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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子,竟如此天差地別?!?/br>“只是個次子嘛,劍宗的未來繼承人是他哥哥?!?/br>“他還養(yǎng)著一只靈貓,看上去可漂亮了,真想摸一摸?!?/br>“我?guī)熃惝?dāng)時也在吃烤全羊,她跟我說哦,江叢云待他的貓可好了,給切rou、夾菜,自己都不怎么吃的?!?/br>“哎呀你這么一說,我好想變成他的貓……”方子鈺走在最前面,聞言見人后立馬后退一步:“九瓷師兄,他們比你想象中厲害?!?/br>“看這架勢,不日后便能喝上江師兄的結(jié)侶喜酒?!本糯珊咝?,“那位站在最外邊,穿著低階弟子服飾的女子,聽說是什么秀春堂四美之一,江師兄有福?!?/br>幼年瀾虎有些疑惑:“結(jié)侶是什么?”江叢云沉默片刻,才為他解釋:“結(jié)為道侶?!?/br>流霜偏頭:“道侶?”“就如同俗世中的夫妻一般?!苯瓍苍频?,“但在成為真正的夫妻前,需要經(jīng)歷一種神圣的儀式,俗世稱為拜堂,我們叫做結(jié)侶之禮,自此后,便是一生一世。”“這樣呀?!绷魉c(diǎn)點(diǎn)頭,“我們虎和你們不一樣,看對眼了便在一起,不耐煩了就分開?!?/br>江叢云垂眸,與瀾虎翡翠綠的眼睛對視,“你呢?”“我?”流霜撓撓腦袋,“還是先別管我了,我們要怎么上去呀。這些人拿著名帖,等收完了,估計就到明天了。”“隱匿術(shù)。”江叢云道。“但是那邊有個高階弟子?!绷魉ёσ恢?,他的隱匿術(shù)只對金丹及以下修為的人起作用,金丹之上,便輕易能看穿。“無妨?!苯瓍苍苾A身將瀾虎一提,抱進(jìn)懷中,流霜扭頭沖方子鈺說了一句,便施展隱匿之術(shù)將他與江叢云掩藏。少年足尖一點(diǎn),踏雪歌施展而出,自人群中穿行而過,未經(jīng)任何人察覺。進(jìn)了房間,流霜悄悄把窗戶推開一條縫,抬頭下看:“你說,他們會在下面等多久?”“不知?!苯瓍苍票P膝坐在椅中,閉目回答。“你很受歡迎呀?!绷魉λξ舶停爸霸谘嗨鍟r,還有農(nóng)婦討論過要把女兒嫁給你呢。”“其實(shí)我在來這里之前,也很討虎喜歡的?!庇啄隇懟⒆灶欁哉f著,語氣逐漸低落,“我好想他們,也不知他們想不想我?!?/br>這是流霜第一次提及自己的事情,江叢云眼睫輕顫,問:“你想回去嗎?”聞言,流霜扭頭看他:“你愿意放我回去嗎?”“我說過,我從未將你當(dāng)成是靈寵看待,我將你當(dāng)成一個自由的人,不存在‘我放不放你’一說。”江叢云睜開眼睛,與流霜對視。“但是我回不去?!绷魉獜拇芭_跳下,走到江叢云腳邊,用頭蹭他懸下來的衣擺,“回去的路已經(jīng)沒有了。”☆、章五三章五三江叢云擰起眉頭:“如何會沒有了?”流霜一怔,沒想到這人會細(xì)問,他垂下腦袋,左爪搭在右爪上,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你們蜀山的,一夜之間、一覺醒來就已經(jīng)在密林中了,所以……沒有回去的路?!?/br>“你的家鄉(xiāng)叫什么名字?”江叢云的眉頭擰得更深。幼年瀾虎陷入猶豫,腦袋愈發(fā)低垂。少年彎下腰,手抄在他的兩只前爪下,將瀾虎舉起:“告訴我,或許我曾聽過,便有機(jī)會帶你回去?!?/br>“你肯定沒聽過?!绷魉獡u頭。江叢云板起臉:“你不告訴我,我怎么知道是否聽過?”流霜:“……”這人說得好有道理。“難不成有什么難言之隱?”江叢云彎曲手肘,讓流霜的臉離自己更近。幼年瀾虎一爪子抵在江叢云鼻子上,嚴(yán)肅發(fā)問:“你先給我個保證,無論我說了什么,你都不準(zhǔn)嫌棄或者害怕?!?/br>“我怎會嫌棄與害怕?”“那你也不準(zhǔn)不要我。”“自然不會。”窗戶開了條縫隙,風(fēng)輕柔拂來,吹得桌上燭火搖曳,少年半張臉被染上橘紅,瞳孔之中火苗微微,他神色堅定,看得流霜心軟了幾分。流霜收回爪子,垂下眸眼,聲音低低的:“那我說了……我的家鄉(xiāng)叫做奧維大陸,和你們七州根本不是一個地方,語言不同,穿著迥異,生活習(xí)慣也是。”“是另一個空間?”江叢云反應(yīng)很快,“你是偶然掉到七州上的?”“對?!绷魉?。少年面上神情未變,他把瀾虎放到腿上,曲起五指,輕輕地為流霜梳理翹起的毛發(fā)。于修真之人而言,這并不是多么令人驚訝的事情。在凜山之志中他們就曾碰到過獨(dú)立空間,既然人能夠創(chuàng)造出不同的空間,那么世間自然會存在著旁的時空。人的能力有限,也拘于自己的見識,因此凜山之志的主人只能創(chuàng)造出與他曾生活過的這片土地類似的。但世界不同,那是另一套規(guī)則。“等化神期之后,便能擁有跨越時空的能力。”江叢云輕聲道,“如果我能修成化神,定會帶你回去?!?/br>流霜蹭了蹭他的腿,沒有說話。江叢云半斂眸光,盯著流霜頭頂,道:“既然你連這個都告訴了我,那能否說下你到底是什么虎?”“瀾虎。波瀾的瀾?!绷魉馈?/br>“瀾,波浪?波浪……虎?”少年的表情變得遲疑。流霜扭頭直視江叢云,眼睛半瞇,分外無言:“就是個名字,沒什么意義。”“你們那兒取名真隨便。”江叢云評價,他起身將流霜抱到床上,又點(diǎn)燃床畔的燈盞,拿出翻開給流霜,說:“看半個時辰再睡?!?/br>流霜心里那點(diǎn)傷感瞬間沒了,他癟下嘴,郁悶地探頭。“這些字我都認(rèn)識,但連起來我就不知道在講什么了!”瞅了一陣,幼年瀾虎出聲。江叢云眼角抽了抽,走去收起,換成千家詩擺在流霜面前,道:“先熟讀一首,明日我再逐句講給你?!?/br>“哦……”流霜垂下腦袋,“哎。”窗外的嘈雜沒持續(xù)多久,洗墨閣的管理者便出面將來拜訪的人趕了回去,此后夜沉寂下來,流霜磕磕絆絆讀了十來遍詩,頭一歪,就去見了周公。后幾日,亦陸續(xù)人上門拜訪,不過人日漸減少,因?yàn)榻瓍苍普l的名帖都未收。自此,他清冷的名聲傳開,倒是流霜,歡歡喜喜地在來拜訪的人那兒得來不少吃食。正月二十,諸子學(xué)院開始授課,新弟子們穿著褐色衣袍,成群結(jié)隊地趕往辰星廣場,聆聽院長的宣講。諸子學(xué)院的弟子分為四個等級,新弟子,低階弟子,中階弟子,及高階弟子,每一等級,衣袍各為一色。學(xué)院共分四堂,天武堂授武藝,劍、刀、棍、掌、拳等皆于此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