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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又喝了一碗。 齊老漢當(dāng)時還挺高興,心想這有錢人家的都喜歡自己煮的蜜棗甜水兒,必然是他家祖?zhèn)鞯氖炙嚭冒。?/br> 結(jié)果麻煩也就是那個時候來的,那一直跟著男子身后的姑娘見男子喜歡,日日來纏,非要齊老漢說出蜜棗甜水兒的配方,一纏就是幾個月,從一開始的一天來一回,到后來的三天兩頭來一回,反正就是沒歇過,這回三日沒見,齊老漢都放松警惕了,結(jié)果人又來了。 一來二去的,這街上常常擺攤的人都見慣了,誰都知道那姑娘姓秦,與她家主人是從海邊金珠城那頭過來的,家中富裕得很,似乎是經(jīng)商,卻也沒見他們做過什么特別的生意,但凡是南都城中最好的,他們家里都有一份。 秦鹿也是急了,一路跑過來,衣裳背后都快汗?jié)窳?,她無奈道:“齊爺爺,我都纏了你幾個月了你也沒松口,會不會太倔了點兒?我說了,我又不是想將您的配方賣出去,就是自己在家做給主人嘗嘗的?!?/br> “那你每日來買一碗不就成了?!饼R老漢如此說。 秦鹿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住多遠(yuǎn),城外山那頭呢!光是入城都得走半個時辰,更別說再帶一碗甜水兒了,這個天氣,甜水兒還沒帶到家里半路上都能曬餿了。” 齊老漢頓了頓,說:“這天馬上就要涼了。” 秦鹿又道:“涼了就更不好了!我家主人難伺候得緊,天一涼,您這甜水兒端到我家得結(jié)凍,再熱一遍也失了味道了,還是現(xiàn)做的好吃?!?/br> 齊老漢簡直被她說得啞口無言,秦鹿臉上又堆著笑,一雙杏眼彎彎的,與秦老漢說:“我買你的配方,多少錢,你說個數(shù)。” 齊老漢嘖了一聲,正欲說什么,不遠(yuǎn)處的街市里就傳來了一聲驚呼,女子的尖叫聲惹得眾人紛紛朝那邊看去。 本來散開的人群瞬時擠在了一堆,秦鹿見狀,朝前走了兩步,齊老漢發(fā)現(xiàn)對方松開自己了,正準(zhǔn)備挑起扁擔(dān)走呢,便聽見人群里頭喊著:“是周京啊!” 齊老漢一聽這名字,頓時松了肩上的扁擔(dān),臉色一瞬難看,連忙朝那邊快步走去。 秦鹿見他往人群方向走,于是也跟過去瞧瞧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灼熱的太陽壓下,眾人的倒影齊齊落在了倒地的一個老頭兒身上,那老頭兒年歲大約近六十,兩鬢花白,腿腳都瘦了許多,一看便知曉家境不好,此時倒在地上,蒙蒙地半睜著眼,眼中一片死灰,連疼都不會喊了,后腦勺下大片血跡流出,人恐怕是救不活了。 齊老漢瞧見周京,推開人群便沖了過去,他站在周京身邊,也不敢動對方,哎呀一聲:“這、這是怎么回事兒?!誰打的?光天化日之下,誰能干出這等事兒??!” “還不是他那喪盡天良的兒子,整日就知道賭錢,咱們南都城的賭坊都把他拒之門外了,他還能自己開個小賭場,拉著四方街鄰一起去。張家那二牛才多大啊,不過八歲,還上私塾讀書呢,現(xiàn)也跟著學(xué)壞了,整日整日不回家?!迸赃呌腥说馈?/br> “周強打的?!”齊老漢驚訝,他抖了抖嘴:“周強這孩子……以前不是這樣兒啊?!?/br> “學(xué)好千日,學(xué)壞一時!方才就在這兒,就在這路上……老周見乞討的小姑娘可憐給了對方一個銅錢,便被他兒子搶走了棺材本,那一棍子打下來,真是一點兒也不手軟?。 ?/br> “他這樣的人,活該是要千刀萬剮,遭雷劈的!老周也是可憐了,偏生地有這樣的兒子!” “方才有個小伙兒去叫大夫了,唉……怎的還不來??!” 旁邊認(rèn)得周京的,都為他打抱不平,秦鹿望著奄奄一息的周京,瞧見他的臉上已經(jīng)蒙了死氣,心里知道他大約是活不成了。 齊老漢與周京是住在一條街上的人,平日里沒事兒他們倆還一起下過棋,說過幾句話呢。 齊老漢看著周京的兒子周強長大,周強小時候肯吃苦,也能幫著周京干活兒,不是讀書的料,周京也沒強迫他,叫他認(rèn)得幾個字就好,偏偏認(rèn)得的這幾個字,到后來卻給了周強整日簽字畫押賣了家中東西的機會。 周家城外也有田地,算不得苦,如今所有田地都押給了旁人,周京自己省吃儉用的留下來一些棺材本兒,方才也被兒子給搶跑了。 眾人圍觀,一陣唏噓,大夫匆匆忙忙趕來,藥箱都沒蓋穩(wěn),沖入人群手才搭上周京的脈搏,周京便沒氣兒了。 這么熱的天,人光是站在艷陽下一刻鐘都能曬暈了,更何況周京的后腦一直都在流血,被打了腦子的人不能輕易動彈,誰都不敢動手去救,其實方才大夫就算來早了,這般嚴(yán)重的傷也救不活。 齊老漢抹著眼角的淚,罵了句:“這豬狗不如的周強!為了那點兒銀錢,連親爹都能殺了?。∷跸碌萌ナ?!這可是生他養(yǎng)他的親爹?。。?!” 出了這種事兒,秦鹿也沒好再纏著齊老漢要蜜棗甜水兒的配方了,只是后退了兩步,她與這些人都不太熟,剛來南都城幾個月,清明后才徹底定居在這兒的,雖說這地方以前是秦鹿的老家,可物是人非,她沒那么快融入進(jìn)來。 秦鹿不知道這周京是誰,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就齊老漢站在那兒一邊抹淚一邊安排人處理周京的后事。 周京死了,圍著看熱鬧的人也不多,唯有與他同一條街道的人留在那兒,說是要給周京籌棺材錢,可大家伙兒生活都拮據(jù),周京家中什么也沒了,后來又有人說,干脆給周京找塊清凈地兒,埋了算了。 秦鹿本想走,聽見這話又頓了腳步,道:“我這兒有些銀錢,給他買個棺材吧?!?/br> 齊老漢轉(zhuǎn)頭朝秦鹿看去,秦鹿從腰帶里拿出了一錠銀子,給周京買棺材綽綽有余。 秦鹿說:“沒有棺材,尸體埋在土地里會冷的?!?/br> 這么一說,齊老漢又是抹淚,他嘆了口氣,收了秦鹿的銀錢,想了想,又說:“過些天,你到我這兒拿配方吧?!?/br> 秦鹿張嘴,她并非是要拿這錢買配方,但想了想,還是將話給吞了回去。 轉(zhuǎn)身走了一段時間,旁邊從人群中散出來的幾個還在討論周京的死,有幾個年輕些的,膽子大,說話沒有遮攔,聲音直接入了秦鹿的耳中。 一人道:“我看周京的兒子怕是瘋了,外頭轉(zhuǎn)一圈回來,誰也不認(rèn)識了,就認(rèn)錢,太可怕了。” 另外一人說:“前幾日我還在勾欄院那兒碰見他了呢,真是奇了,他居然能有銀錢買女人過夜,卻還要搶親爹的棺材本兒,你可知他那晚,一出就是十兩銀子,哪兒來的??!” “賭來的唄!”旁邊的男人開口,揮著扇子扇了扇風(fēng)。 又有人開口:“非也非也!他說他已經(jīng)許久沒再賭錢了,反倒是走哪兒都帶著一本書,還和我說什么,書中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