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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答應(yīng)李傳,自己先一步來到了卓城。梁妄自從十年前那次事件之后,就不愿再管與他無關(guān)之人的無關(guān)之事,這世界上碰見稀奇古怪之事的人多著了,零零散散遍布九州,總不能每一個都得他親自出馬。 這回也是趕巧碰上了,剛好涉及壞了規(guī)矩的桃花婆,否則按照梁妄的性子,早就甩手走人了。 謝盡歡問:“道仙,需要我現(xiàn)在去準(zhǔn)備馬車嗎?” 梁妄點(diǎn)頭,謝盡歡朝外走,秦鹿便起身跟著他一起出去了。 謝盡歡瞧見秦鹿跟出來,回頭朝雅間瞥了一眼,問:“秦姑奶奶怎么出來了?” 秦鹿伸手撥弄了一下額前落下的細(xì)發(fā),撇了撇嘴說:“王爺性子陰晴不定的,能陪半日已經(jīng)算久了,我聽見你樓下那閆先生聲音不錯,就在樓下嗑瓜子,等著你準(zhǔn)備好一切吧?!?/br> 秦鹿三步兩跳地朝樓下走,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皮,微微挑眉,心想恐怕是自己想多了。 馬車準(zhǔn)備得很快,停在歡意茶樓前,謝盡歡便從樓上下來了,下到一樓剛好看見秦鹿微微彎著眼睛帶笑,盤腿坐在了一塊蒲團(tuán)上,手上還抓了一把花生吃,等秦鹿瞧見了他,也知道是時候跟著胡殷兒了,免得到了徐鎮(zhèn)跟丟了對方,還白走一趟。 梁妄雖然是道仙,但卻沒有什么飛天遁地的法術(shù),唯一與常人格外不同且他人不論如何煉仙丹,學(xué)道法也習(xí)不成的,便是不死這一件事兒,他想去這世上任何地方,也得走路或騎馬,什么點(diǎn)石成金、日行百里的本事,那都是故事書上寫出來哄小孩兒的。 梁妄入了馬車內(nèi),謝盡歡給茶樓里的人交代了一些事項,難得一起跟著出門,打算離開卓城了。 歡意茶樓的小二見狀心里非常感動,他們家掌柜的大約有半年沒離開過卓城了,若不是梁妄等人來了,恐怕他能在茶樓的房間里窩一個月,不洗澡也不穿衣,光是焚香寫古怪的道符。 小二揮著掛在肩頭的抹布,眼看著在茶樓里嬌生慣養(yǎng)要人順著的謝盡歡,第一個坐上了馬夫的位置,頭上斗笠壓低了點(diǎn)兒,蓑衣也沒披好,就這么揚(yáng)起鞭子駕馬車。 秦鹿坐在靠著馬車門的地方,雨并未停,馬車走快了點(diǎn)兒,就有如霧一般的小雨順著車簾縫吹到她的臉上,挺涼爽的。 天音睡過去了,梁妄則歪靠在馬車內(nèi)看書,秦鹿瞥了他好幾眼,一直默不作聲,才出卓城沒多久,梁妄便嘆了口氣,換了本書繼續(xù)看,說:“你老看本王作甚?本王臉上長花兒了嗎?” “主人英俊不凡,如天人之姿,貌若謫仙,好看,好看。”秦鹿拍了馬屁,梁妄嘴角抑不住微微勾起了點(diǎn)兒,秦鹿見他心情好了,于是略微湊近了些。 她單手撐在了車窗邊,微微聳肩朝梁妄過去,一雙杏眼含著幾分笑意,直到梁妄拿起放在一旁的羽扇扇了扇風(fēng),秦鹿才停止靠近,瞳孔里倒映著梁妄的臉,問了句:“王爺,我能求您個事兒嗎?” 梁妄微微瞇起雙眼,瑩白如雪的睫毛卷翹,漆漆黑的眼還盯著書本,不動聲色道:“說說看?!?/br> “我寂寞?!鼻芈拐J(rèn)真道,梁妄眉尾略微挑起,靜默了許久,狀似不明白地‘嗯?’了一聲。 “我能養(yǎng)只寵物嗎?”秦鹿這一問,帶著點(diǎn)兒小心翼翼在里頭。 梁妄輕輕眨了眨眼,秦鹿說:“我方才在茶樓內(nèi)聽閆先生唱書,說的是一段忠犬護(hù)主的故事,我又想起來幼時自己也養(yǎng)了條狗叫大黃,心里有些難受?!?/br> 梁妄嗤地一聲,都過去近百年了,還難受? 他不戳穿秦鹿的謊言,只問:“你想養(yǎng)狗?” “我想養(yǎng)貓?!鼻芈姑蜃臁?/br> 梁妄聽見她這話,本放在書上的眼不禁抬頭朝對方看去,秦鹿臉上還掛著討好的笑,眼底的意思卻不難看穿。 她從來都不招貓喜歡,即便是原先梁妄養(yǎng)著的那只,秦鹿也是碰都碰不了一下的,靠近就要被撓,每次一人一貓見面就劍拔弩張的,好似兩個都能炸毛,所以梁妄知道,秦鹿不喜歡貓,別說是養(yǎng),就是路邊上見到一只快死了的,也引不起她的半分同情心。 不過梁妄喜歡這類。 雖說說出來有些羞,但梁妄喜歡毛茸茸的,軟軟的小東西,當(dāng)初在路邊上撿到那只小貓時,那貓渾身還臟兮兮的,它不肯縮在秦鹿的懷里,于是被梁妄親自抱著,弄臟了一身藍(lán)袍他也沒所謂,再后來,那貓就時常窩在了梁妄的膝上,天音都被冷落許多,放養(yǎng)似的與孔雀為伴。 秦鹿這哪兒是想養(yǎng)貓呢,不過是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瓦解他這十年來堅持的不管閑事的習(xí)慣罷了。 人生無娛樂,便無樂趣,梁妄自知自己恐怕要守住無盡的歲月,早早就不把趣味放在生活中的第一位了,秦鹿卻不是個甘于平凡的性子。 他揮了揮扇子,秦鹿殷勤地接過幫他扇風(fēng),細(xì)碎的銀發(fā)掃過梁妄的眉梢,馬車內(nèi)的片刻寂靜,換來了他一句:“再說吧。” 秦鹿微微抬眉,心中得意,沒有立刻拒絕,便能被她磨到答應(yīng)。 剛下過一場大雨,路面還是濕漉泥濘的,現(xiàn)下雨小了,馬車走過留下的印記也無法被沖刷干凈,謝盡歡倒是不必刻意去追胡殷兒,就憑著車轱轆印都能找到對方。 前往徐鎮(zhèn)沒那么快就能到,原先途中還得歇息一夜的,不過胡殷兒顯然焦急,連夜趕路,倒是在第二日的傍晚時分趕到了徐鎮(zhèn)的附近,未到徐鎮(zhèn),只有三兩個村民落戶的山川周圍,還有些供人臨時歇腳點(diǎn)茶棚,久未經(jīng)人打理,漏了好幾處。 胡殷兒就在這兒下了車,這里離徐鎮(zhèn)大約有三十里路,她說她親人就埋在了山上的某處,多年沒去過,怕是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路了,估計得耽擱許久,便讓他們要么留在原地等著,要么就去徐鎮(zhèn)等著。 那幾個人跟著胡殷兒過來的人,都是受嬤嬤吩咐過要將她保護(hù)好的,這畢竟是萬色樓的搖錢樹,千兩銀子才能求得一面的花魁,就這么在深山野林中走失了,或遇險了,他們可承擔(dān)不起。 胡殷兒拗不過這幾個人,便說孤男寡女的去深山里不合適,于是叫了個婢女陪著,又讓萬色樓找來的個木訥的打手跟著,其余人便暫且去徐鎮(zhèn)等她的消息了。 胡殷兒入山時,雨已經(jīng)停了,只是路上還一片潮濕,多處水洼,映著暗黑的天空。 連夜奔波了一路,眾人都累了,見胡殷兒入深林中沒影兒了,才敢說對方的壞話。 “不就是長得好看了些,還真會使喚人,一夜未歇,可把老子累死了。”駕馬車的人往茶棚邊的木頭樁子上一坐,大暑未去的天兒里,悶了一頭的汗。 旁邊還有人說:“可不就是,這么熱的天,將自己裹成那般模樣,身上香氣濃得沖鼻子,還真想叫我們看一眼就得給錢,也不看自己什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