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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一跳便上了岸,身輕如燕好似會些功夫,她手上晃著從夏謙那兒拿來的仕女圖折扇,三步做兩步離開這脂粉氣重的地方。 駛船的伸手揉了揉眼,見那女子離開時身上穿的是墨綠長裙,似乎與昨日入船時穿的不同,于是大著膽子去那畫舫內(nèi),掀開金絲紗簾朝里看,正看見夏謙躺在船內(nèi),也未上軟塌,臉頰兩邊紅彤彤的,一副饜足的模樣,卻不知那張臉上的紅卻是被扇子給打出來的。 秦鹿雖在船上晃了一晚上,不過也不算完全的一無所獲,正準備去歡意茶樓找李傳,今日早早定下胡殷兒晚上陪客的時間,再看看胡殷兒臉上的尸油究竟與夏謙臉上有何不同,也好找出其中關(guān)鍵,只是沒曾想還未離開這秦樓楚館的巷子里,便聽見身后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秦鹿。” 秦鹿腳下一頓,背后瞬時發(fā)麻,她慢慢回頭,正瞧見身穿藍袍的銀發(fā)男人站在一棵柳樹下,江邊垂柳隨風(fēng)搖擺,幾縷枝丫拂過對方的肩頭,只見剛出一半的陽光透過紫云,帶著薄薄金色落在了銀發(fā)上,秦鹿一時看得有些癡了,卻又沒忍住掛出一笑,心里高興。 害怕梁妄喊自己名字,這是條件反射,但看見梁妄高興,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本能。 “主人來啦?!鼻芈罐D(zhuǎn)身朝梁妄那邊跑過去。 她本想著今日去萬色樓了解了情況后,再拖兩日,不急著找出原因的,等到幾日不回去,說不定梁妄就要來找了,卻沒想到這才出來一日,梁妄就跟來了。 秦鹿臉上的笑容正好迎著陽光,有些刺眼,等人走到自己跟前了,梁妄才上下打量著她。 在外一夜,秦鹿的身上幾乎都是畫舫內(nèi)揮散不去的旖旎熏香味兒,她手上還拿著東西,梁妄將目光落在上面,一伸手,秦鹿便心領(lǐng)神會地將扇子交給了對方,然后笑道:“這是那夏謙的扇子,我覺著有趣,所以就拿回來了?!?/br> 一提夏謙,梁妄微微抬眉,二提有趣,梁妄的嘴角也緩緩勾起,再看秦鹿一臉高興的樣子,梁妄展開了折扇,扇面上幾乎衣不蔽體的仕女圖刺入眼中,然后他合上了扇子,隨手丟入了明江內(nèi)。 “哎!”秦鹿看著扇子幾乎沒有停留便入了水,轉(zhuǎn)眼消失不見,那扇骨可是金子做的,好歹能賣錢啊。 “怎么?舍不得?”梁妄反問,單手背于身后,寬大的袖口微微招風(fēng),吹出了藍袍內(nèi)紅色的內(nèi)襯,秦鹿連忙搖頭:“沒有的事兒,主人樂意丟,我等會兒撈上來再讓您丟一次?!?/br> 梁妄嗤笑一聲,秦鹿忙跟上。 她沒料準梁妄怎么會來這個地方,即便是要找她,也不至于親自到秦樓楚館處來,至多在歡意茶樓內(nèi)候著就行了。現(xiàn)下出現(xiàn)了,似乎心情算不上好,看來接下來說話得斟酌著點兒,以免觸了霉頭,被梁妄提著領(lǐng)子就回?zé)o有齋,李傳也丟到一邊去了,這種事未必不會發(fā)生。 “主人怎么會來卓城?”秦鹿問完,頓時一笑:“一定是為了李傳的事情吧?” “本王聽謝盡歡說,你于夜里跟著個野男人跑了?”梁妄提起這話,只覺得好笑,偏偏那騎驢而來的謝盡歡說得煞有其事,還將夏謙的相貌仔細形容了一遍,更說這夏謙是卓城內(nèi)有名的紈绔,被他摧殘的嬌花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招蜂引蝶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更說秦鹿走時眼含春笑,嬌若明花,就連五鬼之一的貪貪都丟在一邊不管不顧了,一副要私奔了的架勢,讓梁妄趕緊過來看著她,別叫她被夏謙占了便宜。 梁妄當(dāng)時正迎著燭火寫符,聽見這話沒多在意,說了句:“她想走也留不住,隨她去吧。” 謝盡歡聽見這話,一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腦子一抽,說了句:“若道仙覺得秦姑奶奶走了也無礙,不如將五鬼戒指收回,轉(zhuǎn)贈于我吧,我也可留在道仙身邊好好學(xué)習(xí),終有一日能代替秦姑奶奶辦事的?!?/br> 梁妄這才停下筆,恍然道:“對了,還有五鬼,她若真遇上了心儀之人,跟人走了也無妨,五鬼是要留下的,還有那具身子也不可帶走。” 謝盡歡聽懂了五鬼,卻沒明白‘身子’是什么意思,只是如熱鍋上的螞蟻,在院子里不知焦急了多長時間,見梁妄又是看書,又是在盒子里找了一些銅錢,手腕上系著紅繩覺得結(jié)打的不好看,解開再重新打了一個。 那一院子才破土而出的嫩苗兒被謝盡歡踩死了不少,被梁妄瞧見,只說了句‘賠’,便又不疾不徐地跟著謝盡歡出了無有齋。 來卓城的路上,梁妄問謝盡歡,秦鹿與那夏謙是在什么地方見到的,如若是花前月下,不失于一樁美事,結(jié)果謝盡歡說,兩人是在青樓門前碰的面,按照夏謙那性子,多半也是將人帶到了青樓后的畫舫內(nèi)游船了。 梁妄入卓城,沒去歡意茶樓坐著,而是直接去了秦樓楚館后的明江邊上,正好瞧見秦鹿從畫舫內(nèi)出來,臉上帶笑,高高興興的,仿佛得了什么美事,手上握著的一把扇子也分外眼生,不是他給的東西。 現(xiàn)下秦鹿跟在梁妄身后,聽見梁妄說她半夜跟著個野男人跑了,立刻就知道這話必定是謝盡歡說的,于是抓住機會便抹黑謝盡歡:“老謝這人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主人別信他,我跟夏謙離開是有正事兒,對了!這東西主人可認得?” 秦鹿拿出了一塊石片,石片上幾粒晶瑩的黑色油珠正散著淡淡的異香,梁妄瞥了一眼道:“尸油?!?/br> “是了!這東西抹在人臉上有什么用?”秦鹿說:“這種尸油也非自然而成,顯然是經(jīng)過燒煉,比普通尸油要更加費時費工,若要用來吸引異性,還不如普通尸油有用,而且抹了尸油的兩人相貌都很不錯,根本用不著這些,為何還要將尸油涂了滿臉?” 梁妄朝秦鹿伸手,秦鹿立刻將石片交到他手上。 石片非石,而是犀角,上頭的尸油幾乎凝固住了,梁妄只拿在手中看了一眼,也未細細研究便道:“艷符所練的尸油,可入藥治傷,不過效果不大,唯有對尸油所出的本體才有儲存生肌的用處?!?/br> “死了的人為尸體,尸體煉化的尸油,只對尸體本身有效,這算什么?”秦鹿剛說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頓時背后發(fā)麻:“李傳的妻子綰兒被人割去了面皮,尸體燒焦皮膚卻完好無損,顯然是道中人所為,尸體煉化的尸油用于保存面容,可是如此?” 梁妄點了點頭,秦鹿又說:“那這事兒非主人管不可了!” 兩人出了秦樓楚館的巷子,街邊已經(jīng)有些擺早點攤位的門前冒著熱騰騰的白氣,秦鹿說罷梁妄便想反駁一句,不管兩個字就掛在嘴邊,卻沒能說出口。 如若真是如此,那的確是他應(yīng)當(dāng)管轄的范圍內(nèi)了。 梁妄存活于世一百零二年,化身為道仙已有七十七年,他這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