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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的時候,池澤腦子里那根弦兒終于崩斷了。單手一揮,室內(nèi)原本勾著的窗簾紛紛落下。窗戶猛得關(guān)上的動靜驚得外頭一片寒鴉紛飛,墻角的香爐里點著的鵝梨帳中香甜膩又纏綿的香氣隨著空氣的流動漸漸縈滿了整個房間。可在黎榷最要命的時候,池澤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黎榷全身上下皆蓋著一層薄汗,顫抖著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上方的人。“為什么都這樣了,我還是探不進你的內(nèi)丹呢,恩?“池澤低頭,在黎榷的喉結(jié)上咬了一口。看到黎榷突然的顫抖,池澤非常滿意。“為什么呢?”他再問。黎榷難耐地搖頭,綢緞般的頭發(fā)有幾縷黏在汗?jié)竦男靥派?,配上他緊實的肌rou形狀,顯得莫名的妖冶。“你不說,咱們今天就別繼續(xù)了?!背貪裳b著非??上У臉幼樱柫寺柤?,“靈rou靈rou,咱靈都不行,rou就還是算了吧?!?/br>說著,他竟然就真的要從黎榷身上下來,拿著旁邊的被子蓋上打算無縫切換到純潔的午覺形式。黎榷覺得自己就像呆在蒸籠里的一屜包子。眼看著所有準(zhǔn)備都做好了,火也已經(jīng)點上了,眼看著就要完工了。結(jié)果這人說不要就不要了。做人哪有這樣的??踢掉池澤身上的被子,黎榷已經(jīng)冷卻下來的身子在空氣里顯得有些瑟縮。他強硬地把自己塞進池澤懷里。“你探就是…都給你看…”“都給你…”池澤瞇著眼睛,勾起嘴角。隨著黎榷低聲的喘息變成了一聲驟然拔高的呻.吟,池澤也順利無阻地打破了黎榷內(nèi)丹外頭的阻隔。一抹龍氣順利地混進了磅礴濃郁的鳳凰力量里。可這兒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和黎榷表現(xiàn)出來的也完全不一樣。混亂,甚至帶著點殘破。隨著黎榷的每次動情,內(nèi)丹里頭赤金色的氣息和一抹不知哪來的烏紫的力量都會糾纏在一起,然后再從內(nèi)丹通向他的五臟六腑。池澤和黎朔交過手,情敵的醋意讓他對那抹既難看又惡心的力量的記憶格外深刻。我去你媽的黎朔。竟然敢對黎榷的內(nèi)丹下手?可鳳凰不該是能凈化自身的么?黎榷還幫著敖斐解決,老君還打算送更多的人過來呢。為什么黎榷自己的內(nèi)丹里卻還有毒?難道是他自己沒發(fā)覺到?不應(yīng)該啊…聽敖廣說,這毒見鬼的很,他家為了裝逼能死撐著的兒子都撐不下去了。黎榷只覺得池澤的動作變慢了。還以為能藏久一點的。結(jié)果不還是上趕著給人家看了。真是越來越矯情了。“寶貝兒?!背貪筛┥砼肯?,嘴唇貼在黎榷的耳邊,“等會兒要是疼,忍著?!?/br>“什…什么?”黎榷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自己身體里一股強大的力量不斷注入自己的體內(nèi)。動作霸道靈力,絲毫不拖泥帶水。龍氣拽著黎朔下的毒瘋狂撕扯著,三股格格不入的力量在他的內(nèi)丹出形成巨大的漩渦。噬心的疼痛讓本身就并沒有完全恢復(fù)的黎榷視線都變得不再清明。他能感覺到池澤在自己的臉上細碎地吻著。可卻看不見他的樣子,也聽不清他的聲音。他想告訴池澤沒用的,那毒已經(jīng)滲進他的血液里,除非是把他的血放干洗一遍,否則那毒生生不息,絕對沒有清干凈的道理。他只是想給他看看,告訴他自己也許真的沒有太多時日了。他只是不舍得讓池澤永遠蒙在鼓里,到哪一日醒來,就再也找不到他了。但黎榷說不出話來。他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源源不斷的龍氣正在擠進他的內(nèi)丹里。池澤在這種關(guān)頭,都還沒有放棄在他身上動作著。黎榷只覺得自己陷在巨大的漩渦里,手觸著天堂,腳踩著地獄,在泥淖里沉沉浮浮幾近窒息。估計上天入地,誰的第一次都不會比他的更傳奇了。在原本已經(jīng)能艱難習(xí)慣龍氣和那毒素的博弈的身體里,猛然間又進入一股力量的時候,黎榷雙眼驟然瞪大,心里想著。和龍氣不同,在那股氣息觸碰到黎榷的內(nèi)丹的時候,他身體里的所有血液都像是在瞬間凝固了一般。冷冽冰涼,仿佛上古萬年內(nèi)丹寒冰。原本撕扯著的力量全部凍結(jié)在一起,連心跳都似乎在慢慢停止。黎榷感覺到池澤正抱著自己,輕輕撫弄著他的頭發(fā)。“別怕?!八f。黎榷艱難地抬起手,抱住池澤的背。緊接著,在下一秒,海嘯一般的洶涌波濤開始在他的所有血管里奔騰。鋪天蓋地而來的令人窒息的寒冷水生的氣息混雜著血的甜腥掃蕩過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原本強大的鳳凰的力量在這股兇猛凜冽的勢頭下竟顯得無助而弱小起來。在身體到達頂峰的同時,內(nèi)丹里的所有力量也在頃刻間驟然爆裂。黎榷眼前一黑,直接暈死在了池澤的懷里。等他再醒來,天已經(jīng)黑了徹底。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換了,珊瑚絨的家具睡袍,貼在身上柔軟又溫暖。他正躺在池澤的大腿上,上頭的池澤靠坐在床頭,手上把玩著兩個文玩核桃大小般的東西。其中一個黎榷覺得有些眼熟。大約是在哪個鄉(xiāng)野故事集里頭看見過,說上古有一位神仙曾持著這塊長相普通的石頭,掃蕩了六界所有被邪靈侵占的角落。能使天地傾覆,所過之處片瓦不留寸草不生。名字似乎叫…“叫頑,冥頑不化的頑。”池澤把石頭往上拋了拋,在接住,遞給黎榷,“打個招呼吧?!?/br>他手里的石頭在原地轉(zhuǎn)了個圈,非常禮貌地屈膝蹲了蹲。“天庭里那幫子小鬼頭都沒見過,所以不知道?!背貪刹恢獜哪恼业搅艘桓K子把石頭穿了起來,掛在黎榷的脖子上,“一群傻逼玩意兒?!?/br>說起來他還生氣。要是黎榷一直死撐著內(nèi)丹不給他看,以池澤與他相仿的力量,永遠都探不進他的精神世界。按他身體里那毒的勢頭發(fā)展下去,怕是沒再過多久,池澤就能動手給他刻墓碑了。“你知不知道神的死意味著什么。恩?”池澤俯視著黎榷,語氣冷硬。黎榷怎么可能不知道。意味著灰飛煙滅,意味著永遠不可能有轉(zhuǎn)世來生。意味著…其實連尸體都不會有。“原本還打算瞞我多久?”池澤捏著被禁錮在一個水晶里的一團烏紫色力量,放到黎榷的眼前。他捏了捏手里的球。池澤其實在黎榷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