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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躺在軟被上,面色緋紅,鼻下還在流血的謝盡歡,微微瞇起雙眼,手指勾過,叫地面的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后,才松開了秦鹿的眼道:“中了媚術(shù),消受不住,暈過去了?!?/br> “什么媚術(shù)?”秦鹿能瞧見了,才蹲在謝盡歡身邊仔細(xì)地看著他。 謝盡歡兩鬢發(fā)白,頭發(fā)凌亂,從臉上到脖子都是紅的,脖子上還有青筋在跳動,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似乎呼吸困難,眉心輕皺,那表情不知是歡愉還是痛苦。 忽而一道沉吟從他的口中溢出,帶著幾分婉轉(zhuǎn)的尾音,頓時叫秦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立刻跳了起來,湊到梁妄跟前搓著雙臂‘咦’了一聲。 梁妄攤開掌心,紅色纖細(xì)的戒指正躺在他的手心處,那戒指還散著幽幽紅光,等秦鹿觸碰后,戒指上的光芒才消散,梁妄道:“誰讓你把貪貪交給他的?” “我……我見你沒反對,以為是默許了?!鼻芈拐f罷,將貪貪戴回了自己的手上,問梁妄:“發(fā)生了何事?謝盡歡怎么會中了什么媚術(shù)?” “你當(dāng)五鬼只是擺設(shè),沒有作用的?”梁妄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道:“貪貪為色,擅媚術(shù),便是能蠱惑男子,以貪歡換得男子精魄之氣,也可使人入眠,春夢一場。” “她居然還會這些?”秦鹿當(dāng)真不知道,她平日與貪貪接觸,只覺得她畢恭畢敬,說話溫柔,為人體貼乖巧罷了,至多……她長得好看些。 “幾百年的鬼了,不會點兒本事,如何能入得了戒指?!绷和焱忍吡颂咧x盡歡的小腿道:“本王進來時,貪貪就坐在他的身上,若非本王阻止,謝盡歡這條命恐怕就得交代了?!?/br> “可貪貪為何要害謝盡歡?”秦鹿道:“貪貪并非惡鬼,若無指示不會害人,我也沒叫她對付謝盡歡?!?/br> “從他這表情你還看不出來嗎?”梁妄嘖了一聲,微微挑眉,對謝盡歡此等行為有些瞧不起似的道:“他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了,覺得自己時日無多早晚都得死,不如趁著自己還能行人事之前求得一場大夢,蠢貨?!?/br> 或許當(dāng)真是梁妄這般猜測的,故而謝盡歡就算現(xiàn)在還在流鼻血,嘴角都是含春帶笑,分外高興的。 “最難消受美人恩,本王還得救他。”梁妄說罷,微微皺眉嘖了一聲,似乎是自言自語:“還是不救了吧,反正都這把年紀(jì)了,救活了也未必能多活幾個年頭,浪費本王的時間?!?/br> 說完,他居然轉(zhuǎn)身要走,秦鹿見狀,當(dāng)真是驚訝了一把,連忙跟上道:“哎!王爺!你不能見死不救,這不是別人,這是謝盡歡啊!” “是他自己作死,與本王何干?”梁妄出了房間,被秦鹿一把抓住了手腕,秦鹿哎呀了一聲,道:“你也有點兒同情心吧!畢竟是貪貪所為,五鬼也歸你我所管,如何救?你說,我做就是了?!?/br> 這人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可愛! 第95章 將軍之信:六 重新將梁妄拉回了謝盡歡的房中, 秦鹿皺眉瞪著他,梁妄微微抬著下巴, 一雙眼睨向謝盡歡的方向,再將目光落在秦鹿身上,見秦鹿依舊在瞪,于是瞥開視線,嘆了口氣道:“真是麻煩?!?/br> 秦鹿見他有松口的跡象了,這才不繼續(xù)瞪人, 轉(zhuǎn)而換成了笑臉,拉著梁妄坐在了謝盡歡屋內(nèi)的椅子上,這一時半刻的還不能顧著謝盡歡, 得將梁妄哄好了才成。 她繞到梁妄的身后,雙手捏著他的肩頭, 又捶了捶,道:“王爺舟車勞頓來看他, 他還鬧出這等事情給王爺惹麻煩,謝盡歡真是個害人精!不過我家王爺大人大量, 又天生的好心腸,最看不得的就是可憐人, 凡遇見,總得出手相助的,更何況咱們與謝盡歡認(rèn)識這么多年,干脆就幫他吧?!?/br> 梁妄歪著身體,換了個放松的姿勢, 秦鹿又說:“幫了這回,下回再也不幫了,救好了他,累著我家王爺就不好了,我家王爺這幾年也是特殊時期,得好好養(yǎng)著的。王爺你放心,有我小鹿在,不讓你渴了,不讓你餓了,不讓你累了,也不讓你心里不高興了,你就隨便出出手,送他幾粒保命的藥丸算了?!?/br> 秦鹿說了一長串,給梁妄按肩膀,就如同給貓順毛,還得把話說好聽了,哄得梁妄沒脾氣,這事兒才能成。 果然,梁妄道:“救也不是救不了,只是本王又非神仙,哪兒來的什么救命的藥丸?!?/br> “謝盡歡這是和貪貪一場歡好后入了夢,本王有辦法讓他一直活著,但想把他從夢中叫醒,還得用天香花才可。天香花長于北漠沙土里,五十年難得一遇,找得到也算走運的,本王沒有這花兒,因為它不是藥材,北漠的都將其為觀賞物,故而藥店也買不到?!绷和念^朝椅子后靠了靠,抬著下巴望向秦鹿的臉,笑說:“你得跑一趟北漠才可?!?/br> 秦鹿一頓,朝謝盡歡瞥過去,眼神幾乎能殺人了。 她從梁妄這兒離開,幾步走到了謝盡歡的身側(cè),也學(xué)著梁妄踢了一下對方的小腿,哼了一聲道:“一把年紀(jì)了也不學(xué)好,貪什么美色!害得本姑娘為了救你還得去北漠,那地方正在打仗啊臭小子?!?/br> 氣歸氣,無奈歸無奈,秦鹿畢竟是眼見著謝盡歡長大的,怎么也養(yǎng)出了點兒感情來,他成了如今這情況,也怪自己貿(mào)然將貪貪交給他。 謝盡歡先前與她說得信誓旦旦,說自己不是喜歡上了貪貪的相貌,也非只想和貪貪**好,誰知道人還是敵不過歲月蹉跎,改了內(nèi)心,覺得不得歡好一場,死了可惜。 “想好了?還是覺得任由他死了算了好吧。”梁妄單手撐著眉尾處,慵懶地笑著。 秦鹿瞥他一眼,怪梁妄拿自己打趣,他明知她的為人,若是換做了其他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人,為了美色付出代價就算了,可眼前之人是謝盡歡,即便他是普通人,恐怕也沒多少年能活的了,秦鹿也不能輕易就將事情看淡放下的。 秦鹿道:“救,還是要救的,去北漠就去吧,反正我也沒去過北漠,就當(dāng)是去玩兒好了?!?/br> “戰(zhàn)爭之地,尸橫遍野,荒鬼無主,一如當(dāng)年?!绷和龘u頭,眸色沉了幾分,房間這處霎時間靜了下來,秦鹿微微皺眉,像是回想起了過去。 她想不論再過去多少年,關(guān)于西齊被北跡追打的那二十三年間,天下有多可怕,她永遠(yuǎn)也不會忘記。 謝盡歡又一道沉吟聲打破了寂靜,秦鹿回神,皺眉再朝他身上踢了一腳。 梁妄嗤地一聲笑了出來,長長地哎呀,道:“真是沒辦法,那便走吧,帶你去北漠,吹風(fēng)沙。” 讓人將謝盡歡抬回了床上,秦鹿還得叮囑伙計,謝盡歡這一直都在春夢中,時刻得替他降降溫,注意現(xiàn)下天氣還冷,發(fā)了汗不能叫他凍著,等天氣熱會兒了,也不能把他給捂著,總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