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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芒人在去過遠(yuǎn)航之星以后,保護(hù)協(xié)定就出現(xiàn)了異常,然后為了搶琉璃晶體換更多錢,他在不知道協(xié)定失效的情況下前往謝蘭三號星襲擊路過的和一槍爆你,結(jié)果在戰(zhàn)斗過程中,體會到了本不該體會到的疼痛,角色死亡后因“身體不適”,再未上線。這和阿侯說的,他的朋友在去過遠(yuǎn)航之星之后不再登錄游戲,竟然對上了。接下來的目標(biāo),就是要弄清楚在那蝸族人的地盤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多多少少得到了一些眉目,他和一槍爆你告別草一叢的母親,離開了海邊的小房子。女人沒再說什么,甚至沒有再追問他們倆和自己兒子的關(guān)系,就站在門邊,目送著他們一路走遠(yuǎn)。海浪聲嘩嘩作響,一只海鷗飛到了她的腳邊,她卻依然站成了一座雕塑,沒有低頭看上一眼。海邊的風(fēng)景再美再稀有,讓她留在這兒的,到底還是和兒子兩個人共同創(chuàng)造的回憶吧。按照約定,路過的第一時間聯(lián)絡(luò)了阿塔。“草一叢去了遠(yuǎn)航之星,”他直接跳到了結(jié)論,“然后保護(hù)協(xié)定失效了。這兩件事之間應(yīng)該有聯(lián)系。”阿塔遲疑了下,說:“你覺得可能是副本的問題?!?/br>浦亦揚吸了口氣:“也許?!?/br>阿塔:“FREE不會坑害玩家,除非……”浦亦揚:“除非有利可圖。”這時一槍爆你冷笑了聲。他笑得那般尖利,與以往那些習(xí)慣性的冷嘲熱諷都不太一樣。“有利可圖,有什么利可圖?”他沒有看任何人,只是全身都迸發(fā)出了一股強烈的敵意,就好像跟什么看不見的人站在了PK場上似的,“一群蠢貨的被迫害妄想?!?/br>阿塔明顯給挑起了怒火,陰沉沉地說:“你小子嘴巴放干凈些。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老大的樣子,肯替你的手下受死,我根本不會讓你活著下我的船?!?/br>“用不著你放我下船,”一槍爆你低低地咆哮,“你的人不過就是自作自受,像他那樣的垃圾,打不過我,就活該去死……”他沒有說完,臉上就重重挨了一拳頭。海盜頭子當(dāng)然來不及從海鯊幫瞬移到這里。打他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一直默默聽著的人類青年。第五十三章“我知道你不是真的這么想,”浦亦揚讓路過的放下拳頭,很平靜地說著,“但你欠草一叢一個道歉。”泰爾人僵在了原地,腦袋偏向一邊,揚起來的發(fā)絲遮住了小半邊臉,看起來十分狼狽。他大約從未想過,自始至終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人類青年,會突然沖著他的臉來一拳頭。這份震驚甚至?xí)簳r蓋過了他的惱怒,讓他并未即刻爆發(fā),以至于自己的角色站成了傻兮兮的定格動畫。浦亦揚瞥見那家伙臉上的紅印子,心里還是不大爭氣地浮起了一絲悔意。他沒想真的去揍那人,只是在那一瞬間,他迫切地想讓泰爾人不要繼續(xù)說下去。他瞅瞅自己的拳頭,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想拍一下那人肩膀,毫無懸念地抓了個空。“呃,那個,我也不是故意的……”他尷尬地放下手,在褲腿上擦了擦手汗,盯著面前半透明的影像,“我就是覺得你不該那么說草一叢?!?/br>泰爾人慢慢地有了動靜。他轉(zhuǎn)過了腦袋,看向路過的,把自己重新站成了一桿標(biāo)槍。“我說的,哪里不對?”他沒有大吼大叫,沒有立馬還手,他的聲音冷靜得過分,愈發(fā)顯得刺骨,“那家伙,為了攀一把本來就不屬于他的東西,先對我們動了手。你告訴我,這不叫自作自受?”海浪聲從四面八方包裹住了他們。有水珠飛得高了些,落到泰爾人冷白色的臉頰上,像在他臉上結(jié)了一層霧蒙蒙的霜。有海水漫過了兩人的腳背,浦亦揚不安地動了動盤坐著的雙腿,似乎感覺到了一股冷意。“我跟你說過的,”他坐在客廳里,縮了縮脖子,眺望向與天幕難舍難分的海岸線,“這,假的。”他又指了指后方縮成背景的小房子,“那,真的?!?/br>泰爾人冷冷道:“有什么區(qū)別?”浦亦揚慢吞吞地說:“你硬要問我什么區(qū)別,我也說不上來。有些東西,只能自己好好體會,來,用這里。”他指了指泰爾人的胸口。“泰爾人的心臟在右下腹?!蹦侨丝此难凵裢鹑缈匆粋€智障。“你看你不是挺懂的么?”浦亦揚絲毫不要臉,笑嘻嘻地說著,讓路過的收回手指,插回兜里,“為了想要的生活而努力,這一點都不可恥。草一叢和他mama都是最普通的普通人,就像DELTA的大部分玩家一樣。正是因為有他們在,所以才有了代雅星,有了這片宇宙。FREE或許是造物主,但讓DELTA成為DELTA的,是成千上萬個草一叢?!?/br>一槍爆你看了他一會,別過了腦袋。“別以為你什么都懂,”飛濺的水珠在他銀灰色的眼睛里投下了一片晃動的陰影,“你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了,DELTA的救世主?”面對這實打?qū)嵉某爸S,浦亦揚心里還是給不輕不重地?fù)狭讼?。這人把話說成刀子的本事,還真是什么時候都保持在線。“我什么人都不是,就是個路人甲。”他故作輕松地笑笑,“我只希望這游戲好好的?!?/br>泰爾人又轉(zhuǎn)過頭來。“你聽好了,”他說這段話的語氣就像宣戰(zhàn),“你有你想守護(hù)的東西,我也有我的。誰都不能擋我的路,你也不行。”一字一句的伴隨著海浪聲撞進(jìn)耳膜,浦亦揚咀嚼著話中含義,竟嘗出了些許苦澀的味道。海岸線只有一條,方向卻分左右。這么說,他們終究還是要分道揚鑣了?他張了張嘴,很想再說些什么,比如他嘴上冠冕堂皇,其實尋尋覓覓也就是為了一點私心,再比如說,他也沒那么喜歡一個人單打獨斗的日子,他很喜歡這陣子上線總有人陪伴的時光。海潮的聲音太過洶涌,他那在胸腔里躍動著的不甘心,最終還是給浪拍碎成了泡沫。是時候說點什么告別的話了。他難得涌上來的離愁別緒仍在苦苦掙扎,拽著他的理智不讓他組織出能上得了臺面的言語,還沒等醞釀完畢,他就聽見了“啪”一聲輕響。不是游戲里傳出來的。浦亦揚呆呆看著面前所有影像,包括那人清冷的面孔一塊從跟前消失,有那么幾秒沒能回到現(xiàn)實,直到黑暗徹底將他淹沒,他才反應(yīng)過來。靠,這是停電了。他住的公寓很有年頭了,還是靠著傳統(tǒng)電線供電,設(shè)備老化嚴(yán)重,有時候室內(nèi)功率一上去,時不時就會鬧個脾氣。翻涌的情緒硬生生憋回了肚子里,他差點給噎出了幾分好笑。飄飄揚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