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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彼p手合十,真心誠意地請求道,“我這地方實在太小,供不起他這尊大佛?!?/br>吳雪春眉頭一皺,不滿道:“浦先生,事情既已到了這個地步,便不該再做推脫,否則只會令老板傷心?!?/br>浦亦揚第無數(shù)次扶額,心道,原來這看著最正常的一位腦回路也不正常,他和向泓到什么地步了?他們之間,除了一塊睡了一夜又脫光了在床上滾了滾,什么事都沒有!不過吳雪春到底聽進去了他的半句話,點頭道:“地方是小了些。”這個后果是,一個小時之后,浦亦揚家的客廳煥然一新。他嚴重懷疑這個姓吳的全身充滿保姆氣質(zhì)的青年會什么空間法術(shù),否則的話,是怎么做到留下他那堆寶貝的同時,換了一張兩倍寬的沙發(fā)床進來,還鋪上了地毯,加了一張大書桌的?最后的最后,吳雪春還清空了他的冰箱,塞進了一堆他連認都不認識的高級食材。浦亦揚心疼著他四種口味的可樂,欲哭無淚。向泓極不厚道地補上一刀:“那種不健康的玩意兒,早該扔了。”浦亦揚憤恨道:“哪里不健康了?我喝了十幾年,有什么問題?”向泓眼神往他腰下意味深長地一瞥,扔下一句:“有沒有問題,還得試了才知道?!?/br>然后就風(fēng)流倜儻地轉(zhuǎn)身回房間去了。浦亦揚:“……”他是被調(diào)戲了吧?他一定是被調(diào)戲了!這位向大老板到底又抽起了什么風(fēng)?蒼天啊,他現(xiàn)在選擇切回情敵模式還來不來得及?起碼他皮糙rou厚,那個動輒拎他脖子指他腦袋大吼大叫的小向總,要比眼前這位好對付多了。這一定是他在昨天晚上胡思亂想了那么幾秒鐘的報應(yīng)。浦亦揚蹲在他短短一日天翻地覆的家里,悲催地認識到,他的倒霉值好像又刷到了人生新巔峰。第四十七章抽風(fēng)之后的向泓比之前那個版本還要難對付無數(shù)倍。浦亦揚很快發(fā)現(xiàn)那句要他配合一下絕非玩笑,因為一到工作日,小向總就親自開車把他帶去了FREE。本來水火不容的兩個人一塊進門已經(jīng)夠是新聞,開例會時,向泓還一直黏在他身邊全程旁聽,在浦亦揚報告完自己那部分工作進展之后,突然起身走過來。浦亦揚本以為小向總是有什么高見打算發(fā)表,正想挪開些位置把場子讓給他,沒想到人還沒動,肩上就多了一只手。向泓的臉湊得極近,嘴角掛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用不輕不重的聲音說了句:“寶貝真棒。”這句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無論是FREE員工,還是江大師生,看兩人的表情都像活見了鬼。平劉海黃同學(xué)重重掐了一記自己的大腿,疼得“嗷”了一聲。向泓挑挑眉,理直氣壯道:“大驚小怪做什么?我的人,干得好還不能夸了?”浦亦揚:“……”一旁平劉海瑟瑟發(fā)著抖:“幸虧我干得不夠好……”小向總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風(fēng)sao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剩下的時間都十分不給面子地打起了瞌睡,睡著睡著,腦袋還格外精確地靠到了浦亦揚肩上。總算熬到例會結(jié)束,受到驚嚇的眾人作鳥獸散,浦亦揚也想跑,手就給人一把握住。不是肩膀,不是胳膊,就是手,而且還是牢牢地十指相扣。剛還睡得死沉死沉的那位踩著點睜開了眼,眼里根本一絲睡意都沒有。向泓硬生生拉著浦亦揚的手,放到自己另一只手心里,輕撫了下他的手背:“不去看看我為你準備的新辦公室么?”還沒走出會議室的其他人,都好奇地轉(zhuǎn)過了腦袋。浦亦揚無力反抗,就這樣跟個牽線木偶似的,給向泓生拉硬拽到了總裁辦公室的隔壁。這間屋子他還挺熟,頭一天來FREE開會,他也是給小向總不由分說留了堂,當(dāng)時就是在這間屋子里關(guān)了好幾個小時的禁閉。然而今天進來一看,這屋子顯然和他那間小破公寓一樣,享受了回爐重造的待遇,從地板到桌椅都換了個遍,哪里還有半分過去雜物間似的冷宮模樣。連電腦都是最新出的空氣屏款,浦亦揚一個手癢,沒忍住點了開機。半透明的環(huán)形桌面在實木書桌上方彈開,常見的辦公軟件一樣沒裝,一看就是沒人碰過的全新貨。唯一懸掛在桌面左上角的圖標他也熟悉得很,一片星云組成的大寫字母DELTA,因為是空氣屏,所以仔細看的話,那片星云還在緩緩流動,與他那分辨率堪憂的老平板相比,視效那叫一個天一個地。要是能用這電腦打游戲,哪怕是非接入玩家,體驗也能往上躥一截吧?這空氣屏是上個月剛發(fā)布的,浦亦揚不是沒動過心思,只是這等時髦尖貨,價格一出,就足以讓他這小向總嘴里的“無業(yè)游民”望之卻步了。他情不自禁地那手指戳著桌面上那圖標,看那串星光在自己指尖環(huán)繞,難得感到了一絲心酸,這就是有錢的好啊。有人在外面輕敲了下門。浦亦揚抬起頭,驚覺向泓人已經(jīng)不在,這會站在外面的人是之前見過一次的女秘書。“浦先生,向總讓您先熟悉一下工作環(huán)境,”她笑盈盈地說,“待會他會來找你共進午餐?!?/br>自覺沒有發(fā)表異議的份,浦亦揚點點頭就在桌前坐下了,片刻后回過神來,這寸草不生光禿禿的電腦里,哪來的活給他干?這是叫他打一上午游戲呢?浦亦揚哭笑不得。他當(dāng)然沒好意思真在人家公司里打游戲,自個下了幾個常用軟件,就琢磨起了手頭正在做著的算法優(yōu)化。真忙起來時間過得也快,一晃眼那秘書就又來了,說要帶他去餐廳。這一出門,浦亦揚就感覺到了從四面八方射過來的視線。早上小向總在會議室里的反常表現(xiàn),顯然已經(jīng)在短短幾個小時內(nèi)發(fā)酵開來,到這會怕是人人都該知道自家總裁對一位江城大學(xué)的小助研“格外關(guān)照”,正愁沒機會前來好好觀瞻一番,好不容易得見真人,一個個都忘了什么叫收斂。小向總在公司里威信高不高尤未可知,扎眼程度可一點不低。以他極為出挑的外形氣質(zhì),一早就在FREE公司收獲了一打粉絲,而這些來源有男有女的目光,如今全都聚焦在了浦亦揚身上。有好奇的,有探究的,有嫉恨的,也有莫名興奮的。浦亦揚這輩子很少有過這種待遇。他小時候只對數(shù)學(xué)感興趣,中學(xué)以后一心打醬油,能宅就宅,能躲就躲,絕不站在聚光燈下。平心而論,他長得挺周正,就是總戴著眼鏡,從發(fā)型到衣著打扮無不貫徹落實低調(diào)二字,說難聽點就是灰頭土臉。女孩喜歡他溫水一樣的性格,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