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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才尋到它,也不知道它如何跑得那么遠,那附近并未有什么靈物,只有幾個普通的樹木砂石罷了,而我趕到的時候,只看見有個人類匆匆走了;”“我以為是這人類顧忌著約法三章而自發(fā)離開,也就沒有注意,只尋了我家小崽子離開,哪只第二天,它就開始精神不振,后來就靈力亂竄,隱隱有爆體之相,我這才得知,它吃過那人類給它的東西;”“這些年來,林子里的靈獸異獸靈花靈草與人類相安無事,人類也自發(fā)遵守這三條規(guī)則,我又居于林子最深處,平日很少見到人類,竟然也疏忽了,從未與它說過遠離人類之事,而我家小崽子,也從未帶到獸前讓大家認一認,所以大家也不認識我家小崽子,我甚至……”七尾火狐頓了頓,眼眸中染上了一抹哀色,安卿玨點了點頭表示清楚,這是七尾火狐的根性,他還是知道一二的;七尾火狐向來是獨來獨往,沒有族群,一大片林子中只能生活一個,與人間那句“一山不容二虎”恰巧相似,她們的孩子自然也不會與她們生活在一起,七尾火狐只會養(yǎng)到它們成年的時候,就會讓它們離開,一座山林中只能存在一只七尾火狐,而通常七尾火狐的幼崽都不會被外物所知,不知道它們什么時候來的,也不知道它們什么時候走的;那動靜已經漸漸地停了下來,七尾火狐一雙眸子就釘死在那幼崽身上,它的身體似乎抽長了一些,絨毛由黑色變?yōu)榛疑坪跻查L長了一些,爪子上也出現了小小的刺,尾巴也由一條變成了三條;“唔……”那小崽子似乎加了一聲,七尾火狐剎那間跳了過去,把小崽子叼了起來,小崽子笑了起來,伸出爪子去蹭母親的長毛,七尾火狐眼睛里水光乍現,眼看著就要落了下來。“謝謝大人,”它有些哽咽道,“如果不是大人出手相助,我的幼子今天就會爆體而亡,我也會因為憤怒而毀了一切,感謝大人對我所做的一切,他日當結草報之?!?/br>“不需要,”安卿玨微微頷首,語氣自然而然地露出幾分理所當然的傲然,淡淡道,“你可看清那人類的模樣?或者記住了那人類的氣味?能否認得那人類?”那七尾火狐面露難色,安卿玨又道:“可留下什么東西?”那七尾火狐想了想,道:“有一個瓶子,但是那瓶子上的氣味太雜太亂,我竟分不清,”“拿來?!卑睬浍k垂眸道,半晌語氣平淡道,“自然你們與人類簽下合約,那人類就該按合約辦事,既然投喂了幼崽,自然要有所懲戒,免得其他人接二連三紛涌而至,最后幼崽該如何?”“既然定下了規(guī)矩,就按規(guī)矩辦事,沒有什么特權?!?/br>那聲音輕描淡寫,像高山流水一般平靜淡然,卻讓這些靈獸異獸大大松了口氣。只要大人不是沒有理由地站在人類那邊就好,幼崽實在是太珍貴了,今天是七尾火狐的幼崽被傷到,明天萬一是它們的幼崽被傷到呢?幼崽珍貴、嬌弱,不經意間的一個疏忽都能讓它離去,族群里的哪一個幼崽不是寶貝?也就是七尾火狐,沒有族群,也不便讓其它靈獸知道幼崽之事,自己照看,總有顧不過來的時候;別的不說,那培元果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嗎?還不知道許下多少好處,才讓那吝嗇的培元樹給了幾個果子。小小的月鶯鳥站在安卿玨的肩膀上,有些呆愣地看著安卿玨,稚嫩的如同天空般的眼眸中流露出了幾抹復雜,他知道這男人強悍無比,卻從來不知道,他甚至可以強悍到這種地步!月白色的小鳥眼眸中帶著一種灼熱的欣賞,那人優(yōu)美的線條還露在自己眼前,明明看起來纖細優(yōu)雅一塵不染的人,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卻那般強悍,甚至暴力都帶著一種別樣的魅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月白色的小鳥親熱地蹭了蹭安卿玨雪白的脖頸,它好像更喜歡這個人了,怎么辦?伸手將月白色的幼崽取了下來,安卿玨微微皺了皺眉頭,又道:“瀝青樹呢?為什么不讓它去叫我,反而你們親自去求?”那些獸都不說話,最后有一個烈黑豹不滿道:“那倒霉家伙非說不行,不行,說……”那烈黑豹住了嘴,耳根都有些紅了,三步兩步跳了出去,只道:“我去看看傷患。”這時候,七尾火狐已經回來,妖嬈的長尾巴裹著一個小小的瓶子,安卿玨接了過來,上下翻動看了看,眉頭微微皺起,這上面,竟然有自己的……氣味和精神力?翻在瓶底,果然印了個安字。但是安卿玨很清楚,自己并沒有用過這藥劑瓶,那么這氣味和精神力來自哪里,就不言而喻了;——原先的安卿玨。那么他的藥劑瓶為什么在這里呢?安卿玨啞然笑了一下,突然想起課堂之上,那個嬌弱的少女看自己的眼神,好像看著什么負-心-漢一般,那么自己跟她,估計關系不淺吧;這藥劑瓶,是不是來自于她呢?“我會給你個交代,”安卿玨淡淡道,“或者,你可以現在跟我走,去校長辦公室說清楚這一切,雖然這林子內外是沒有監(jiān)控器,但是誰往林子這邊來過,還是能查到的。”“謝謝大人,我愿意走這一趟?!蹦瞧呶不鸷麛嗟?,“我引起這么大的動靜,也應該給人類一個交代?!?/br>看著這砸倒的靈樹靈花靈草和受傷的靈獸異獸,七尾火狐心里暗嘆,多虧了大人,要不然自己,還不知道得闖出什么彌天大禍來。它怎么都要為這件事付出應付的責任啊。那白色火尾的狐貍蹲了下來,因為剛剛縮小了身體,它的體型只有一米左右,不算很高,故而安卿玨可以輕易地坐上去,七尾火狐瞬間奔跑起來,它的速度比烈黑豹要快上一倍有余,奔跑起來就像一陣白色的旋風呼嘯而過,連影子都看不真切;脆弱的月白色小鳥死死地抓住安卿玨脖頸處的衣角,還被吹得快要飛起來,安卿玨還時不時地拿手指戳弄他,氣得他一口咬住了安卿玨的手指,那指尖白皙柔嫩,甚至還有一種香甜的味道,小舌頭纏上指尖,竟然不舍得下來,它死死地咬住安卿玨的指尖,看似是在跟安卿玨鬧別扭,但是內心深處的想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頃刻間,一人一狐一鳥就到了校長樓下,這時候,那個冷硬的衛(wèi)隊長正跟校長拍桌子發(fā)火,下面還有一部分衛(wèi)隊成員守著,那一個狐貍如雷霆之勢唰得出現在他們眼前,剎那間引起一片震動,但是衛(wèi)隊也算是訓練有素,很快就把他們圍住,但是這一點人哪里被七尾火狐看在眼里,傲慢得從鼻孔中噴出一團氣體,仿佛看不見這群人吧;冷硬男人拍著桌子跟校長大吼大叫,衛(wèi)隊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