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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別人可猜。 呃…… “陛下恕罪,老奴實在猜不出來。” 皇上就哼笑一聲,“朕都猜不出來,你能猜出來才有鬼!” 福公公…… 兩人正說話,外面小內侍回稟。 “陛下,刑部尚書大人求見?!?/br> 皇上聞言,頓時眉心一凜。 不是才走了,怎么又來了? 難道是賑災物資出了什么差錯? “讓他進來!” 皇上神色一肅,沉著臉坐在書案后。 一想到災區(qū),這心里,就無比的沉重。 刑部尚書一進來,就迎上皇上發(fā)黑的臉,不由得低了低頭。 行禮過后,皇上率先開口,“何事?” 刑部尚書就將混混誘騙福云,徐mama橫尸京郊的事,回稟了。 “陛下,因著徐mama是平陽侯府二夫人跟前的人,這件事,涉嫌殺人滅口,而二夫人,一則是太后娘娘的侄女,二則,還有平陽侯府的名聲,臣不敢擅作主張?!?/br> 皇上聞言,不是災區(qū)的事,頓時神色一松。 刑部尚書…… 皇上大松一口氣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腦子里,不由得飛了幾個麻線團。 皇上咳了一聲,道“不必顧及,案子你該怎么查,就怎么查!” 頓了一下,皇上放低了聲音。 “如今,平陽侯在南梁邊境作戰(zhàn),蘇清在湘北賑災,王氏已經搬出府邸,整個平陽侯府,和平陽侯基本沒什么關系?!?/br> 刑部尚書…… 皇上這是將平陽侯一家摘出去的意思啊。 這是…… 腦子里思緒一閃,刑部尚書立刻心領神會,抱拳道“臣遵旨。” 皇上就笑道“定國公府的案子,是京兆尹在辦,還是轉交到你這里了?” 刑部尚書忙道“還是京兆尹在查,這幾日,臣沒有查案,只專注與賑災一事,徐mama的案子,也是剛剛才開始。” 皇上點了點頭。 “案子你放手去查就是,不管觸及到誰,不必顧及?!?/br> 。 第六百五十八章 吩咐 得了皇上這話,刑部尚書心里就有數了。 離了御書房,走的腳下生風。 他一走,御書房里,皇上的話題,再次回到定國公身上。 “定國公也是倒霉,先是被揍,又是被砸祠堂,現在,又昏迷不醒,你說,這是不是老天在幫朕!” 原本,湘北發(fā)生大地震,皇上最擔心的,一則是賑災,二則就是有人利用天災惹出人禍。 現在,鎮(zhèn)國公不在。 能搞出動作的,就是齊王和定國公了。 定國公一倒下,他只需要提防齊王就是。 畢竟,定國公能不能睜開眼睛看太陽都是個問題。 福公公立在一側,笑道:“陛下是明君,老天自然也是看在眼里,這是舍不得陛下太過勞心啊,陛下不如,喝一碗鴿子湯如何?” 皇上轉頭嗔了福公公一眼。 “哄朕喝湯,你真是越來越隨意了,什么都能拉來當借口?!?/br> 福公公低頭嘿嘿一笑,“是慧妃娘娘燉了好久的湯,早就命人送來了,陛下一直心情不好,老奴也不敢提,現在,眼瞧著陛下心情好些,老奴擔心陛下的身體,自然也就提了?!?/br> 皇上笑了一聲,“把湯端上來吧,提起慧妃,朕真是有一陣子沒有見她了?!?/br> 說著話,福公公將鴿子湯端上。 皇上喝了一口,道:“明日一早,祭天的事,可都準備齊全了?” 福公公就道:“禮部尚書和欽天監(jiān)的人已經在天壇那邊了,想來必定能安排妥當,至于宮里的儀仗,陛下放心,一切妥當,只等明日出發(fā)?!?/br> 皇上一碗鴿子湯喝完。 擱下碗,默了一瞬,道:“這次出宮,齊王那邊,難免覺得宮中防備減弱,有所動作,多安排幾個人在皇后寢宮?!?/br> “是,老奴這就去辦。” 福公公應命,轉身離開。 他一走,皇上起身繞出桌案。 天氣已經轉涼。 列祖列宗保佑,千萬不要鬧出瘟疫。 一旦鬧出瘟疫,就怕有人趁機生事。 江山飄搖,可憐的,是老百姓。 皇上凝著外面的天空出神。 刑部尚書已經回到府衙。 恰好,仵作驗尸完畢,副手也從京郊再次勘察完回來。 三人聚在一起。 仵作率先開口,“大人,從死者的傷口來看,致命之傷,就是胸口的刀傷,一刀斃命,兇器應該是短匕首,兇手連插三刀,除此之外,徐mama身上再無傷口。” 短匕首,連插三刀,徐mama卻一點掙扎反抗的痕跡都沒有。 想了想,刑部尚書看向副手,“熟人作案?!?/br> 副手點頭。 “屬下在案發(fā)現場,并沒有找到任何蹤跡,不過,奇怪的是,竟然連徐mama的腳印也沒有,徐mama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那里一樣?!?/br> “你的意思是,那是不是案發(fā)第一現場?”刑部尚書道。 副手立刻搖頭,“這個,屬下已經勘察過,那里,應該就是第一案發(fā)現場。” 仵作跟著道:“在徐mama身上,也沒有找到被挪尸的痕跡,她胸口受傷,當時流血很多,那些血跡,都落在京郊樹林的地上,就血量而言,那里是第一案發(fā)現場。” 刑部尚書就道:“這么說,是兇手故意抹掉了當時的印記?!?/br> 語落,刑部尚書蹙眉,屋里驟然靜默下來。 忽的,副手想到一件事,“大人,被抹掉的,應該是馬車的車印,平陽侯府的馬車,因著之前朝暉郡主的身份,她曾特意求了太后娘娘恩典,馬車比別的府邸更寬闊,車輪也非市面上的車輪,而是宮中御用的?!?/br> 這話一提,刑部尚書立刻反應過來。 原先,太后身體還康健,德妃在宮里也是地位無人能及。 有一年,朝暉郡主生辰的時候,太后想要賜她宮中車輦,以示恩寵,卻被皇上駁回。 太后就轉而賜了她御用車輪。 當時,在京都穿的沸沸揚揚。 朝暉郡主和鎮(zhèn)國公府,榮耀無尚。 想及此,再想到后來鎮(zhèn)國公的下場,刑部尚書心頭不由得唏噓一番。 心思一閃,思緒回到案件上,刑部尚書就道:“車輪痕跡被人抹掉,沒有證據,算不得線索,不過,有車輪痕跡,就該有車夫,現場只發(fā)現徐mama的尸體,車夫要么活著,要么被扔尸別處,好好查查吧?!?/br> 副手得令,當即離開。 忙碌起來,時光飛逝。 及至暮色時分,刑部尚書才吃飯,忽的收到屬下回稟,“大人,九殿下派人傳話,要見您?!?/br> 刑部尚書不敢耽誤,立刻擱下碗筷就動身。 孕吐了一天,太陽落山,容恒終于消停下來。 吃過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