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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道癥結(jié)所在何處,本來一切都好好兒的,可自打小文回來,事情開始變得不一樣了。吃罷晚飯時間尚早,人一到夏天又十分有精神頭兒,這個季節(jié)不就是睡得晚起得早的季節(jié)么!客廳里的立式空調(diào)還不知道是什么猴年馬月的老古董了,就在這平凡的晚上,兩人比賽裝蠟像的節(jié)骨眼兒上——壞了!是的你沒看錯,空調(diào)壞了。本來屋子里的溫度剛好,空調(diào)度數(shù)設(shè)定不冷不熱,十分怡然。先不說電視節(jié)目好看與否吧,反正環(huán)境挺適合人生存的,最起碼能讓人類感到放松與舒服。但是慢慢地,路郝首先覺出不對了,怎么越來越熱似的,一他沒發(fā)燒,二他沒吃春/藥,汗?jié)竦囊路N在后背上,又粘又潮。那總不能是剛才的飯菜被人動了手腳吧!絕不可能啊,他是正兒八經(jīng)的老百姓啊,當(dāng)自己拍電視劇呢啊還被下藥,這腦洞開的也太大了。路郝暗暗鄙視自己。剛才聽?wèi)T了的空調(diào)嗡嗡排氣聲怎么好像斷了,他費力的站起來,連蹭帶拖的挪到空調(diào)前一伸手,沒風(fēng)了。他敲了敲空調(diào)最上方的腦袋頂兒,不見有反應(yīng)。平時這古董機也偶爾犯病,只要敲一敲丫的天靈蓋兒就好了,今天恁是怎么敲,都不帶回應(yīng)的,真是死的透透兒的!這可把路郝氣壞了!得!反正電視里播什么他也不愛看,那就回屋待著去吧。路郝對文寒罔顧不理,擅自拖著一條傷腿踉蹌朝著自己的臥室行進(jìn),結(jié)果一推開門,沒來得及開燈呢,黑暗中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清潔劑的清新味道,他吸了吸鼻子,退回客廳。“空調(diào)壞了,要不你去我屋里待著?”路郝對文蠟像提議,他那屋還有一個可以正常運轉(zhuǎn)。文蠟像的視線從電視上轉(zhuǎn)移到路郝臉上,搖了搖頭,否了:“我不熱,你屋里又沒電視看,這節(jié)目就快演完了。”文蠟像說完,視線又回到電視上,看的那叫一個專心致志,津津有味。路郝氣堵,你說那人多能噎人吧就!熱死拉倒!路氣包憤憤回屋。路大氣包撈起桌上的遙控器“滴”的一聲,冷風(fēng)又有了。他躺在床上左看右看,這屋子終于可以叫能住活人的臥室了,一個下午窗明幾凈,垃圾不翼而飛,就跟被施了魔法似的,簡直太神奇了,干凈的有些不真實。氣溫再次怡人,路郝昏昏欲睡,眼皮剛要徹底合上,理智讓他從床上爬了起來,他翻出干凈的睡衣和貼身穿的,打開門穿過客廳進(jìn)到浴室——艱難地洗了個澡。夏天睡覺前要是不沖個澡,睡一宿可太難受了。路郝神清氣爽頭不昏眼不花的從浴室出來之后,就見文蠟像還一動不動不錯眼珠的看著電視,眼神兒都不給他一個。不知道的人準(zhǔn)以為他倆鬧脾氣了,事實上路郝要是真得罪他了還好,還能光明正大跟他吵一場,最好吵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說開了又是風(fēng)平浪靜??蓯灪J文蠟像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他無從知曉。按以前的習(xí)慣,再過半小時小文就得回去了,路郝不想破壞氣氛,他還想睡個好覺呢,有什么天大的事也許睡一覺就忘了。他本著阿Q精神自我安慰再次躺回臥室的床上,用手機上了會兒網(wǎng),不甚無聊,眼皮打架,睡前他迷迷瞪瞪想著,一會文寒走了準(zhǔn)會給他鎖好門窗,他大可放一百個心,然后就安心的昏過去了,連燈都忘了關(guān)。是夜,路郝做了個夢。夢里他變成一只狗,不僅他變成狗,連文寒也變成了狗。夢的主角只有他倆,沒有別人,場景是一處綠綠的草坪,遠(yuǎn)處有一排小樹,藍(lán)藍(lán)的天上還飄著幾朵白云。路小狗和文小狗在草地上撒歡兒跑,跑累了兩條狗互相舔毛,舔得不亦樂乎,尤其文小狗的眼神水汪汪軟乎乎,萌到不行。路小狗伸出舌頭剛要舔舔文小狗的鼻子,突然醒了??!不知道這能不能算是美夢,反正現(xiàn)實生活中文寒要是有夢里文小狗的一半可愛也足夠了,路郝喉頭發(fā)干,有點渴。窗簾密不透光,屋里漆黑一片,他也記不清自己什么時候拉上簾子關(guān)了燈的,印象里好像沒做過這些,但也許是困的忘了。他抬手?jǐn)Q開床頭柜上的臺燈,腦袋一偏,小鬧鐘顯示:凌晨兩點半。路郝醒了,讓夢鬧的瞬時少了困意,他睜著眼再次在心中詆毀了天花板上的吊燈,掙扎著坐了起來,嗓子眼有越來越渴的趨勢,還是順應(yīng)身體本能,出去接杯水喝。他打開房門的一剎那,被強光刺的瞇起了眼,呆了幾秒眼睛才適應(yīng)過來,目光有了焦距,文寒居然還!沒!走!最奇怪的是小文還如蠟像一般盯著電視。今兒可邪門兒了!文蠟像破天荒的在路郝家留宿了嘿!路郝從廚房喝了水出來,文寒還跟沒看見他似的,毫無反應(yīng)。這也太不對勁兒了,路郝心中大呼不好,吭哧吭哧的蹭到文寒跟前,才發(fā)現(xiàn)還有兩行沒來得及干涸的眼淚掛在小文的臉上,他輕輕地叫了一聲:“小文?”文蠟像這才如夢初醒,看著路郝憂慮的臉寫滿擔(dān)心,他嘴巴一扁,眼尾一垂,特委屈的回了一聲:“路哥…”。路郝看文寒這架勢又要掉淚,心道不說女人才是水做的么,小文這是個啥情況?路郝的大手要去擦眼前人奪眶而出的眼淚,誰知小文直接扎進(jìn)了路郝的懷里!劇情發(fā)展太快,快的路郝直接傻眼了!文寒這急轉(zhuǎn)而來的主動,撞的路郝七暈八素,簡直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路郝內(nèi)心掙扎了一下,大手覆上文寒瘦骨嶙峋的后背,輕輕撫摸。美人投懷送抱固然是好啊,但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全抹在他新穿的睡衣上了?。】蛷d沒有冷氣,熱的就跟蒸籠似的,夏季的T恤薄薄一層,被文寒的鼻涕眼淚一糊,特別煎熬,但這并不妨礙路傻帽兒樂成一朵惆悵的SB花。作者有話要說:☆、第34章路郝難得一覺睡到自然醒,對于一個凡人來說,這簡直是莫大的喜事。然而還有更大的喜事等著他,頭天晚上連哄帶騙的拉小文進(jìn)了臥室,不一會兒那淚人就自行倒在床上睡死過去,想必是裝蠟像累壞了,體力不支。現(xiàn)下文寒仰躺著睡在路郝邊上,眼睛腫的像爛桃兒,毫無丁點美感可言,仍叫路郝怦然心動。這么近距離與小文躺在一起,還是第一次。上回文寒母親喪事那次,路郝和他還是一個人睡炕頭,一個人睡炕腳。看來另一間常年被當(dāng)成雜物間的次臥沒有裝空調(diào),是非常明智的舉動。路郝第一次深深被自己的先見之明所折服。日上三竿,文寒才悠悠轉(zhuǎn)醒。他先是驚詫自己在哪,后來回神兒了才看出是路郝的臥室,還是他親手打掃的呢。他恍惚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