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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文明禮貌都沒有!”程凈依舊沒什么表情,對離得最近的一位警察說道:“我記得警察在調查的時候,對方一而再的撒謊,可以以妨礙公務的理由進行拘留吧?”他將自己的手機舉到警察的面前,然后指了指江川,說道:“我和他是一起的,也該有一份證詞,不過我覺得這段視頻更有說服力?!?/br>江川沖過去拉架的時候,程凈沒有立刻跟上去,而是站在馬路對面舉起了手機,至孕婦摔倒之前的所有畫面都拍攝了下來。男人瞬間臉色煞白,整個人慌張了起來,連忙跟警察解釋一切都是意外。程凈卻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極其冷漠地說道:“你在醫(yī)院滋事,還毆打了我的朋友,訛詐學生,我會對你進行起訴?!?/br>這種事情,一般都是調解一下就完了,從來沒有哪個人還不依不饒地要起訴,此刻警察也略顯驚訝地看了程凈一眼,覺得這小孩看多了美劇,不切實際呢。男人還在扮可憐,說自己跟老婆經常這樣吵架而今天真的都是意外。江川在旁邊聽著特來氣:“你他媽跟孕婦吵架?你知道孕婦容易得抑郁癥嗎,大馬路上那么鬧,不知道容易出事嗎?!”程凈忽然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江川。那邊警察覺得事情算是解決了不想再鬧大,說道:“不如這樣吧,這位同學身上的傷去做個檢查,該開的藥開著,醫(yī)藥費都讓這個、這個誰來著承擔,咱們兩邊都不吃虧?!?/br>江川跟男人打了一架,身上多了一些傷,但根本不嚴重。程凈鎮(zhèn)定地將手機收好,說道:“我們送孕婦到醫(yī)院,沒有要一句感謝,反而被人潑了這么大一盆臟水。不好意思,我這人從來都咽不下這口氣,等著法院傳票吧?!?/br>程凈如此堅持的態(tài)度讓江川有點意外。警察走了之后,兩個人沒敢開車,直接打車回去。路上江川揉了揉被拳頭蹭到的下巴,笑得特別蕩漾:“程凈,你不會因為我被打了才要起訴的吧?”程凈直接嗯了一聲,說道:“別說那人不是個東西,打了你就這么輕饒了嗎。你好打發(fā),我可沒這么好打發(fā)。”江川就是嘴賤才那么問的,他預備著程凈會說自己自作多情,可他就是高興得憋不住想說出來,哪里知道這次自己竟然真的不是自作多情。他愣了一下,悄摸摸兒伸手握住程凈的手,出租車上沒有燈,他在黑暗里望著程凈笑,霓虹偶爾掠進來照在兩個人的臉上。快到家的時候,江川給南西池打了個電話。他原本對程凈說的“規(guī)則”并不在意,哪里有那么多巧合,但今晚發(fā)生的事真是讓他脊背發(fā)涼。要不是那幫警察當成了一般的糾紛在打圓場,沒要求檢查行車記錄儀,他駕照還沒到手呢就能直接被吊銷了。南西池也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聽說江川偷車救人,抱著手機笑了半天。第二天一大早南西池就在車站那兒等著,從江川手里接過車鑰匙。他漫不經心地看著并肩站在一起的兩個人,笑道:“好在這個朋友是比較好說話的,昨兒晚上要是沒喝酒在家,說不定還會自己開車送人去醫(yī)院。等你們考完了試,我再做主請客吧?!?/br>雖說情有可原,但闖紅燈的分還是會被扣掉的。江川看了程凈一眼,沖南西池點了點頭。南西池注意到了江川那個看程凈的動作,挑了一下眉沒說話。起訴的事,程凈并沒有開玩笑。當天中午,他聯(lián)系的律師已經從N市過來,在離學校兩條街的一家咖啡店里將情況了解清楚。江川的下巴腫了一大塊,身上也多了幾處淤青。那點疼他能忍受,但夏天里這身淤傷看著特別礙眼。他趴在旁邊聽程凈和律師交談,忽然想到了什么,說道:“也不知道那個孕婦怎么樣了,今天應該生了吧?”這種事情,江川一直覺得挺糟心的。他爸江國棟是這樣的人,而這樣的人又多到屢見不鮮,甚至很多人覺得正常??墒菑男〉酱螅ㄒ恢惫虉?zhí)地不愿意承認這很正常。不能維護一個家庭,又憑什么去組建一個家庭?程凈看了江川一眼,對那律師說道:“你下午趕時間嗎?我把醫(yī)院地址給您,幫我們去看看那位孕婦的情況。如果她有離婚的意愿,您可以先答應,費用我來支付?!?/br>律師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西裝革履,風度翩翩,他笑道:“可以的。如果那邊真的有什么地方需要幫助,我會聯(lián)系專門的離婚律師接手,小凈你不用擔心?!?/br>又聊了一會兒,程凈看了一下時間,快要上課了,于是起身收拾東西。臨走的時候,他看了律師一眼,說道:“不要告訴我爸,他又要說我瞎胡鬧?!?/br>律師笑著點頭。江川雖然一貫惹是生非什么都不怕,但他還是挺怵警察和律師的,主要是因為心里有鬼。走出咖啡店老遠,他還在頻頻回頭看。程凈說道:“他是我爸的學弟?!?/br>“哦我不是好奇這個?!苯粗虄?,“剛才我有話沒說完……如果那個孕婦要離婚還好,她不同意離婚的話,我們這么一起訴,跟沒救她有什么區(qū)別?”程凈看了江川一眼。江川嘆氣:“如果他們倆不是夫妻,當然是怎么把那個男的往死里整怎么來。可是……起訴了那個男的,最遭殃的其實是他的老婆啊?!?/br>江川并不心軟,他只是對和江國棟相似的人特別了解,并且不愿意不相干的人遭殃。而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女人并不沒有立刻就表示要離婚,并且還讓律師捎話感謝兩個人的幫忙。這是一個善良卻不擅長抗爭的人,江川見過太多。這種人,往往都是被欺壓得最狠的。律師在下午見了女人,直到放學的時候才來學校找程凈,將女人生了一對雙胞胎的消息告訴了程凈和江川。兩個人都有些吃驚,同時感到很慶幸,那天如果沒有經過,沒有及時將女人送到醫(yī)院,或許兩個孩子都保不住了。律師開車,送程凈和江川去醫(yī)院看望女人。一般人探望剛生完孩子的產婦,帶的禮物大多是給嬰兒的。程凈三人在醫(yī)院附近的商場逛了一會兒,買了一些給產婦食用的補品。女人當時疼得什么都顧不上了,沒有記住程凈,倒是一眼認出了江川,此刻從床上猛然坐了起來。江川心都提了起來,蹦過去說道:“哎哎哎別啊,我又不是皇帝行什么大禮?!彼腥肃坂托α恕?/br>在旁邊陪同照顧的是女人的mama和meimei,程凈皺眉:“你丈夫和婆家的人呢?”女人說道:“有親戚來看孩子了,他們都在那邊。”江川和程凈無奈對視一眼,女人的meimei不忿地說道:“一大早到現(xiàn)在,就看了我jiejie一眼,我jiejie是機器哦,給他們生完孩子就沒用啦。”氣氛瞬間就尷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