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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不孝!” 迎上蘇蘊的質(zhì)問,王氏淡淡一笑。 “這么說來,二爺還不知道老夫人半夜三更去宮門前敲金鐘的事吧!” 蘇蘊…… 眼角結(jié)結(jié)實實一抽。 他和齊王派來的人談話的時候,的確是聽到敲鐘聲。 當(dāng)時心里還琢磨,這是哪個狠人,大半夜的去爬釘子路。 真是條不要命的好漢! 敲……敲金鐘的,是他娘? 瞧著蘇蘊又吃了蒼蠅的樣子,王氏笑道:“看來二爺當(dāng)真不知道,怎么,老夫人跟前的李mama沒有告訴二爺嗎?就在剛才,老夫人去宮門口敲了金鐘鳴冤,要皇上治我大不孝之罪呢!” 蘇蘊…… 腦袋有點懵。 跟不上節(jié)奏。 王氏的丫鬟是剛剛才踩了他娘的頭??! “你知道老夫人為什么覺得我大不孝嗎?” 王氏一撣衣裙上不存在的灰,慢悠悠的笑道:“因為朝暉被刑部抓了,她要我去救人,我不答應(yīng),她就去御前敲金鐘了?!?/br> 說著,王氏起身,朝蘇蘊走去。 “你說,老夫人對朝暉,怎么就這么愛護呢?已經(jīng)愛護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就因為我不答應(yīng),她就深更半夜的敲金鐘,二爺怎么想?” 蘇蘊…… 腦子里一團亂麻。 他娘真的去敲了金鐘?! 王氏沖著蘇蘊,憐憫一笑。 “我記得,二爺當(dāng)年醉酒鬧事,被京兆尹抓到牢里待了足足五日呢,也不見老夫人著急,甚至,為了樹立自己的好名聲,老夫人還說,那地方,最適合醒酒。” “怎么,輪到朝暉,老夫人就喪失理智到這般地步?我記得,朝暉只是她的兒媳,不是她的女兒啊?!?/br> 說著,王氏幽幽一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連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長公主,都能不是太后的女兒,這世上,似乎也沒什么不可能的?!?/br> 語落,王氏忽的一雙眼睛變得鋒銳起來。 冷冰冰看著蘇蘊。 這一瞬,她身上那種三和堂總堂主的氣勢,霸氣縈繞。 第六百六十七章 決定 蘇蘊被王氏這帶著殺氣的目光,看的全身一顫,忍不住身子向后挪了挪。 “大嫂?!?/br> 王氏挑眉,“有時候,我都懷疑,你大哥是不是真的是你大哥呢?!?/br> 說完,王氏抬腳離開。 “二爺自便,我還有事,不陪了?!?/br> 王氏帶著貼身婢女離開花廳。 去了哪,蘇蘊不知道。 只覺得腦子里嗡嗡的,像是有數(shù)百小蟲振翅。 究竟是怎么離開王府的,蘇蘊不大記得了。 只知道,凌晨的京都,夏末季節(jié),有些涼。 他想打哆嗦。 王氏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她已經(jīng)知道大哥不是親生的? 她怎么知道的? 她要打算如何? 她為什么要說,長公主都不是太后親生的。 王氏是什么意思。 她是想要說,大哥不是親生的,還是想要說……他才不是親生的? 腦子里就像是糊了一團漿糊,亂糟糟的。 當(dāng)年他醉酒,母親不聞不問,他從京兆尹出獄之后,回了家,母親還把他揍了一頓,罰他跪了三天祠堂。 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娶了朝暉。 為什么醉酒呢…… 好像是與人吃飯間,聽到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云溪各種不檢點的話。 這么多年過去了,每次想起云溪,都覺得心口鈍鈍的疼。 他這輩子,要說對哪個女人動過心,也就是云溪了。 可惜…… 亂七八糟的思緒,陳年的,如今的,混混沌沌混在一起,蘇蘊只覺得腦仁疼。 及至蘇蘊回到府邸,大夫已經(jīng)給老夫人瞧過病。 李mama白著一張臉,頂著紅腫的眼皮,坐在老夫人跟前。 見他進來,李mama忙起身行禮。 “二爺,大夫說,老夫人怕是要昏迷個七八日,才能醒來。” 說著話,李mama忍不住的落淚。 蘇蘊蹙了蹙眉,渾渾噩噩朝老夫人看過去。 “李mama留下,其他人,出去!” 蘇蘊語落,幾個丫鬟看向李mama。 她們遲疑間,蘇蘊嚯的轉(zhuǎn)頭,幾乎是咆哮道:“滾,聽不懂嗎?” 巨大的吼聲嚇得幾個丫鬟哆哆嗦嗦連忙退出去。 李mama有些震驚的看著蘇蘊,“二爺?” 蘇蘊沒理她,徑直走到老夫人床榻邊,坐下。 長這么大,他從來沒有像今兒這樣,仔仔細細的看老夫人。 很小,他就知道,大哥不是老夫人親生的。 那時候,他還小,什么都不懂,只覺得,自己是親生的,大哥不是,每每看到蘇掣挨訓(xùn),他就得意的高興。 他一直以為,自己有親娘罩著,平陽侯府世子的位置,必定是他的。 可父親卻是給蘇掣請封了。 從此,蘇掣可以不用花費任何力氣,就坐擁整個平陽侯府。 而他,想要出人頭地,就只能科考。 那是他第一次恨蘇掣。 連親娘都沒有的人,憑什么比他幸運。 后來,蘇掣統(tǒng)領(lǐng)平陽軍,南征北戰(zhàn),戰(zhàn)功累累,娶進門的媳婦,卻是個孤苦無依的孤女。 他又平衡了。 他娶得,是鎮(zhèn)國公府的女兒。 他比蘇掣強。 而且,蘇掣雖然是平陽侯,可他常年不在家,這侯府里,他還是男主人。 而王氏…… 一個孤女,任由老夫人和朝暉拿捏。 再后來,他仕途不濟,蘇掣卻是越發(fā)的得圣寵,從皇上得知蘇清是女子之后,不僅沒有將她的世子封號奪了改給蘇陽,反倒是賜婚給九殿下那一刻起。 他便生出惴惴不安。 唯恐哪一日,蘇掣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就要喪失今天擁有的一切。 所以,他拼命的想要表現(xiàn)自己。 然而…… 上天和他開了個玩笑。 鎮(zhèn)國公府垮了! 他唯一比蘇掣強的地方,沒了。 那種惶恐不安,他做夢都要被驚醒。 現(xiàn)在…… 好容易搭上了齊王的線…… 他決不能錯過。 盯著昏迷的老夫人,蘇蘊蹙了蹙眉心。 蘇掣長得像父親,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而他…… 不像父親,也不想老夫人。 像誰不像誰,無所謂了。 你若是我的親娘,理應(yīng)為我的前途付出。 你若不是我的親娘,你的死活,也與我無關(guān)。 嘴角一縷薄笑涌起,蘇蘊眼底,劃過殘忍。 李mama立在地上,看著蘇蘊的樣子,有些心驚rou跳,“二爺?!?/br> 蘇蘊斂了心思,轉(zhuǎn)頭去看李mama,“照顧好老夫人,若有閃失,為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