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了一張欠條,讓他放哪來著?他一時半刻還真想不起來了。文寒又把錢推過去,拿茶幾上的煙灰缸壓著,無論路郝說什么他都堅決不碰這錢。路郝想算了,文寒那人要是固執(zhí)起來,怎么說都沒用。他突然想起來熊孩子還給了他挺多錢呢,趕忙叫文寒把他昨天穿的那條牛仔褲給找出來,文寒依言找來遞給路郝,路郝一翻,果然順兜里掏出一沓眼熟的毛爺爺,看著分外親切。文寒吃驚的看著,他一會兒正打算給路郝扔洗衣機(jī)里洗了呢,怎么這么多錢,看來路郝真沒唬他,當(dāng)真是暫時不缺錢花。路郝手里拿著那沓子百元大鈔,想熊孩子出手可真闊綽啊,就是這熊孩子給太多了,嘿,不要白不要,又不是他搶的。想曹cao,曹cao就來電話了。路郝一看手機(jī),“騎摩托的”四個字閃爍不停,熊孩子還挺會給自己起名備注的哈。他心想這也太神了,就跟他倆有心靈感應(yīng)似的,難道熊孩子是知道錢給的太多打算要回去?不能吧,看著小崽子不像那種人啊。不管了,路郝不管三七二十一接電話“喂”了一聲。“請問是昨天在天寶小區(qū)被我撞的那位大哥嗎?”電話里傳來熊孩子的聲音。“是。”“哦,那你去醫(yī)院看了嗎?錢夠花嗎?”“看了,夠。”“現(xiàn)在在哪個醫(yī)院?”“沒在醫(yī)院?!?/br>“那在哪?”“在家?!?/br>“你家在哪?”“…………”路郝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兒,想你一陌生人我都不認(rèn)識你,咱倆就是撞與被撞的交情,你張口就問我家在哪?我可能告訴你嗎?!熊孩子?!他腹誹心謗道,但是一個字都沒說。“我不是說了改天賠禮道歉,我去你家看看你。”熊孩子理直氣壯。“不用了,不嚴(yán)重?!甭泛氯鐚嵒卮稹?/br>“我說到做到。”熊孩子非要來。“真不用麻煩了。”路郝拒絕的很徹底,聲音加重了幾分,聽著還蠻有氣勢的。“呃,那好吧。”熊孩子松口了。“我給的錢夠用嗎?”路郝本以為熊孩子接下來馬上就會掛了電話,但對方又問了一遍這個問題。“夠。”路郝答的時候還挺心虛的,豈止是夠,簡直是給的太多了,他后來數(shù)了數(shù)那錢有8500呢。“真的?”“不假?!?/br>“那就好,不夠你再給我打電話?!毙芎⒆幽沁吅孟袢玑屩刎?fù)的長出一口氣。“真夠?!苯o多了還花不了呢,路郝在心里補(bǔ)了一句!“你不用跟我客氣?!?/br>“……”路郝牙一酸,心想呸,我認(rèn)識你誰啊,還跟你客氣!你有本事給錢有本事好好騎車啊,那么大噸位一摩托!雖說老子占了你個小崽子的便宜了,但老子也挨著疼呢,路郝不訛這熊孩子,熊孩子還來勁了。路郝真想當(dāng)一回壞人,狠狠壓榨壓榨這小兔崽子。不過他本是良善之人,還是非常懂得適可而止,他又不是惡人專業(yè)戶,做什么為難一個這么上趕著的好青年呢。路郝沒說話,電話那邊小兔崽子好青年最后叮囑路郝好好養(yǎng)傷就掛了。至此,路郝覺得他跟這孩子以后都不可能再有交集了。文寒見路郝打完電話,拿眼睛詢問是誰。路郝把剛才熊孩子的慰問跟文寒一陣轉(zhuǎn)述。文寒也不傻,他剛才從路郝一個人的對答中隱約猜可能是那個肇事司機(jī),聽完路郝說的,他對那個熊孩子沒那么厭惡了,甚至覺得那熊孩子還挺有擔(dān)當(dāng)?shù)摹?/br>這時路郝手機(jī)來了一條短消息,他打開一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得差點從沙發(fā)上摔下去。這條消息是銀行來的短信通知:卡內(nèi)收到50萬,余額50萬。這,這這這這是菩薩顯靈?還是路愛國良心發(fā)現(xiàn)?!路愛國真是他親爹吧!路郝此時此刻感慨自己可能真是路愛國的親生兒子。不是可能真是,是本來就是。路郝覺得自己這下發(fā)財了,50萬吧,擱有錢人看來說多也不多,說少吧,反正他存折上沒這數(shù)目,這數(shù)目可以讓他少奮斗好幾年呢。他打了雞血似的,略帶口吃把這個天大的喜訊告訴了文寒,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小文聽了也很激動,目光一不小心瞥到被煙灰缸壓著的3000塊錢,提醒著自己真是有夠寒酸。小文的心情騰地一落千丈,黑眼圈更深了。他站起來拿過路郝昨天換下來的臟褲子,默默的洗衣服去了。路郝暫且沒發(fā)現(xiàn)小文同學(xué)的異樣,一個早晨都眉飛色舞,真是精彩絕倫一天的好開頭兒,這性質(zhì)就好比天上下錢雨或者刮彩票中獎似的那么美,誰不喜歡錢啊。作者有話要說:☆、第28章路郝有錢了,但是他還不知道李澤雨那邊兒怎么說。這兩天亂七八糟的事一堆,他忙得都忘了問胡銳跟李澤雨提沒提酒吧的事兒。金錢在手,事不宜遲。路郝給胡銳掛了電話,胡銳那頭說正好要過來看看路郝,于是兩人約罷見面詳談。路郝招呼了一聲小文,告知胡銳一會兒過來。小文還在洗衣服,路郝聽到從衛(wèi)生間里傳來一聲不高不低的“恩”聲。他想這小子好像聽著沒那么興奮?他不是挺喜歡胡銳的嗎。不過很快,路郝就忘了文寒這一點點兒與以往不一樣的異常,繼續(xù)被金錢的喜悅麻痹了頭腦。胡銳沒過多久就到了,看來當(dāng)時他和路郝通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在往路郝這里趕了。“兄弟,有好消息??!”路郝兩眼冒光開門激動地對胡銳說,就差手舞足蹈了。“什么好消息?”胡銳上下打量了這個興高采烈的傷患,覺得丫過幾天就能活蹦亂跳了。“你猜?!焙J走進(jìn)屋里,路郝關(guān)上了門。“我說你別學(xué)我成嗎?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甭泛履菢咏o胡銳的直觀感受就是他被撞的不是大腿,而是腦子。“料你也猜不出來?!甭泛履亲於歼值蕉浜竺嫒チ?,“路愛國那老混蛋給我50萬!50萬!”路郝的一只手舉著,支楞出五個手指頭在胡銳眼前晃啊晃的。胡銳已經(jīng)驚得說不出話來,那嘴張得恨不得能吞下一個雞蛋。他想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想破頭也猜不到這好消息。過了會兒胡銳才反應(yīng)過來,亢奮的拉著路郝非要路郝給他講講是怎么一回事兒。路郝就把那天在醫(yī)院小花園會面的種種一切都事無巨細(xì)認(rèn)認(rèn)真真的講了一番。講完胡銳才知道,原來這錢不是路愛國主動給的,是路郝那廝舔著B臉要的,但是也正好,他也覺得路郝他爹路愛國挺不是東西的,甚而他還覺得路郝才要50萬都要少了,真應(yīng)該多要點兒似的。雖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