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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的,他的精神力今時不同往日,僅有過去的一二成,這么小的一個林子過去他都看不上眼,現(xiàn)在卻幾乎耗費了自己全部的精神力,精神力一空,難免就精神不振,十分疲累;當(dāng)他打開宿舍大門的時候,一只月牙白色的小生物像一個小炮彈一樣直沖而來,撲地一聲砸到他的肩膀上,安卿玨趕忙用手捂住他,有些無奈地低聲道:“老實點?!?/br>“啾——啾——!”月白色的小炮彈不高興地叫了一聲,安卿玨從沙發(fā)上坐下,把那只月白色的小鳥放在腿上,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點了月白色小鳥粉紅色的濕潤小鼻尖,感受到指尖上溫?zé)岬挠|感,唇角微微上揚,不咸不淡道,“又做什么壞事了?”“啾——!”月白色的小鳥憤怒地在安卿玨的雙腿上跳來跳去,又細(xì)細(xì)嫩嫩的喙一下一下戳安卿玨白皙的掌心,“啾——啾——??!”他才沒有做什么壞事呢!這人怎么可以這么不相信他?安卿玨忍不住笑了起來,剛剛從林子里的郁氣和疲憊一掃而空,整個宿舍都能聽到他爽朗的笑聲,他輕輕摸了摸月白色小鳥的絨毛,小鳥舒舒服服地哼叫幾聲,癱在了安卿玨的腿上,哼哼唧唧地叫道;安卿玨捏著月白色小鳥的喙,微微一笑,“對,你不會做什么壞事,你只會搗亂罷了?!?/br>語氣輕柔緩慢,像哄孩子一樣,月白色小鳥當(dāng)即就炸了,炸毛一般從安卿玨的腿上跳了起來,大聲道:“……啾!”憤怒的火焰還沒有燃燒,就對上安卿玨那雙微微上彎的狹長黑眸,那眸子含著些許笑意,溫柔淺淡地注視著他,內(nèi)里仿佛綴滿了無數(shù)細(xì)碎的星光,閃著溫和的光芒;措不及防撞見這爍爍其華的眼眸,月白色小鳥的憤怒像氣球一樣,一戳就軟了;“啾——”月白色的小鳥用屁.股對著安卿玨,扭著腦袋拒不承認(rèn)自己中了美人計,中了美人計也不原諒他,哼唧。但是,半分鐘過去,月白色的小鳥卻忍不住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去看安卿玨,結(jié)果一瞬間就撞進了安卿玨帶笑的雙眸,“啾啾——!”臉上瞬間燒紅,月白色的絨毛也抵不住那粉紅的色澤,小鳥掙扎著從安卿玨的腿上跳下去,卻又時不時地扭頭去看安卿玨,似乎極想要安卿玨攔住他。安卿玨果然攔住了他。那溫暖干燥的指尖仿佛可以驅(qū)除時間所有的嚴(yán)寒,那柔嫩細(xì)滑的肌膚像月光那般柔軟絲滑,他被他握在手掌中,好像躺在柔軟的月光之上,安心又舒適;“啾——”月白色的小鳥底色不足的叫道,他的絨毛有些雜亂,看起來蓬蓬的,反倒添了幾分可愛;安卿玨微微一笑,語氣隨意,“乖一點?!?/br>“啾……”我什么時候不乖了啊,月白色的小鳥不甘心地叫了一聲,但是看到安卿玨眉眼中的疲憊的時候,心中竟彌漫著淺淺酸脹的感覺;他不想讓他因為自己更疲累了,所以倒在他的腿上,玩著自己的兩只小翅膀,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樣子,讓安卿玨忍不住勾起唇角;他輕輕撫摸月白色小鳥柔軟的絨毛,那些絨毛好像長了一點,更加柔軟,手指滑過,竟然有一種繾綣柔軟的流連;其實,養(yǎng)這么一個小東西,感覺也不錯??;安卿玨閉上眼睛無聲地想道,他靠在沙發(fā)上,姿勢有些憊懶,但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優(yōu)雅隨意,十分吸引人的眼球;當(dāng)你離開的時候,它會依依不舍得看著你,楚楚可憐地哀求你,拽著你的衣角,不舍得你離開;當(dāng)你回來的時候,它第一個跑出來迎接你,拽著你的衣角,又生氣又高興,好像生怕你拋棄它;它趴在你的腿上,模樣既嬌憨又狡猾,撒嬌耍賴鬧別扭,逗得你不由發(fā)笑,本來興致不高的你,也不由微微笑了起來,當(dāng)你真的疲憊的時候,那小家伙就乖乖巧巧地待在你身邊,不時抬頭看看你,既擔(dān)心又期待,體貼極了;手指滑過月白色小鳥柔軟的喙,安卿玨微微勾起唇角,看起來,他應(yīng)該早點弄到一只飛船,然后去蟲族聚集的星球上找點它喜歡的蟲子,不能讓他的小白永遠(yuǎn)都吃那么不合口的食物??;“小白,”安卿玨的手指流連在月白色小鳥粉嫩濕潤的小鼻子上,嘴角微微勾起,看著月白色小鳥濕漉漉圓滾滾的小眼睛,忍不住愉悅地說道,“你的名字,就叫小白了?!?/br>在花妖族,任何一個新生兒,只有得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才真正被這個族群所接納;也就是說,當(dāng)一只花妖愿意給一個生靈以名字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他接納了他,從此一生,必將保護他、珍惜他,把他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啥?小白?自己的名字?“啾——!”月白色的小鳥從安卿玨的大腿上跳了起來,憤怒道,“啾啾啾——!”他才不會叫這么幼稚的名字!“這么精神?”安卿玨微微笑了笑,“看來你也很喜歡我取的名字啊?!?/br>“小白,小白,喜歡嗎?”他含笑道,下場幽深的黑色鳳眸像一汪清澈的泉水,緩緩散發(fā)著柔軟的光亮,喜悅的情緒像一個小小的漩渦,將那美麗的狹長眸子推上又一層高樓;“啾……”月白色的小鳥喃喃道,它直直地傻傻地看著那雙狹長幽深的美麗鳳眸,發(fā)出軟軟的聲音。“乖?!毙揲L的指尖點了點月白色小鳥的額頭,男人愉悅地勾起唇角,月白色的小鳥有氣無力地趴在男人的大腿間,把自己蜷縮成一個球,哼哼唧唧了兩聲,不打算理會男人;他才、才不是被男人蠱惑了才答應(yīng)這個幼稚的名字的!他只是看男人可憐,可憐,可憐罷了!就在這個時候,光腦機械冷淡毫無生氣的聲音打破了一室溫馨,“尊敬的帝國公民安卿玨,您收到了一封光信,是否現(xiàn)在打開?”“尊敬的帝國公民安卿玨,您收到了一封光信,是否現(xiàn)在打開?”“尊敬的帝國公民安卿玨,您收到了一封光信,是否現(xiàn)在打開?”“是?!卑睬浍k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道。“這是一封來自馬原先生的光信,他說,請安老師立刻到教學(xué)樓C座三樓中等部藥劑系三級A班的課堂,這門課由應(yīng)語老師教授,請安老師即刻前來,我們要討論你是否留任的問題?!?/br>安卿玨聞言微微皺起眉,他從記憶里翻起了那個馬原的事情,回憶了好幾分鐘,才想起那個對自己有著不清惡感的男老師,不由輕輕哼了一聲,這個時候,那只月白色的小鳥好像是聽懂什么一樣,氣勢洶洶地站在安卿玨的腿上,兩只翅膀都伸起來了,不滿地哼哼唧唧,“啾——啾——啾——!”別想再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