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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緊捏成拳,閉上眼睛。驟然間,原本被血和灰塵的堆壓著的地方光芒大盛。刺眼的金光從那一處不斷地冒出,和最大效力的聚光燈一樣,包裹著強大的真龍的力量破空而出。已經(jīng)失去知覺的黎榷是被硬生生刺醒的。他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的四周正在不停地撲簌簌掉灰。努力再抬高了一點視線。他看見那個結界并沒有絲毫要碎裂的樣子。挺好,至少這動靜不至于驚擾到人界。不然他們可能收拾完自己之后還得去天庭罰款。既然醒了,他也沒有再呆著的道理了。他能感覺到穿透著自己翅膀的鐵鏈里帶著黎朔的氣息。那種瘋狂的,歇斯底里的情緒正在不斷地往他血液里滲透。他對這這孩子也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神不是沒有脾氣的。相反。他脾氣可大得很。紅色的光芒在他的指尖纏繞,迅速團成巨大的guntang的火焰。他身體的每一處脈絡都泛出屬于鳳凰的赤金色光芒,翅膀和身體交接的地方,鮮血在金色的襯托下顯得愈發(fā)妖冶。要說他和池澤有什么特別好的辦法吧。其實沒有。他倆都屬于非常直接的務實派。畢竟懶于思考太多的神仙面對這種難以抉擇的場面的時候的反應比起優(yōu)柔寡斷的人類來說,要果斷得多。一時間龍鳳齊鳴。天地間萬物在這一刻仿佛陷入了沉寂。兩道光芒在那同一瞬間揉在一起,璀璨的金光大漲。黎榷胸前的頑在著耀眼的光芒里飛出,躁動地發(fā)出刺耳的尖叫。鳳凰的翅膀硬生生地從鐵鏈處撕扯下來,血rou分離的聲音和下方池澤的龍骨硬脫出骨釘?shù)穆曇艉驮谝黄痫@得分外可怖。但很快,兩個人隱隱發(fā)出的悶哼都被一道連著一道的驚雷蓋住了。“我可去你媽的吧?。 ?/br>池澤在地下憤恨地怒罵了一聲。緊接著,身形巨大的真龍極速頂開了自己頭頂?shù)蔫滂?,咆哮著往半空中去。用自己的身體完全擋住了那展翅欲飛的鳳凰。鳳凰抬著頭,伸長著優(yōu)美的脖頸,張開翅膀。美的令人驚嘆的紅色雙翅在天雷劈下的時候瞬間合攏。龍鳳交纏著,在滾滾天雷中飛快上升。“欸媽呀,遠方哪位道友在渡劫啊?!?/br>高考一中考場門口,老三旁邊的同學抬頭看著天幕,嘖嘖驚嘆。他們身后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著家長,這時候也有不少人掏出了手機開始拍照。烏云翻滾中,隱隱顯現(xiàn)著兩道金色的巨大身影。“誒喲誒喲龍鳳呈祥誒,好兆頭好兆頭?!?/br>低下的人議論紛紛,原本拿著攝像機拍攝高考實錄的當?shù)仉娨暸_也飛快調(diào)轉了鏡頭。天空中金龍盤桓著,綿延在天邊,火紅的鳳凰張開著巨大的雙翅。龍鳳的脖頸相互交纏著,隨著風聲,底下的人甚至還聽見了隱隱的帶著莊重神圣感的龍吟聲。【高考當日天空中出現(xiàn)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觀】第二天報紙的標題當場就擬好了。但走在前面的老三不淡定了,一把把書包扔給旁邊的同學,自己轉身撒腿就往人群里跑。努力地扒開人群,他找到靠在保姆車旁邊的阿二。一把扯住他的領子,指著天上:“爸!”“嗯?!卑⒍粗謾C,回應冷漠。“我說天上的是我們爸媽?。?!”“我知道?!卑⒍嗣先念^,“進去考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們。”他掛斷和正在貧民巷子里的阿大的通話,摘下墨鏡,露出冷漠沉靜的一雙眸子。幸虧阿大多留了個心眼,在池澤走之后和左寒霜一同去了那個他們爹口中傻逼小金毛的住處。得到了敖斐他們的幫助——他們幾個的爹正是天庭負責追查這件事的負責人,他們順藤摸瓜找到了黎朔做實驗的地方。“阿爹到底是去渡劫還是去干嘛啊?!崩先钡难劬Χ技t了。“不知道。”阿二示意他趕緊進去考試,“你見他哪次渡劫前是自己心里有數(shù)要離開我們出去避一避的?”老三轉念一想也對,他們之前房子都被劈了兩次。“別擔心,都能在天上昭告龍鳳呈祥了?!卑⒍呐乃?,“他們估計是順便上天發(fā)結婚請柬去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我怎么可能虐怎么可能???都已經(jīng)為撒糖框框撞大墻了?。?/br>而且今天概率論出分我滿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心情太好哪虐的起來【攤手☆、chapter48而與此同時,“正在發(fā)喜帖“的兩人又正驚險避過一個驚雷。池澤帶著黎榷一個急速俯沖,兩個人雙雙落在幾座連綿著的山間。化成人形的兩個人在地上纏綿地滾了兩周,黎榷被池澤壓著只覺得自己的肩胛骨快斷了,可卻并沒有推開他。一道鳳凰的結界以他們?yōu)橹行娘w速展開。感覺到自己的背后的汗毛倒豎,池澤立馬原地一個轉身從黎榷身上滾下來,揮袖擋住了旁邊被劈倒下來的一棵參天古木。應聲而倒的古木在瞬間被玄青色的光芒劈做兩半,被那股力量拽著向身后的懸崖下倒去。轟然一聲巨響在崖下炸開,驚起一片鳥兒,撲打著翅膀慌不擇路。“媽的我七百多年沒應天劫了。”盤腿坐著的池澤抬手擦了擦嘴角,因為累極而微駝著的背往外滲著血跡,“結果還正趕上今天了。”黎榷躺在地上沒起來,聽見他的話笑了笑,有些脫力地抬起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真是時運不濟命途多舛?!背貪蓢K了一聲,“但要不是遭天雷我倆估計還得費點兒功夫才能出來。”那個地方看著邪乎得很,他們仨折騰出了那樣大的動靜都不見它碎裂一分一毫。可見要是真的要他們倆現(xiàn)在著老弱病殘的樣子去面對那個結界,約莫也是夠嗆。黎榷輕笑嗯了一聲,放下手去,伸長另一只手堪堪夠到了池澤垂下的手,拉過池澤的小拇指攢進手心里。兩個人的身上都很燙,池澤的身上還有著隱隱的金色鱗片的紋路。黎榷用指尖摸索著池澤手背上泛出的點點金色的光芒,動作輕得仿佛羽毛在皮膚上劃過。池澤在感覺到黎榷的小動作的時候,回頭過去看著他。躺著的黎榷挪開了擋在眼睛上的手,和池澤對視著。兩個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都是前所未有的狼狽,身上全都負著不輕的傷。黎榷的肩胛骨處的傷深可見骨,池澤的背部沿著脊椎的位置,背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