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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倚在桌子上,好整以暇地接了池澤的話茬:“這么多年只進了我一個,的確是不簡單的?!?/br>池澤嘻嘻笑了兩聲:“所以嘛,為了紀念你這唯一的一個?!?/br>說著,池澤站起了身來。黎榷看著突然嚴肅起來的他,覺得有點不對勁,自己也跟著站了起來,還頗防備地往后退了兩步。關(guān)于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他似乎有些預(yù)感,可并不太確定。池澤的手摩挲著自己口袋里的東西,其實也有點后悔,這明顯并不是個好時候。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就是在忙的攝制組,私宅的外頭還有得到確切消息趕過來的阿大的粉頭們。小崽子們在旁邊的書房里寫作業(yè),池澤能清楚地聽到他們約著再來一盤的聲音。他和黎榷也是完全的居家模樣,穿著一模一樣的居家深灰色T恤,下方是黑色的牛仔褲,黎榷穿著雙小綠尾,他光腳,趿拉著雙人字拖。這個季節(jié)的風格外溫柔,帶著青草氣息掃過兩個人。池澤深吸了一口氣。…話都放出去了。其實池澤之前也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他活的一直沒什么儀式感,去參加東南西北那四位龍君的各種宴會是他生平最討厭的事。可他在某一天路過房間的時候,偶然聽見了黎榷在和他們鳳凰的長老講電話,突然就捕捉到了婚禮這個詞。當時黎榷也沒表現(xiàn)出多大的熱情來,隨意地回了說他不喜歡喧鬧的場面,轉(zhuǎn)身就繼續(xù)和他們討論公務(wù)去了。但門外的池澤卻上了心,迷迷瞪瞪抬腳回了房間之后,在窗邊呆坐了半天。他怎么就差點給忘了,他們家黎榷擁有者多么高不可攀的身份。按道理,他成親那該是昭告全界發(fā)新聞通稿的。哪能跟自己就這么隨隨便便地把最重要的事情湊合了呢。最后,池澤一拍大腿,起身就去好好清點了一下自己的嫁妝。還好,還沒坐吃山空。不然帶著七個孩子的老齡男青年,估計都嫁不進鳳凰那族去。“池澤?”黎榷有些不確定地叫了他一聲。“啊…”池澤回過神來,上前過去拉住了黎榷的手。原本做好的心里準備在看到黎榷的一瞬間又驟然垮塌了個干凈,修長的指尖在黎榷的手心搔刮著,池澤低著頭,臉頰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飛快變紅。黎榷看得還有幾分新奇。雖然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有點緊張。那種緊張往常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那不是壓頂?shù)膲毫?,或者是難以名狀的焦慮。它更像一種細細麻麻的觸感,帶著電流蔓延過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宛如在屏息等著煙花在頭頂上方綻開,每一秒都帶著甜蜜的祈盼。池澤并沒有讓他等太久。下一秒,冰涼的觸感就碰上了他的無名指。“我會對你好的?!背貪傻念~頭搭在黎榷的肩窩處,抓著黎榷的手的力道非常大,聲音卻越說越小,“你…你愿意的吧。”周圍仍舊很嘈雜,布置道具的碰撞聲音,助理和經(jīng)紀人在爭論,說話一聲高過一聲。但黎榷卻仍舊能聽清兩個人的心跳。他低頭看著池澤的發(fā)旋,輕輕吻上:“啊?!?/br>“愿意的?!?/br>那個冰涼的環(huán),在他話音落下時就套上了他的手指。那個傳說中連著心臟的地方,隔了萬年,終于被另一個人的愛給牢牢縛住了。黎榷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感慨。他抬起另外一只手揉了揉池澤的頭發(fā),看著在陽光下折射出光彩的素圈。原來真的會不一樣。輕飄飄的東西戴到了手上之后,就像真的給以后的生命都壓上了一個重擔。一個名字叫一定要給池澤幸福的重擔。環(huán)抱住池澤,黎榷看著他仍舊通紅的耳朵笑:“剛才差點以為你要給我跪下?!?/br>池澤的聲音悶悶的,明顯對自己剛才慫了吧唧的表現(xiàn)感到非常羞恥:“你要么,不然我再給你跪一個也行的?;蛘吣阋每匆稽c,我去問阿大借套西裝,咱再來一回?!?/br>“不要?!崩枞兑Я艘豢诔貪傻亩?。這樣就很好了。“爹誒,你們倆過來換個衣服,到你們倆了誒喲我的媽??!”阿大剛排完自己的部分,剛邁腿往這邊走進來,原本大跨步的長腿還沒到門口就突然拐了個彎,跟走臺似的,也不定點,直接就轉(zhuǎn)身走了回去。跟院子里的倆人扯開了快要二十米的近距離,阿大才訕訕地出聲。“要…要給私宅拍宣傳照了啦?!?/br>“不然…不然就再給你們五分鐘,我給你們看著好了?!?/br>“五分鐘哦!不能再多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在死亡考試周爬上來更個新【我知道你們不信但這是我攢了三天的量了。因為這周沒榜單而且真的很火葬場,所以更新會不穩(wěn)定。但大家不用擔心會棄坑啦,不可能的。愛你們么么噠☆、Chapter42“起來了。”黎榷晃了晃肩膀,想讓池澤站直。但這基本只是徒勞。身上的人和沒有骨頭似的扒著他的腰,和被黏在了原地似的杵著:“都還能休息五分鐘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你再讓我抱會兒?!?/br>他們兩個人身上都沾染著很淡的沉香氣息。那是他們的臥室里燃著的熏香味道,池澤用了千多年,到現(xiàn)在一聞到就條件反射地覺得這是自己家的味道。也許是雄性生物的本能,盡管年事已高,但池澤仍舊對圈地盤這件事抱有著十分的執(zhí)念。自己喜歡的人身上盈滿著自己的氣息,這讓池澤感到非常滿足。“我們成親吧?!背貪傻氖譂u漸往下滑,勾住黎榷的小指間,咬了一口他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在此刻顯得有幾分曖昧。“要和你成親?!?/br>池澤在早些年其實參加過不少婚宴。仙界的,魔域的,人間的。盡管他每次收到邀約都要翻著白眼兒嫌棄這嫌棄那,最后耐不住人家三番五次地過來請才會磨磨唧唧地過去。神仙大多沒有姻緣,動情對他們來說就是件稀奇的事兒,像他們這樣身上沒擔著什么繁衍子嗣的眾人也沒人跟在后頭催婚的,大多是以寂寥一生為結(jié)局。池澤從沒想過自己日后有可能會和一個人相攜一生。要是現(xiàn)在的他回去告訴那時候的自己說他能有一個愛慘了的對象,當時的他估計會覺得這位大兄弟你活在夢里。但每次坐在那張燈結(jié)彩的廳堂里,聽著旁邊的人鼓掌喝彩,他卻也會止不住地想象。自己穿著一身喜服,忐忑地扯著大紅綢,牽著那段自己心愛的人的樣子。幾萬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