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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又沒用力,踢不疼的。” 梁妄微微張嘴,一時啞言,秦鹿用眼瞥著他,雙眉微抬,頗為矜嬌地問了句:“你是想當(dāng)主人,還是想行風(fēng)月?” 燭火下,梁妄望著秦鹿的臉,眼眸中倒映著的便是坐姿筆挺的女子,與她假裝慪氣的表情,一縷銀發(fā)順著肩頭掛下,微微晃動,梁妄忽而伸手捂著心口位置,察覺到掌心下的跳動過快,幾乎是不可遏制地,打亂了他的鎮(zhèn)定自若,化成了泡了蜜的溫水。 梁妄呼吸一窒,啞著聲音道:“我要你順我、從我,也要與你巫山行雨,夜弄風(fēng)月?!?/br> “好事盡讓你占了?”秦鹿學(xué)著梁妄,伸手戳了一下他的心口,反被梁妄抓住手。 便于這時,窗戶外傳來咚咚兩聲,大風(fēng)將窗戶吹開,風(fēng)雪入屋,一瞬吹滅了桌上的燭燈,秦鹿與梁妄同時朝窗沿望去,便見通體純白的壽帶鳥立于窗臺上,見了梁妄,撲扇著翅膀飛過來。 梁妄眉心輕皺,頭一回嫌天音礙事,秦鹿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轉(zhuǎn)身去關(guān)窗戶。 天音身上的羽毛覆蓋了一層白雪,入屋遇了暖,化成了一粒粒晶瑩的細(xì)水珠,秦鹿找了塊布給它擦了擦。 梁妄嫌它身上了涼,沒碰,秦鹿幫天音擦好了身體之后,才見它飛上了桌子,長尾拖下,歪著頭對著梁妄叫了一聲。 早間入田糧鎮(zhèn),發(fā)現(xiàn)田糧鎮(zhèn)中有許多魂魄彌留未走時,梁妄便派天音飛過鎮(zhèn)子上方了,這一飛幾個時辰,都入夜了才回來。 鎮(zhèn)子里的魂魄太多了,僅憑一只引魂鳥,不足以將所有魂魄都引入輪回之中,那些被天音送走了的,都是怨氣未深,尚且能送的,鎮(zhèn)子里有許多魂魄積攢了怨氣,魂體變沉,引魂鳥載不住,還得從根源上切斷怨氣才可。 這些魂魄的怨氣,都是從某個鬼魂身上傳來的,久而久之,一旦積攢,便難以受控,屆時連這些魂魄自己都滿是怨氣,且發(fā)散怨氣,陰氣怨氣太重,便是白日尋常人走過,恐怕都會遇見不尋常之事。 怨氣的源頭,甚至可以殺人,一泣之下,死傷無數(shù),比起惡鬼索命,更難對付。 天音怕冷,跳到了屏風(fēng)上,秦鹿伸手探了探被褥,已經(jīng)烤得很暖,梁妄道:“今夜先歇下,明日自有去處?!?/br> 梁妄與秦鹿說先睡下,這一夜秦鹿卻如何也睡不安穩(wěn)。 傍晚梁妄施展法術(shù)時,似乎召回了多日前鎮(zhèn)子里殺死眾人的鬼泣之聲,引得所有魂魄散去,不敢靠近這兩條街道,入了夜之后,余驚不再,那些魂魄又飄了回來,與風(fēng)聲融合,嗚嗚直喚。 秦鹿眉心緊皺,翻來覆去,被這些聲音擾得心里不安,便像是有蒼蠅在耳邊飛個不停。 這般鬧著,秦鹿到了后半夜才稍稍有些睡意,梁妄的手摟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蓋在了她的耳朵上,像是夢中囈語一般的聲音,很輕,略微沙啞道:“靜下心來,別**擾。” 說得容易,那些直鉆人形的憎恨與怨懟,就在窗外不住飄過,恨不得將她這一生心生的所有煩躁郁悶之事都給挖出來堆在一起。 秦鹿心里不爽,可梁妄捂著她耳朵的手是有溫度的,所以她僵硬著背,硬生生叫自己睡了過去,再睜眼時,天已亮,田糧鎮(zhèn)重歸一片死寂。 梁妄早早醒來,昨夜的碳爐還未完全燒完,碳爐上放了個鐵盆,正溫著熱水,秦鹿瞧見梁妄如此燒水,簡直想笑。 洗漱好了之后,她才開門朝外走。 走廊上蹲坐了一夜的阮紅紅似乎也累極睡著了,豆綠色的小襖子裹在了她的身上,毛茸茸的衣領(lǐng)遮住了她的半張臉。 秦鹿走到她身邊,叫醒了她。 只需一聲,阮紅紅便睜開了眼,她望著秦鹿喊了聲:“jiejie?!?/br> 秦鹿伸手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道:“要叫姑奶奶。” 阮紅紅不明白為何她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卻要她稱姑奶奶,這不是把人叫老了嗎? 秦鹿又說:“起來,我見房中有梳子,幫你把頭發(fā)重新梳好,免得找到你爹了,屆時見了還亂糟糟的,不好看。” 阮紅紅一聽他們要替自己找爹了,便立刻笑著跟秦鹿入了房間,秦鹿拿著梳子還未開口,她便乖巧地端了個稍矮一些的凳子坐在了窗戶旁,靠近光源的地方。 她身量不高,坐上凳子之后一雙腿碰不到地,微微晃著,似乎心情不錯,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膝蓋前,好似讓人幫忙梳頭這件事,每日做過許多遍。 秦鹿不太會梳發(fā)。 準(zhǔn)確來說……她壓根兒就不會梳發(fā)。 以前爹娘在世時,是娘為她梳頭的,后來娘過世了之后,是秦虎替她梳頭的,秦虎的手腳笨,是個粗漢,他想給秦鹿將頭發(fā)扎得可愛些,又不想麻煩,干脆就給秦鹿梳個馬尾辮,而后再順手于路邊摘兩朵花戴在她的發(fā)上,有段時間秦鹿的頭發(fā)上總有不重樣兒的鮮花兒。 再后來她跟著秦虎一起入了山成了匪,一山的男人更不懂如何替女子梳頭,秦鹿有過坐在矮凳子上,十幾個男人拿著梳子圍著她轉(zhuǎn),饒是他們小心翼翼,那刺啦啦的手摸過秦鹿的發(fā)絲,都能叫她喊好幾聲疼。 而后引來秦虎,秦虎就把他們都轟走,從那之后,秦鹿便只會扎馬尾辮。 多少年后,她死了,跟了梁妄,梁妄慣被人伺候的,秦鹿不會梳發(fā),他也不會梳,秦鹿繼續(xù)扎著馬尾,梁妄便用紅繩隨意將頭發(fā)綁在一起便是了。 之后不知哪一次秦鹿與梁妄拌了嘴,秦鹿惱他,梁妄便將他的銀簪送給了秦鹿,于是那根銀簪,就一直在秦鹿的頭上沒下來過,如今還在,但她將大多的頭發(fā)于后腦盤成一個團(tuán),只留一縷掛下也方便。 給阮紅紅梳頭發(fā)時,阮紅紅不亂動,她手里握著自己沾了血的發(fā)帶,微微噘著嘴把玩著手指,等秦鹿將她的頭發(fā)于腦袋兩邊盤成兩個小圓球后,再用發(fā)帶束上,乍一眼看過去,像是年畫上的娃娃,也像觀音身邊的童子。 秦鹿給阮紅紅梳發(fā)時,梁妄就坐在旁邊伸手戳著天音玩兒。 他手邊沒有書,無趣得很,這地方也沒有茶,嘴里淡得沒味兒,梁妄想嘗羨陽明月的味道,還想拉著秦鹿去個安靜且干凈的地方好好睡一覺。 等秦鹿站起來了,阮紅紅才說:“jiejie你梳的頭發(fā),沒有我爹梳的好看?!?/br> “你那雙環(huán)垂鬢是你爹替你梳的?”秦鹿問。 阮紅紅點頭:“爹梳頭發(fā)一點兒也不疼,還好看?!?/br> 秦鹿問她:“那你娘呢?這些細(xì)膩的活兒,不該都是娘做的?” 提起阮紅紅的娘,小姑娘一瞬沉默,方才難得的活潑勁兒又沒了。 三個人出了客棧,黃油紙傘就歪倒在正門前,秦鹿將傘提到了一旁,望著今日停雪的天,天空晴朗淺藍(lán),鎮(zhèn)子里純白一片。天音飛出了門后便朝遠(yuǎn)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