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讓程凈醒了之后自己過來吃。本來家里是沒微波爐的,程凈見他堅持要每天這樣,就自己去商場買了個,提回來放在了江川家。程凈獨自坐在江川家的客廳里,一邊吃早飯一邊發(fā)短信:你在打瞌睡么?五分鐘沒回復,他又發(fā)了一條:看來睡得很熟。隔了一會兒江川終于回了:沒沒沒,剛去廁所了?。?!真的沒睡覺!程凈:哦。放下手機,忍不住勾起嘴角。程凈每周回N市一趟,和醫(yī)生見面。最初確診的時候,他就不想住院。太過理智獨立的人陷入精神無助的狀態(tài)里,很多時候只能自己想辦法走出來。而在走出來之前,只能清醒地看著自己在黑暗里掙扎。越清醒,越絕望。他現(xiàn)在抽煙已經沒以前那么厲害了。在江川的強迫下早睡,早醒了也要閉上眼再多睡一會兒,神經衰弱的癥狀也改善了不少。一直以來,他什么都自己拿主意,如今愿意主動聽從別人的安排,連醫(yī)生都覺得驚訝。程凈沒有每天都待在家里,天氣好的時候就出門走走,在公園慢跑,去博物館當外語志愿者,上課反而成了無關緊要的事。他自小參加各種比賽和活動,離了課堂也能學習,更何況早就掌握了知識點。西塘口一中的尖子生們拼命想趕超他,每次考試下來,穩(wěn)坐第一名寶座的還是程凈。大家都覺得程凈是學神,只有江川一邊看著光榮榜上程凈的名字傻樂一邊心疼程凈的高度自律,忍不住就覺得程凈以后要變成工作狂,七十歲了還他媽沉浸在工作當中的那種。完全忘了關心自己那個在一百到三百名之間跳得跟心電圖似的破成績。程凈很少上網(wǎng)閑聊,對學校的八卦也不聞不問。有時候他哪兒都不去,就坐在圖書館里看書,或者發(fā)呆,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江川發(fā)短信聊天。入秋之后下了好幾天的雨,正巧又是國慶長假,江川可以休息四天。平時下了晚自習,回來程凈差不多已經睡了,他心里想人想得緊,但是怕吵醒了程凈又失眠,只能忍到白天發(fā)短信。這回終于放了長假,雖然被腰斬了一半,他還是高興得不行,回來摟著程凈覺得自己這是小別勝新婚。他說:“程凈,我們去哪兒玩一下吧。”程凈:“你想去哪兒玩?”國慶哪兒都是人,就西塘口這十八線小景點的人流量都能猛增,哪怕下雨也阻擋不了大家的熱情。江川想了想,說道:“放了四天但是還有一堆試卷,遠的地兒去不了。我知道一個地方,風景挺好的,看著就能高興的那種,去不去?”程凈點頭:“帶我去看看?!?/br>江川走了一趟短途,半夜就回來了。他把要在外面過夜的東西都放在了南西池那兒,然后摸黑去程凈家。他本來挺小心的,結果剛在床上躺下程凈就醒了。男生抱著被子小貓踩奶似的揉著,江川連忙撲過去按住他的胳膊,小聲地哄:“別醒別醒,就繼續(xù)睡吧?!?/br>程凈動不了,嗯哼著一聲,迷迷糊糊地抱住了江川。江川屏息了一會兒,見程凈不動了這才長舒一口氣。剛要去扯被單,程凈突然出聲了:“你頭發(fā)濕的。”江川內心一個悔恨的臥槽:“這點動靜你都能醒啊。”程凈伸直了胳膊,在床邊摸了半天摸到一條干毛巾,扯過來在江川的頭發(fā)上擦了擦,聲音含含混混的:“不要頭發(fā)沒干就上床,枕頭濕了要生蟲子?!?/br>江川啪地開了燈,程凈捂住眼睛往江川的懷里縮:“你干什么?”江川把人撈出來,拿開手看著男生的眼睛,咬牙:“我一直以為你給我吹頭發(fā)是怕我害耳朵?!?/br>“害耳朵?”程凈一臉懵懂,“什么意思?”江川道:“我以前頭發(fā)還挺長的,小時候我媽也要我吹干了,說不弄干水會流到耳朵里,變成聾子。坐牢的時候都要剃成寸頭,能有塊肥皂洗澡就不錯了,哪兒還有吹風機啊,我也就懶得用了?!?/br>他把人往上撈了撈,嗯哼哼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敢情你一直沒擔心我,就擔心你家枕頭被子了?!?/br>程凈睜著眼看他,伸手圈住他的腰,低低的:“你生氣了?”江川在男生的臉上咬著吻了一口:“嫉妒你家枕頭被子了,特別嫉妒!我要當你家枕頭被子!”他翻身整個人壓住程凈,在程凈的耳朵上舔舐著輕輕撕咬。程凈原本想笑,這么一下直接逸出呻.吟,不由自主地曲腿勾住江川。窗外靛藍泛白的時候終于停了下來,江川一邊幫程凈清理一邊說道:“你再睡一會兒,我們九點走,池子開車呢?!?/br>程凈嗯了一聲,舒服地縮進江川的懷里。他閉著眼睛,感覺到江川替自己清理的動作,意識恍恍惚惚地想,越來越懶了啊,便又睡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9月沒網(wǎng)10月忙,暫時還能堅持日更要是突然斷更了可能真的是忙吐血了謝謝大家的支持,爭取能兼顧著把這篇寫到完結第42章042郊外042郊外趁著秋高氣爽,天氣還沒有徹底涼下來,江川打算跟程凈去郊外水庫燒烤夜宿。雖說兩個人都是男生,但家里還有監(jiān)護人,也就叫上了南西池。南西池帶上小男友,小男友給靳敏打電話,說是幾個認識的同學一塊兒玩。沒說是班級活動,也就避免了靳敏問別的同學然后發(fā)現(xiàn)江川在撒謊的危險。水庫很遠,并且會經過當年的地下賭場。因為那場火災,附近無人居住的老舊房屋全部都被推掉了。如今一片平坦,風吹麥浪,高大的樹木枝椏斑駁,偶爾掠飛幾只喜鵲。江川本來想把地下賭場指給程凈看,趴在車窗口怎么也確定不了位置的時候直接臥槽了:“這邊的地還有沒有人管了啊,什么路標都沒了,來了不得是迷路的小羊羔隨便薅草?”“沒了就沒了,你管那么多?!蹦衔鞒氐纛^上大路,很快就到了水庫。水庫不大,但是環(huán)境很好,遠山黛色泛著一層青煙,看一眼便覺得心曠神怡。南西池把車停好,直接拿著釣魚的工具就往河邊走。小男友搬烤架,江川幫著拿東西,一邊對程凈說道:“以前跟池子他爸還有奚云來過,地兒挺好的,就是晚上有點冷,我多帶了幾條毛毯。”那時他們是夏天來,夜里也是冷颼颼的。江川被凍得鼻涕眼淚橫流,印象太深了。把燒烤用的食材都搬下車之后,江川去翻租來的帳篷。兩個雙人的小帳篷,加厚的。他直接避開程凈伸過來要幫忙的手,拎起帳篷袋子往平坦的地方走,說道:“往里走還有個山洞,晚上要是刮風下雨可以進去躲躲?!?/br>程凈手上空空,只好去幫小男友把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