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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他剛經(jīng)歷過一場惡斗,渾身酸乏,揍了岳勁松幾拳之后,一個失誤被岳勁松給推到了墻上,后腦勺狠狠一痛,眼冒金星。女生在他撲過來的時候就逃走了,岳勁松也趁這會兒跑了。江川這下是從頭到腳都在疼,疼得爬不起來。等他終于爬起來,去找醫(yī)生的時候,警察來了。是岳勁松報的警。明白這一點之后,江川怒極反笑,惡狠狠地盯著岳勁松。當時岳勁松正捧著一個玻璃杯子在跟警察聊天,對上江川的眼神之后,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樣,抬手把杯子就扔了過來,罵道:“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連自己的親爸都敢殺,真給一中丟臉!”當著警察的面,岳勁松就這樣把自己洗白成了好人。在陳述和江國棟爭斗的經(jīng)過時,江川堅持要將那天岳勁松的事說出來,然而沒有人信他。樓道里的監(jiān)控是壞的,那天江川的腦子很亂,當時又沒仔細看清那個女生的長相,他找不到人證物證。岳勁松一心要搞死江川,除了和江國棟斗毆的這一茬,還添油加醋地表示江川在一中是如何為非作歹的,仿佛江川是個社會危險分子,一定要關(guān)起來,最好能槍斃了。這件事在當時是Z城的熱點新聞。江川的判決還沒有下來的時候,岳勁松就公開了學校的處決,開除學籍。八個月之后,江川第一次提起那時的一切。沒有人信他,哪怕明明大家都耳聞岳勁松的個人作風有問題,但依舊沒有人信他,更加沒有人站出來替他作證。江川說這一切的時候,程凈一直專注地看著他。直到說完了,程凈的姿勢也沒有動一下,就那樣用不悲不憫的眼神看著江川。江川猛然一笑,眼角和眉毛一起往上吊,說道:“那會兒一中在申請什么榮譽,因為我給弄沒了。不過聽說我進去的那天,你轉(zhuǎn)學到了一中。我給一中丟的臉,后來全讓你給撈回來了啊?!?/br>程凈沒有順著他轉(zhuǎn)移話題,說道:“當時那個女生的模樣,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是不是學生,能不能看得出來?”江川:“就記得穿了個灰色的裙子,因為——”他想著當時的景象,伸手在自己的胯部做著撩裙子的動作,做完覺得有點猥瑣就立馬停下了,說道:“岳勁松當時的手都伸到人女生的裙子里了,除了強.jian還能是什么?!?/br>遇到別的事,江川不一定會管,但這事真的是太他媽惡心了,他此刻想起來依然有沖出去追上岳勁松暴打一頓的沖動。他說道:“媽的,岳勁松就跟沒事人似的,知道我弄不死他是吧!”仿佛是江川的錯覺,他看到程凈的目光忽然亮了一下,接著聽見男生說道:“那就弄死他?!?/br>江川沒有再問相不相信這種話,程凈已經(jīng)抽出一張A4紙,一邊寫著岳勁松的名字一邊問道:“那天的日期,醫(yī)院的名字,幾樓的樓道,關(guān)于女生你能想起來的一切,都告訴我?!?/br>江川依舊吊著眼睛,仿佛不做一些怪表情就沒辦法表達此刻怪異的情緒,說道:“你要找那個女生?”南西池找過。那是二樓,普通病房,進出人員沒有登記。南西池買了條中華給值班室的警衛(wèi),在里頭蹲了兩天,把那天的監(jiān)控全部看完,有懷疑的全部截圖下來。只是江川也沒分出來是誰——他不是忘了,而是記得的不多。程凈說道:“那個女生的體貌特征,大約多大,能記起來么?”他見江川看著自己不說話,于是又補充道:“你說岳勁松的風評不怎么好。如果他真的行為不端的話,那天應(yīng)該不是唯一的一次。他喜歡什么樣的女生,會用什么樣的借口逼迫女生做那種事——岳勁松后來對你來那一手,說明他并不蠢。把他的愛好摸清了,找不到那個女生也沒什么關(guān)系,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女生出現(xiàn)的,我們總能抓住機會。”“你這人……”江川壓下心頭怪異的感覺,將他記得的一切都仔細說了一遍,又說道:“南西池也找人在學校試過,沒成功。岳勁松在這方便比較謹慎,如果女生表現(xiàn)出來的脾氣比較外向火爆的話,長得再漂亮他也不會動手,就怕鬧出來呢。不過他看女生的眼神還是很惡心?!?/br>程凈點了點頭,默默記下了。江川看著他寫下一行行字,說不上心頭是什么感覺,怪異又有點震驚。他知道程凈的背景,岳勁松這種普通高中的小領(lǐng)導(dǎo)多半是看不上的。但這樣面無表情地說要弄死,還是挺出人意料的。他不禁笑了笑,說道:“我說你這么正兒八經(jīng)的……不會是暗戀我吧,嗯?要是暗戀我就說啊,我可是……”程凈頓住筆尖,面色很平靜地看著江川,說道:“我mama也是西塘口一中的?!?/br>江川把腦門兒磕在了桌子上。半晌問:“我其實覺得挺奇怪的,你一個大少爺來西塘口,住得習慣么?”“我不是少爺?!背虄粽f道,“我小時候,在西塘口住過,挺習慣的?!?/br>江川抬頭,“你在西塘口住過啊?就現(xiàn)在那房子……那房子原先是誰家的我都忘了?!?/br>“我外公的房子?!背虄艨粗巴夤ナ滥且荒?,我在西塘口住了將近三個月?!?/br>不等江川問下去,他又將話題給轉(zhuǎn)回來了:“我mama是西塘口一中的榮譽畢業(yè)生,所以我也不算是在幫你吧,總不能岳勁松以后出了事,曝光的時候別人來一句某某某也畢業(yè)于此,挺丟臉的?!?/br>江川笑:“你的榮譽感可真強啊。”和程凈說了那件事之后,江川整個人前所未有的輕松。他想象不到程凈要怎么對付岳勁松,但程凈的信任讓他感覺很舒服。他莫名覺得,現(xiàn)在再跟誰打起來,站在自己這邊的除了南西池和蔣姨,還會再多一個程凈。周一有升旗儀式,岳勁松在升旗臺上講話,先是八榮八恥后是努力學習再創(chuàng)輝煌。江川站在男生隊伍的最后,和前面的人相距一臂之多,雙手插在腦袋后面,看著臺上的岳勁松直犯惡心。他見過很多混蛋,岳勁松這種他則認為是混蛋里的混蛋。程凈沒有像普通學生那樣站在隊伍里,而是和另外幾個學生干部分頭檢查大家的著裝和胸卡佩戴情況。一中在行為規(guī)范這一塊兒一向比較嚴格,在江川的那場風波之后則越來越嚴格,好像發(fā)誓要把丟掉的面子乘以十地掙回來。程凈一路檢查到高二七班,在隊伍的后頭扯了扯江川的衣角,示意他放下胳膊往前走兩步。江川沖他挑眉,不發(fā)出聲兒地說道:“我、有、社、恐。”程凈面無表情地將他往前拖了兩步,低聲道:“我鐵面無私起來連自己班的儀表分也會扣光的?!?/br>江川的事情曾經(jīng)上了當?shù)氐膱蠹埡碗娨暸_,也一度被岳勁松在公開場合當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