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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吳嘉的頭七和吳嘉的最后二十四個小時。沒有張玉案,也沒有張玉其人,只有吳嘉和吳嘉的死。張安彥和王凱旋親手為他演了一場戲,這就是二十四小時唯一的真相,也是二十四小時真正倒計時的東西。還有個張安彥的番外第26章【番外】后四十八小時雨停了。陽光從窗戶里照進來,刺眼的很。張安彥皺了皺眉,抬起手睜開眼睛前,人還帶著幾分茫然第一反應(yīng)是要起床做飯,還沒來得及從床上起來,就又想起來已經(jīng)沒有需要他做飯的人。他干脆躺在床上不動,連眼睛也不想睜。他躺了很久,久到幾乎感覺不到自己人在哪里,在想什么。張安彥緩慢的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偏頭看了看旁邊那個枕頭,那兒還留著人躺在那里壓下去的一個凹陷。他看了看墻上的表,已經(jīng)十點多了,肚子有些餓,但他沒有吃東西的欲望。摸到床頭柜邊上的手機,剛開機就看到一連串的信息和來電記錄,都是王凱旋的。他撥了回去,王凱旋接的很快,“小張?”張安彥“嗯”了一聲,聲音有點啞,他低低咳了一下,說道:“睡過了。”王凱旋也“嗯”了一下,兩個人半天都沒說話。張安彥不是健談的人,王凱旋對他也不如吳嘉灑脫,從來都是吳嘉在中間搭著,現(xiàn)在吳嘉一走,張安彥竟然不知道和王凱旋說些什么。他想了想說道:“下午我去看看吳嘉。”王凱旋緊接著說:“我和你一起去……”他一頓,又重新說:“算了,我中午去吧?!?/br>張安彥沒回,他想王凱旋應(yīng)該是想問他怎么樣,但沒問出口。王凱旋心里不會比他舒服,他云游了十幾年,年近不惑才遇到這么一個忘年交,又是當小輩照顧又是當朋友看待的相處了這么多年,吳嘉在三個人中最小,卻最早埋骨黃土,饒是王凱旋再看淡世俗生死,也一時難以接受。張安彥昨晚睡的很快,快到不知道吳嘉什么時候消失的,好像吳嘉問完那句幾點了就漸漸地感覺意識模糊了,他緊繃了一天的神經(jīng)突然斷了一樣,整個人陷入黑暗。和前一天完全不一樣,前天他一直守到十二點,看見吳嘉渾渾噩噩的從臥室走出來問他:“彥哥你怎么不睡?”他看著吳嘉感覺渾身僵硬,心口好像被人用力砸了一拳,喉嚨哽著說不出話來。吳嘉又問了一遍,這一次似乎清醒了很多,眼神也沒有那股死氣了,反而是沒睡醒的茫然。張安彥站起來,走過去輕輕抱了抱吳嘉,吳嘉這時候三魂七魄都還不穩(wěn)定,他不敢用力。吳嘉好像莫名其妙的很,看著他皺了皺眉,打了個哈欠拉著他又走回了臥室,好像自己真的就是在那張床上醒來,出來找張安彥。吳嘉的狀態(tài)很不好,身體一陣一陣的發(fā)冷,時不時的發(fā)生一兩聲低低地□□聲,額頭一直在冒汗,他在一遍又一遍重新經(jīng)歷自己死時的痛苦和不甘。張安彥親了親他的額頭,把人抱緊,“睡吧?!?/br>吳嘉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張安彥面前,最早是在吳嘉去世第二天早上。他躺在床上被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驚醒,疲憊感緊接著席卷而來,但那陣聲音似乎一直沒停,張安彥隱約辨認出似乎是自己家里的廚房,便爬下床向廚房走去。一個清瘦的身影正站在冰箱前面,還穿著那件襯衫和牛仔褲,幾乎整個人探進去,不停再翻找著什么,旁邊的桌子上滿是從冰箱里搬出來的東西。張安彥手指微抖,遲疑半晌低聲喊道:“吳嘉?”吳嘉應(yīng)聲轉(zhuǎn)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彥哥你起啦,我還說給你做片兒川來的,我買的潮面去哪兒了?”張安彥不敢回話,好像聲音一大那個身影就消失了,吳嘉還在翻,“我記得我昨天買的呀……”他說到這里突然一頓,自言自語道:“我是昨天買的嗎?我怎么不記得了……”張安彥愣了一下,突然就看吳嘉“啊”了一聲,皺眉抬起自己的手,疼得直皺眉,“這是怎么回事兒?”張安彥跟著看過去,滿眼血紅……血不斷從吳嘉被碾壞的那根手指上流下來,染紅了襯衫的袖口,然后是頭上,胸口,血不斷的滲出來,吳嘉看著他,脖子上還印著他當時抖著手蹭上去的血掌印,滿臉淚水。下一刻,空氣里的血腥味兒猛地消失,張安彥回過神兒,陽光從窗口照進來,桌子上還是那堆凌亂的蔬菜水果,冰箱門大敞著,散著冷氣,地上一灘鮮紅的血跡。張安彥僵在原地,眼睛發(fā)紅。第三天,第四天,吳嘉不斷地重復(fù)著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他總是會在張安彥最沉默的時候從房間某個角落走出來,笑著翻開一本書或者被電視節(jié)目逗得哈哈大笑,甚至撲進他懷里,突然用力親了一口。好像幾天前的車禍都不存在,他們還過著他們最愜意的生活。吳嘉不知道自己死了,張安彥假裝他還活著。吳嘉說雨不停多好……張安彥有邪念,比吳嘉更深的邪念,如果吳嘉一直不知道自己死了,張安彥在一次次失而復(fù)得里幾乎被這個想法逼到瘋狂。只是稍一沉淪,他便只剩下滿身血水,空氣森冷,耳邊寂靜。吳嘉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出現(xiàn)和消失,張安彥看著吳嘉在自己眼前不斷輪回慘死,被死前的執(zhí)念折磨,他比吳嘉妥協(xié)的更早。他甚至希望吳嘉再不出現(xiàn),但吳嘉執(zhí)念重的可怕,張安彥沒辦法麻木地接受,吳嘉最后的眼神像是凌遲,張安彥千瘡百孔。他在第四天給王凱旋打了個電話——滿臉滿手都還是吳嘉的血,電話通后第一句話便是:“吳嘉回來了?!?/br>電話兩頭皆是沉默,他又頓了頓,一瞬間早已做好的決定卻哽在喉間幾乎說不出口,他啞聲道:“頭七送吳嘉回去吧。”頭七的魂魄,稍加刺激便很有可能就此魂飛魄散,不再入輪回道。他和王凱旋做了很細致的計劃,甚至親手演了一場戲。他考慮了每一個細節(jié),甚至把已經(jīng)斷了的黑金撿了回來。那上面還沾著吳嘉的血,張安彥握著長久一言不發(fā)。黑金是張則軒給吳嘉的保命法寶,斷了就已經(jīng)再連不上,張安彥換了一根黑色沒有作用的鏈子,在頭七那天晚上戴在他脖子上。他自己的手鏈也在吳嘉出事那天斷了,瞬間的灼熱感在他手腕上燙了一條傷痕,匆忙間他甚至沒有看就急著出門找吳嘉,后來再找已經(jīng)沒了蹤跡,他同樣做了一條假的,套在手上。欄桿上的血跡,充滿熟悉感的氣息,大到張玉案的真相,小到主人公的姓氏,甚至張玉作祟的血手印和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