你爸這才第一次給你過生日,你可千萬不要怪罪他……”“二叔,”我打斷他,“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決定不了也無法干涉,今天是我生日,不開心的事情咱就不去想了吧?!蔽业卮驍嗨?。二叔愣了一愣,點了點頭,笑聲有些干澀:“好,好,聽你的,不開心的不講了咱們。”幺叔在此時回來,手里端了兩個盤子,其中一個遞給了我,另一個則遞給了二叔。我順手接過,輕生說了句謝謝。這是容世卿第一次給這個兒子過生日?作為容世卿唯一的繼承人、容家如今唯一的長子,我到底是有多不被他這個當父親的待見?我從前大概知道容世卿不重視這個兒子,卻沒想到他甚至有些故意冷落的意思。我突然又想到一點。“二叔,你們以前都是怎么給父親過生日的?”我送了一塊魚片到嘴巴里,問道。“你說小時候???唉你還別說,你爸從小就是這么個奇怪的性格,不喜歡過生日。不過聽說他九歲之前都還是過生日的,聽說自從他母親去世,他就再也沒有過過生日了?!倍宀[了瞇眼睛說道,末了還搖了搖頭。那就對了。我低下頭吃東西。容世卿連自己都不給自己過生日,又怎么會給不重視的兒子過生日。對他來說過生日這種事情也許只是個麻煩而已。而容世卿的這兩個表弟或者是堂弟,明顯來者不善。他們的目的直指我和容世卿之間脆弱的父子關(guān)系,我猜想他們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不然不會這么大膽一上來就直指痛處。“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看起來沉默寡言的幺叔問了一句。我看他一眼,笑了笑:“我才十五歲呢,父親正是壯年時候,我的打算自然是好好學(xué)習(xí)啦。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盡早進去容氏實習(xí)一下的?!蔽覍⒃捳f了個七分滿。剩下的就看他們怎么發(fā)揮了。“這你就錯了?!倍逡馕渡铋L地笑了笑,“容家的人辦事從來不會嫌小,你父親九歲就開始進入公司了,你都十五歲了,你你爸當時年齡的一輩大了,在我們兩個看來可是沒有什么問題的?!?/br>我想了想,深情認真地質(zhì)疑他剛剛的話:“可是我覺得父親不會同意的。”“哎呀!”二叔拍了拍腿,“怕什么,又二叔和幺叔幫你說話呢!反正現(xiàn)在你也沒有去學(xué)校上課,在家里請的死人教室而已嘛,你要是實在想提前進來容氏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你二叔和你幺叔絕對有辦法讓你進來!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一下?”他說完這番話,目光中帶了實打?qū)嵉恼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然而我看的最清楚的,卻是他分明比容世卿年輕的面龐上顯而易見的皺紋。在他的眼角、笑紋中,甚至是額頭上都有,淺淺的幾絲,在這么近的距離當中卻仍舊能讓我看的一清二楚。說實話我并沒有去考慮他這話的真誠程度,因為這其中無疑是摻了假。而我考慮的,不過是什么時候答應(yīng)他、此時給他怎樣的答復(fù)才能幫助我更加透徹地了解到他的動機和意圖,看穿他到底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盤,又想如何從容世卿手中奪走容氏。“不著急,慢慢想。”二叔又開口道,他交疊起了腿,笑容中穩(wěn)cao勝券。他這樣的情緒實在是太過明顯,這樣容易就被看穿,顯然是真的當我是個十五歲不諳世事的孩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他太嫩了還是我見太多了這樣的人。我點了點頭,臉上表情仍舊是躊躇不決的。我突然覺得有些倦了??诟缮嘣锖粑щy。“我去倒杯水……”我低低地對坐在我旁邊的二叔和幺叔說了一句。轉(zhuǎn)過身的時候,我伸手扯了扯領(lǐng)帶,有些艱難的呼吸卻仍舊沒有能夠得到緩解,我甚至明顯的感覺到我的臉立刻就guntang了起來,溫度驚人。但是立刻地,手腳冰涼。沒有足夠的供氧讓我眼前陣陣發(fā)黑眩暈,我不得不停下腳步以穩(wěn)住身體。四周的人部分注意到了我的異常,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背后冷汗陣陣下趟,我捂住喉嚨,告訴自己要呼吸、要冷靜,卻只是靠著墻壁慢慢滑了下來,張大了嘴像擱淺的魚一樣徒勞無功地喘息,吸不進去一點空氣。人群突然就亂了起來。模糊的視線中我看見容世卿越過二叔和幺叔,揮開不知道是誰伸過來的想扶起我的手,蹲在我身旁看了我一眼,迅速下了判定:“過敏休克。去打電話,讓他們十分鐘之內(nèi)帶好所有的東西趕到這里。大家散了吧。”他迅速安排好一切,然后雙手固定住我的腦袋,聲音低沉且穿透力極強,一字一頓仿佛打進了我的腦袋里,陣陣鈍痛。他說:“呼!吸!”第二十三章我只覺得整個腦袋都被他寬大的手掌牢牢固定住,呼吸艱難,盡量讓自己跟隨他的命令努力喘息,但是沉悶的胸口卻有若堵塞的下水道一般滯澀狹隘,透不上來絲毫的氧氣。背貼著地面,隔著精致的布料也能感受到大理石面冰涼的溫度,四周衣著華美、平日里自詡高尚矜持的人們此刻也有若市井小民一般圍在四周切切私語,漠然且自若。下一刻,容家的私人醫(yī)生便已經(jīng)穿越人群,圍在了我的身邊。醒來的時候,胳膊酸脹,掛著吊瓶,腦袋昏昏沉沉,人還是在自己的房間。旁邊的椅子上傳來細微瑣碎的聲響,迷迷糊糊中國了沒多大會兒,門開了又合上。“好點了嗎?”我略微側(cè)頭,并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回答。“這次宴會的廚子我已經(jīng)處置了,算是給你一個交代。”他這么說的時候,情緒如常,語調(diào)也是古井無波,唯有一雙眼睛定定地聚焦在我的身上,讓人覺得他這話雖然平淡卻十分誠懇。我雖不知為何他會用這樣的態(tài)度來給我“解釋”,卻對此興趣缺缺,點點頭敷衍了事,算是聽到了他的回答。容世卿不過如此,容家家主也不過如此。世家大族的唯一血脈會在食物上出問題的,恐怕天下只此一家。我心里有些不屑。唯一的血脈意味著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如果容家主辦的聚會會出現(xiàn)讓容家少爺過敏的食物,只能說這個容少爺實在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更諷刺的是,這是在容家小少爺?shù)纳站蹠铣隽诉@樣的事情。只怕傳出去又要變成一段所謂的世家大族的辛秘,在背后如何議論。不過議論我倒是不怕的,前世被議論太多,已經(jīng)抗壓到麻木,我唯一擔(dān)心的,卻是安全隱患多了不少。前世被我那便宜老爹帶回來,雖說沒有給多少照顧,扔我一人在家族上下打點歷練,也帶著感受了槍林彈雨,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