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下來，我去附近轉(zhuǎn)轉(zhuǎn)就成，好了直接打我電話?！?/br>
程凈也就不再強求，把背包交給了江川，iPad又還給了前臺，這才回了餐席。

因為身份的關(guān)系，程宇民參加的私人飯局都很低調(diào)，除了吃飯喝酒很少會再有別的活動。他連著工作了幾天，都沒個歇息的時候，這會兒把程凈推出來擋酒，自己在座位上喝茶。

他知道程凈出去了一會兒，此刻瞇著眼看程凈回來之后若無其事地端起飲料和別人聊天，雖說和先前沒什么兩樣，整個人卻都顯得更開心了一些。

程宇民垂目望著手中茶盞，等程凈回來坐下，他輕輕扯住程凈的胳膊說道：“小凈，你現(xiàn)在多高了？”

“去年體檢的時候是175，現(xiàn)在不知道了。”程凈看著他，“怎么了？”

“兒子越長越大了。”程宇民突然有些感慨，見程凈沉默，有些尷尬地拿起桌上的煙盒，卻沒摸到打火機。

程凈掏出自己的打火機，默不作聲地替他點上火。

程宇民輕聲說了句謝謝。

一個個的來給程宇民敬酒，程凈不僅要代勞，還要再一個個地回敬過去。他知道很無聊，但不會寫在臉上，笑容完美無缺。老半天終于停下了，他跟程宇民說道：“江川在樓下等我，一會兒我就走?！?/br>
程宇民的嗓子被煙熏啞了：“小凈，你又刷了一遍托福是嗎？”

程凈點頭，接著便聽到程宇民問：“打算什么時候去找馮鈺他們？”

他們這一波晚輩，有的出國早，有的出國晚，但基本都會出國幾年的。程凈要出國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因為抑郁癥一直拖著?，F(xiàn)在連馮鈺都走了，很多人自然都開始關(guān)心起程凈。

大約因為程宇民剛才那樣感慨了一下，也大約因為沒有那個女人在面前礙眼，程凈語氣平靜地說道：“如果醫(yī)生覺得沒太大問題的話，我會開始準備的。”

他刻意避開提及江川，但顯然程宇民這么問就是為了江川，說道：“小凈你沒有讓我cao心過，以后要為你cao心也就……你大概也不會結(jié)婚，爸爸連替你cao心終身大事的機會也沒有了……小凈你跟那個江川怎么樣，我不會插手，但是不要胡來，不要為了眼前這點小情小愛放棄了一輩子，知道嗎？”

愛情的煙花絢爛又短暫，燃盡之后只剩下巨大的虛無。他看著自己的孩子，以一個未盡責(zé)的父親的目光，說道：“小凈，不要為了跟我對著干，毀了你自己?！?/br>
程宇民至今都沒有接受江川。他始終認為，程凈是為了跟他賭氣才和江川在一起的。程凈聽出了程宇民的意思，想要說什么，抬眼接觸到程宇民的目光，便又放棄了。

“爸爸，我沒有那么幼稚?！彼戳艘谎蹠r間，起身，“差不多可以走了，您也早點回去?！?/br>
又遲疑了一下：“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吧?！?/br>
和所有人告別之后，程凈一邊下樓一邊給江川打電話。電梯門打開，通過彎曲的走廊，燈火明亮的大廳里頭，男生正繞過金色的旋轉(zhuǎn)門，朝這邊看了過來。

他大咧咧一笑，摟住走過來的程凈的肩膀，說道：“吃飽了沒，要不要咱再去搓一頓啊?！?/br>
程凈看到江川開過來的車，忍不住牽著嘴角：“保時捷，不錯啊?！?/br>
他笑著：“你今天是特別準備了過來的吧?！?/br>
江川嘀溜開了車門，把程凈往車里塞，繞到駕駛座坐下了說道：“你上次讓你爸送你到物流園，那會兒我就想著以后每次見你爸都必須得是帥逼打扮，不能給你的眼光跌份！”

程凈笑得手里打滑，安全帶都沒立馬扣住。

剛過九點，江川繞過熱鬧的街區(qū)正要直接上高架，程凈忽然說道：“等等，這附近有家超市，我去買點東西?！?/br>
他給江川指路，停下來之后江川說道：“你要買什么，我去唄?！?/br>
“不用?！背虄艉鋈徽J真看了他一眼，“五分鐘就好了?！?/br>
五分鐘之后他出來，也沒拎購物袋，只手里一盒還熱乎乎的三明治直接扔給了江川。江川有點意外：“你就為了買吃的？”

“不是，順便買的?！背虄艨壑踩珟В澳憔蜎]出去逛吧，一直在車里等著？”

江川一大口吞下一半的三明治，“在全家買了兩根關(guān)東煮?！?/br>
程凈伸手在他的耳朵上捏了捏，掏煙點上了一支。江川瞥了一眼，哦了一聲：“你去買煙的啊。”

程凈沒應(yīng)，莫名笑了笑，低著頭，有一線光束劃過，五官落落的，盡是怦然心動。

等到回了西塘口，洗完澡上床，江川終于明白程凈真正想買的是什么了。他雖然偶爾控制不住腦子里的齷齪事，但是在衛(wèi)生間里就能解決了。平時對程凈做點抱抱親親什么的，就覺得特別滿足。現(xiàn)在看著程凈還穿著浴袍沒換睡衣，床上很明顯的地方放著安全套和ky，一瞬間血氣上涌，腦子都空了。

擺得這么明顯了，程凈竟然還能在床上看會兒書。他抬頭看江川，江川目光發(fā)直地走過來，彎腰抱住程凈，翻騰的血液已經(jīng)讓他沒辦法思考了。

程凈勾起嘴角，也不說什么，任由江川這么抱著自己，另一條手臂高抬，替江川把頭發(fā)潦草吹干。

他在江川的脖頸處吻著，剛剛碰到耳垂，江川忽然躍起來，將他整個人壓在了床上。男生喘著氣，眼睛因為充血而泛紅，緊緊盯著身下的人，呢喃：“程凈……我怕傷到你……”

“江川，我想跟你試一試。”程凈看著他，“你不會傷到我的，我知道?！?/br>
身下已經(jīng)硬挺得厲害，江川的一只手插進男生的頭發(fā)里，親吻著男生的身體。這具身體白凈修長，細膩的皮膚下面青色血管的紋路清晰可見。太瘦了，平時看著沒幾兩rou，此刻和唇齒接觸的時候卻是那樣柔軟，讓他瞬間沉迷。

程凈伸手去摸ky，卻被江川拽住手腕。

“我來。”

他看著男生的眼睛，深潭一般幽靜的眼睛，晃著點點的情.欲波光，忍不住低頭吻著，連綿一片。手里卻沒有停，褪了男生的浴袍，擠壓了ky在掌心里，慢慢揉捏著探進去。

起先程凈還能忍住不發(fā)出聲音，江川進去了之后他再也忍不住嘶著發(fā)出呻.吟聲。聲音竄進江川的耳朵里，他俯身親吻男生，身下的動作越發(fā)得狠了起來。

做完了江川才聞到房間里有精油熏香，淡淡的玫瑰味道。他把渾身泛紅的程凈抱在懷里，抽著紙巾替程凈清理。

程凈瞇眼，縮著身子不動，慵懶得任人宰割。江川清理好了，替他蓋了被單，連著被單一起把人抱在懷里，心情還在顫著。

“江川，”程凈輕輕哼著，“喜歡我嗎？”

“喜歡，很喜歡。”江川吻他出了一層薄汗的額頭。

“為什么喜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