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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上小憩,旁邊的凳子上放了一杯果茶,是今年新摘的酸梅子,她自己用鹽腌制了,每日取兩顆出來泡水喝,味道酸甜,也算可口。 梁妄走近才瞧見,兩只已經被養(yǎng)得肥碩的貓兒都窩在秦鹿身旁,占著靠椅上的一處,軟乎乎的兩團睡得舒服。 梁妄走過去,用折扇敲醒了貓兒,趕走貓兒后自己坐在了秦鹿的身邊,秦鹿臉上蓋著蒲扇,正睡得舒服,沒想睜眼,卻被梁妄擠了一邊兒。 秦鹿摘下蒲扇,朝坐在身旁的梁妄看去,正好對上了梁妄面朝自己的笑。 他出門一趟,銀發(fā)已經略微有些散了,不知去了何處,身上還染了些許酒味兒,腰間的香囊是秦鹿給他買的,不多好看,但里頭的花兒全是她自己曬的,味道現下還很香,與酒味兒混在一起,似乎能勾人。 梁妄伸手摟著秦鹿起來,稍微挪了個位置便讓自己坐在了靠椅的正中間,而叫秦鹿坐在了他的腿上,兩人面對著面。 結果不動秦鹿,她面上看起來好好兒的,一坐在梁妄的腿上,墨綠的裙子往上蹭了點兒,露出了一截藕色小腿,居然連鞋子都是沒穿的,薄裙兩層幾乎通風,細膩的皮膚滑過梁妄的手腕,他嘶了一聲,用折扇敲了秦鹿一下。 “又不好好穿衣裳?!绷和馈?/br> 秦鹿眨了眨眼,伸手摸著額頭道:“咱們后面那池塘的荷花開了,我摘了兩朵放入了你的書房內,回來覺熱,便忘了把褲子重新套上,也忘了穿鞋?!?/br> 秦鹿又想起來什么,啊了一聲:“我這怎么睡過去了?我還給你煮了蜜棗糖水兒,現下還在冰鑒里放著呢,我去給你取來!” 梁妄見她要起,嫩白的小腿擦過自己的膝蓋,纖腰晃過眼前,梁妄只覺得頭暈,于是伸手按著她的腰,重新把人抱在了懷中,道:“你先消停會兒,別跑了,等爺歇夠了與你一同去吃,這才走回來,又得跟在你后頭轉?!?/br> “你坐著就是,我自己去取?!鼻芈沟?。 梁妄搖頭,輕嘆:“你別動,你要是能讓爺歇個一刻鐘,爺就把這一盒糕點都給你吃了?!?/br> 秦鹿聽說有糕點,才瞧見被梁妄放在一旁的糕點木盒,是明月齋的,盒子旁邊兩只肥圓的貓兒正嗅著盒面,盒上桃花幾枝,映著碧月。 秦鹿才想起來,今日是月中,天上月圓,梁妄帶了糕點回來,怕是想與她一同賞月的。 他們才從外頭回來,近日恐怕不會再有何事,倒不如膩在家中,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閑。 晚間秦鹿燒了一桌子素菜,這些年跟在梁妄身后她習慣了自己做這些,即便府里請了幾個啞巴仆人做事,其中也有會燒飯的,但秦鹿也未假手于人,總自己下廚。 丑漢不吃素菜,更好吃葷,故而今晚秦鹿給了他一些銀錢,放他自己出去下館子。 丑漢自從南都城跟著梁妄與秦鹿之后,便當真愿意給他們當一輩子仆人了,府里里里外外事情不少都是他幫著cao辦的,否則這么大的無有齋,秦鹿自己當真未必能應付得來。 加上丑漢從不將他們的事往外說,雖知二人身份,也不過多苛求,恐怕是經歷過戰(zhàn)爭與險些的生死,只求一生安穩(wěn),加上無有齋從來沒有虧待過他銀錢,他也愿意照顧好無有齋。 丑漢走前,還按秦鹿的吩咐,將他們前兩年埋在山丁子花下的酒取出,取了酒后,秦鹿又折了一枝山丁子花回來。 院內空曠處鋪了寬大的涼席,涼席上放了張方桌,桌上四菜一湯,還有梁妄買回來的兩盒糕點。 前年埋下的是山丁子果酒,當時山丁子樹不大,一樹上的果子都在這一壇子里,秦鹿倒了兩杯酒,將一枝山丁子花花枝洗干凈,插在了一旁的小酒壇子里,幾片白嫩的花瓣落入青黑色的杯子中,浮在了酒面上。 兩只饞貓早早被丑漢喂了魚,現下已經窩在無人坐的靠椅上睡下了。 秦鹿挑了兩個軟墊放在方桌邊上,省得等會兒坐下時太涼,又將燭燈端了幾盞出來,套上了燈罩,院子里繁花錦簇,夜燈照著,偶爾還有幾只不知哪兒來的螢火蟲飛過。 布置好一切,秦鹿雙手叉腰,松了口氣,現下天已經暗下來,月還未上樹梢,梁妄的書房內投出他的剪影,不知這人哪兒來的興致,今晚作畫。 秦鹿正要去書房叫人,突然聽見大門好似被人敲響,幾個啞仆回家,丑漢也才剛出門,短時內不會回來,這個時間,誰敲門? 秦鹿怕是自己聽錯,于是問了一聲:“誰啊?” 對方沒回,但門外的確有腳步聲,秦鹿微微皺眉,心中警惕,使了輕功跳上屋頂,站在圍墻邊緣朝外看了一眼,便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幾乎是跌撞地朝拱橋那邊跑去,而后人影跑進了河對面的一家,從那家側門入府了。 那人雖披著披風,但瞧得出來是個女子,秦鹿突然想起來前段時間找她與梁妄去的,便是遇了妖的女子求助,她心里想著不會出事了?又瞇起雙眼看了眼對方屋頂上,沒瞧見什么鬼魂妖氣作祟。 正要跳下圍墻,秦鹿又瞧見一道珠光閃過,就在正門里側。 她下了圍墻走到門邊,便見一封信紙上壓著一枝珍珠珠花,珠花上的珍珠碩大圓潤,秦鹿喜歡,只是這珠花怎么看都有些眼熟。 而信紙上…… 梁公子親啟? 秦鹿拿著信,意味不明地朝書房方向走,總想著這珠花是從何時見過的,人還未走到書房前,秦鹿便想起來了。 棋社、白衣女子! 她這時再看信,還能聞見上頭姑娘的脂粉味兒,秦鹿連忙拆開去看,便見上頭寫道:君家何處住?妾住在橫塘。停船暫借問,或恐是同鄉(xiāng)? “王爺!”秦鹿揚聲喊道。 書房內梁妄應聲,擱筆走了出來,問了句:“都布好了?” 秦鹿晃了晃手中的信紙與珠花,單手叉腰,道了句:“你有同鄉(xiāng)找來了?!?/br> “同鄉(xiāng)?”梁妄挑眉,暫不明白。 秦鹿呵呵笑了兩聲,笑容別扭,猶如嘴角抽搐,梁妄見到她手中的珠花,登時想起自己白日特地去找那不知名女子問過珠花之事,于是幾步上前,看了一眼信紙,這一瞧他算是明白過來了。 “這春天都過去了,桃子都快結成了,怎么還有桃花往咱們無有齋的院子里飄???”秦鹿意有所指。 梁妄嗤地一笑,滿不在意地將那信紙撕了去,秦鹿哎了一聲,道:“人家這是在委婉與你遞情書呢,你便這般糟蹋人家心意呢?” “這還委婉?珠花都送到本王府門縫里來了,幸是遞給我的,若是她瞧上了別人家,這般貿然送珠花,豈不是鬧人家夫妻不和嗎?”梁妄說罷,又瞥了一眼秦鹿手中拿著的珠花,道:“扔出去吧?!?/br> “你……”秦鹿眨了眨眼,說道:“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