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文綜能過及格線十七分，語文英語能及格，其他科目保持水準，基本就能過班級平均線。就江川現(xiàn)在的情況而言，最后考試能不墊底也足夠靳敏吹的?？墒墙ㄟ€是認真復習著。

他并不知道別的同齡人是怎么談戀愛的，大多都是暗戀，少數(shù)戳破窗戶紙的也只能地下行動。但他和程凈多少都不是那么害羞的，但要膩歪也膩歪不起來……程凈太擰得清了，吻一下還掐著時間呢。江川也無所謂，反正程凈這個人現(xiàn)在是屬于他的，不需要偷著樂了。

小學生的期末考比高中要早一個星期左右。程凈沒有再天天幫著江星復習，放任她跟著老師的計劃去迎接期末考。每天在江川家吃過飯，兩個人一起回到程凈住的地方復習。

起先程凈并沒有這么打算，他習慣留一些獨處的時間給自己，是江川自個兒乖乖跟過來的。靳敏很滿意江川終于再次正視起學習這件事，臨睡前會過來送夜宵，叮囑江川不要打擾到太晚。

等到靳敏走了，江川趴在桌子上不要臉地說道：“我就留下來吧，明兒早上再回去。”

他是那樣惡劣地想要看程凈臉紅，然而男生只是神色不變地點頭說道：“可以，你睡書房。”

這一帶的房子，歷史都很久遠。按照流傳下來的說法，以前都是商鋪，成排成排的，并不宜居。房屋空間都比較狹小，靳敏會打理，所以室內(nèi)屋外都不顯得擁擠，別人家就不一定也能一樣保持整潔，更別說一家子人多的了。

而程凈一個人住，就顯得太空曠。

他搬過來之后，雜物都堆進了廚房里，然后封死，空余的房間打通，樓下只有客廳和洗漱間，樓上則是臥室和書房。書房是程凈外公以前就有的，如今很多書依舊擺在書架上。江川擱下筆休息，隨意翻了翻，都是一些很古早的書，排版甚至還有豎著的，定價才幾毛幾分，堪稱古物。

他隨意翻著，忽然就翻到了謝嘉雨的書，接著發(fā)現(xiàn)書架上屬于外公和mama的書都是分開的，程凈的確重新整理過。江川不再亂翻，默默將書放回去，心里一片柔軟。

程凈倒是不介意，說道：“書離了人，連味道都會變。這些書也不知道還能保存多久，你想翻就翻翻?！?/br>
程凈難得在玩手機，好像是跟誰在聊天，抱著手機等半天那邊才回復過來一段?？闯虄袅奶觳⒉皇窍『笔拢此⒅謾C等著對方慢騰騰發(fā)過來消息，可實在難見。江川忍不住問道：“你在跟誰聊天啊?！?/br>
“我弟弟?！?/br>
江川驚訝了，“你弟弟？”

他摸了摸頭，不忍心問，于是說道：“你不是都不給他生日禮物么，他還理你啊?！?/br>
程凈抬眼笑了笑，“他是個不記事的小傻子?！?/br>
程桐的幼兒園已經(jīng)放假了，整天在家沒事干，記得程凈的號碼，偷遍了家里所有人的手機給程凈發(fā)短信。小孩還不會寫字，但是能認幾個字，翻著識字課本拍照，把自己認識的字拍下來發(fā)給程凈看。

程凈把程桐發(fā)過來的照片給江川看，說道：“才五歲，整天樂呵呵的，特別傻?！?/br>
江川：“喂喂喂，不要歧視五歲啊，我五歲可是會做蛋炒飯的人！蛋炒飯知道吧，中華小當家最牛逼的料理?！?/br>
程凈完全是關愛傻子的眼神。

江川正要將手機還給程凈，不小心退出了聊天界面，然后就看到了藍色logo的軟件，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你一直安裝這玩意兒？要是在學校里被人發(fā)現(xiàn)，你就完蛋了！”

程凈不以為意：“我在學校一直都是關機狀態(tài)，沒有關系?！?/br>
江川雖然不混圈，但是對這款同志交友軟件還是眼熟的，南西池在上面的粉絲有幾千人呢。他不用這個主要是不需要，畢竟所有人對它的定義都是約炮。此刻他拖著椅子湊到程凈的面前，難得正經(jīng)地說道：“以后你要找人陪，就找我。半夜失眠睡不著，也可以找我聊天，我給你唱催眠曲也行……”

程凈笑著在他的額頭上叩了一下，“我沒那么濫交?！?/br>
出于什么樣的心情下載這個軟件，程凈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別人解釋。馮鈺那種有固定圈子的，不會看上這種玩意兒。但對于程凈來說，自從一個人來了Z城，每天都是很難捱的，內(nèi)心更加渴求同類。偶爾點開來看一眼，距離自己最近的同類在幾百米之外，也是一種寬慰。

但現(xiàn)在不需要這種鏡花水月的寬慰了。程凈正打算卸載，江川忽然拿出自己的手機，悶頭在商城里一頓翻，找到了那個軟件就直接下載安裝了。

程凈：“……”

江川注冊完畢，拿起程凈的手機，cao作著兩個賬號互相關注了，說道：“咱倆距離0米，再近的就要800多米，我應該永遠都是離你最近的那個，你唯一的關注對象。對，就唯一，你關注了別人就是第一?！?/br>
程凈的睫毛忽然猛地一顫，眼眶溫熱，差點掉下眼淚。

江川伸手在程凈臉上揉蹭了一把，拖著椅子又回到了書桌對面，說道：“都快十一點了，我再復習一會兒就回去?！?/br>
程凈默默拿起江川的手機，“還是卸掉吧，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呢?！?/br>
江川一把奪過來，“你也沒刪啊，以后我在學校也關機。”

程凈笑了笑：“你憋不住的。”

“程凈你不要瞧不起人！”江川捂著自己的手機，“我要開機我是狗。”

第二天剛上完兩節(jié)課，江川捧著手機窩在座位上，沖著從外面進來的程凈汪汪叫了兩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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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搞大事情了，不要打我?。☉Z到發(fā)抖）

第21章021路遇

021路遇

江星去醫(yī)院的那天，江川和程凈也一起過去了。

是在周末，醫(yī)院病患激增。江星有預約，也依舊排隊等了很久。這丫頭如今已經(jīng)是明目張膽地胳膊肘往外拐，對著江川總是別扭的兇巴巴著，然而在程凈跟前乖巧得一如這個年紀的所有小女生。等待的時間里，她就黏著程凈，江川要坐過來她特嫌棄地推了一把。

江川并不為此而惱，抱臂在旁邊笑，過了會兒摟住走過來的靳敏，委屈巴巴地說道：“媽，您可千萬記得我才是您兒子啊，這么帥的兒子扔了就撿不回來了，早被別人家撿走了啊?！?/br>
靳敏笑道：“哪家這么不怕累啊，撿你回去。”

“程凈！”江川喊了起來，“你家肯定缺兒子，撿我走啊，多個碗吃飯就成，我很好養(yǎng)的?！?/br>
這副不要臉的眉眼卻是笑得曖昧的，只有程凈聽得分明。等到靳敏陪江星進去，程凈拖著江川走到無人的樓道口，勾著江川的脖子就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說道：“我的了?！?/br>
江川環(huán)住男生細瘦的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