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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都沒弄明白,還把那對情侶躥騰分手了,”“而現(xiàn)在,這位女神同學,正條理清晰、簡潔明了、干脆利落地直擊對她的懷疑,還能不動聲色地牽扯進另外一個嫌疑人,盡最大可能洗白自己,和那個情商低下、解釋十幾分鐘都解釋不清楚、遇到事情只能嚶嚶嚶哭泣的女神同學,相差幾萬條山脈那么遠呢,”“而最令人驚奇的事情,這其中只相差了短短一個月罷了?!?/br>“那么女神同學,”安卿玨含笑看著他,那狹長鳳眸中的趣味一點也不屑掩飾,仿佛嚴瑤佳只是一個能給他提供興味的小-丑一般,“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嗎?”“一個人,是怎么在這短短一個月時間內(nèi),發(fā)生那么大變化的?”“或者說,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你呢?”說到這的時候,安卿玨的黑色鳳眸陡然變得犀利起來,那如x光線一般冷漠又嚴謹?shù)难垌J利地看向她,他甩了甩手中那一疊打印紙,發(fā)出稀里嘩啦地聲音,那狹長幽深的鳳眸直直地凝視著她,仿佛能直接看進她的內(nèi)心,解-剖她的靈魂一般;她這才,徹徹底底地慌了。她能說什么?她該說什么?安卿玨這是一點活路也不給他!他幾乎就是指著她的鼻子罵她虛偽狡詐,罵她浪-蕩-花-心,罵她勾引別人的男友!她的名聲,她的名聲徹徹底底地毀了!“明明你自己的變化最大!”嚴瑤佳尖聲道,“你以前從來不會這么對我的!你從來都把我捧在手心里!你在家里的時候明明那么陰沉冷漠陰郁不招人喜歡,你不是這樣的!”“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嚴瑤佳瞪著眼睛憤怒地看著安卿玨,如果不是他先騙了她,她怎么會用盡陰謀手段,只為了換一個未婚夫?她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她也想做一個備受寵愛的小公主,可是現(xiàn)實逼著她做一個狠毒的王后!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安卿玨嗤笑了一聲,那模樣就像一個孤傲的王子,他緩緩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來,那種氣勢壓得她動彈不得,甚至連后退的勇氣都沒有,她只能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他一步步向自己走來;他捏起她的下巴,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死過一次,你死過嗎?”那句話中包含了無數(shù)令人咋舌的信息,許奕和石歧對視了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凝重和了然,安卿玨一把放開了嚴瑤佳,他的精神力像是要發(fā)狂一般絕望地瘋狂地吼叫,仿佛有無數(shù)只手在瘋狂地撕扯著他的精神力層和靈魂,那痛苦就從靈魂中一點一點地滲入精神力層,仿佛要把他撕碎一般;他皺起眉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睛半合半閉,像一個疲倦又無力的老人,最后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道:“走吧。”七尾火狐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走在安卿玨的身邊,只用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嚴瑤佳,仿佛知道她是它的敵人一般,冷厲狠辣得睜著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她。“卡芬迪斯學院的校規(guī),”安卿玨壓抑住自己喉中的腥甜,一字一頓道,“不允許投喂林子中的靈獸,任何幼崽不允許接近,違者……”“校長,你說怎么辦呢?”那是寂靜又格外漫長的三秒鐘。許奕抬起頭,緩緩道:“開除。”“嚴瑤佳同學,請你現(xiàn)在立刻離開卡芬迪斯學院,立刻?!?/br>許奕又強調(diào)了一遍,他在心里嘆了口氣,那只七尾火狐還在這里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看著仿佛因為巨大打擊而不敢置信的女孩子,又一次重復道:“現(xiàn)在,立刻,離開卡芬迪斯學院?!?/br>在七尾火狐報復你之前。校規(guī)上面的前三條,是林子中靈獸提出來的條件,從一開始入學,他們就耳提命面,日日夜夜告訴學生,林子不能靠近,靈獸幼崽不能投喂,要離得遠遠的,幾乎每天都要強調(diào)好幾遍;相安無事那么多年,為什么這個孩子非得這么折騰呢?折騰也就算了,還想要把別人拖下水,這么虛偽狡詐的性子,他們卡芬迪斯學院,也實在不敢收了。“不——!”嚴瑤佳尖叫一聲,“不能這樣——!”“唔——!!”那白色狐貍長嘯一聲,倏地變大好幾倍,然后向著嚴瑤佳猛地撲了過去!就是這個女人,差點害死它的幼子!差點害它放下彌天大罪!“啊——!”“啾——!”月白色的小鳥從安卿玨的口袋里飛了出來,在安卿玨的掌心上蹭了兩下,好像在安慰著什么“狐貍!”安卿玨厲聲道,“過來!”那膨脹了幾倍的七尾火狐猶豫了一下,然后跳回安卿玨附近,只用一雙滿懷恨意的猩紅瞳孔盯著嚴瑤佳,嚴瑤佳身體都在發(fā)抖,嚎叫一聲扭頭跑出來會議室!“安老師……”許奕正想說什么,安卿玨喉間的那抹腥甜再也忍不住,直接一口噴了出來,鮮血染在他的襯衣和白皙的手臂上,只留下一片觸目驚心。“安老師!”“安卿玨!”“啾——!”“唔——!”那七尾火狐又膨脹了一些,睜著猩紅的瞳孔看著這兩個人類,七條火紅色的尾巴招搖地揮舞著,仿佛下一秒就會攻上去!那小小的月白色小鳥焦急地看著安卿玨,又扭頭狠戾地看著那兩個男人,仿佛在警告他們不要過來;許奕和石歧在七尾火狐的威-脅之下,根本動彈不得,安卿玨緩緩地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然后愣愣地看著白皙的手指染上紅色,那月白色的小鳥好像急壞了,急忙奔到他身邊,卻根本不敢碰他,只壓抑地叫了兩聲;“無礙,”安卿玨緩緩道,隨著他張口,他流出的血液更多了,月白色的小鳥急得了不得,安卿玨伸手把月白色的小鳥放回口袋,扭頭向門口走去;那七尾火狐也顧不上什么,它滿心以為都是因為抵擋自己救助幼子才會讓安卿玨變成這個樣子,心里的愧疚和焦急簡直要把它淹沒了,完全顧不上什么人類什么仇敵;它只想讓安卿玨好好的。你走了,卻把執(zhí)念留在了這里;陽光打在身上,帶不來一絲暖意,鮮紅色的血液似乎開始凝固,安卿玨緩緩伸手遮住了陽光;一旦察覺她情緒崩潰,執(zhí)念就被喚醒了嗎?真是讓人感動的……執(zhí)著呢。——————————————————————————————嚴瑤佳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離開的卡芬迪斯學院,這個點,她甚至都不敢回家,她知道她的父母為什么那么喜愛她,因為她天賦優(yōu)越,因為她考入卡芬迪斯學院;那么如果她被趕出卡芬迪斯學院,成為這個世紀里第一個被卡芬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