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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袍,起身,“行了,不陪你做這種無聊的事了,我去軍營了,對了,我晚上不回來?!?/br> 說完,抬腳朝外走。 容恒 無聊的事? 這么驚心動魄這么刺激的查案,也叫無聊?那什么才叫有聊! 等等…… 晚上不回來? 心尖一縮,容恒朝蘇清的背影脫口道“晚上為什么不回來?” “訓練?。〗駜阂估镉袀€夜訓,明兒一早才能結(jié)束?!闭f著話,蘇清開門走出去,“放心,不耽誤你明兒中午的事?!?/br> 徒留容恒幽怨的小眼神落在那道半開的門上,嘴角微翕,張張合合,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 長青…… 他家殿下越來越像盼君歸的深閨怨婦了。 …… 蘇清組織平陽軍在青云山拉練,整個部隊在青云山翻山越嶺的極速奔走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蘇清才回到府邸。 腳掌磨出三個水泡,蘇清一扯襪子,水泡上的rou皮跟著被一起扯掉,組織液混著血絲流出來,疼的蘇清咧嘴,“大爺?shù)模 ?/br> 容恒正好從外面進來。 一眼看到蘇清腳掌血rou模糊的水泡,容恒心口錚的一疼,幾步走到蘇清面前,蹲身看她的腳,“怎么搞得?” 蘇清坐在床榻上,吸著冷氣晃悠著腳丫子,“昨兒走的。” “走的?” “我們在青云山拉練,急行軍了一夜?!?/br> 容恒…… “這也是訓練?” 蘇清白了容恒一眼,“廢話!身體素質(zhì)過硬是一個戰(zhàn)士應(yīng)該具備的基本素養(yǎng),不然,打起仗來,別的不說,撤退都沒力氣跑。” 容恒…… “就是訓練,也不能這么不要命??!” 蘇清又白了容恒一眼,“現(xiàn)在不要命的訓練,就是為了戰(zhàn)場上能多活一會兒,你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堂堂皇子知道個屁!” 容恒…… 這話說的沖,可他卻聽得心里發(fā)酸。 這就是保家衛(wèi)國的將士。 負重前行這四個字,永遠那么沉重。 而他媳婦,是負重前行的典型代表。 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容恒捏著蘇清的腳,“你這個,要怎么處理?擦什么藥,我去拿?!?/br> 容恒的手指碰到她腳的一瞬,蘇清心頭仿佛被羽毛劃過。 不自覺的耳根微紅,道“軟塌的第三個格子里有藥箱,里面有一個棕色葫蘆狀的瓶子。” 容恒起身去拿,片刻折返回來,“這個瓶子嗎?里面沒有藥粉了?” 蘇清接過,拔開瓶塞一看,果然空的,扯嘴一笑,“忘了配了?!?/br> “那還有別的藥膏嗎?” 蘇清道“你不是有消炎止痛的藥膏嗎?宮里配的雖然不如我的好,但也勉強能用。” “行,你等著,我去拿?!?/br> 容恒起身,幾乎一路小跑朝書房奔去。 結(jié)果,容恒一腳跨進書房大門,就見長青正對著他的柜子搗鼓。 “你干什么呢?” 容恒猛地出聲,長青拿著藥瓶兒的手頓時一顫,回頭討好的笑,“殿下,福星腳受傷了,奴才來給她拿點藥膏。” 說完,晃了晃手中藥瓶兒。 正是容恒打算給蘇清的。 容恒伸手就去長青手里拿,“王妃也要用?!?/br> 長青想都沒想,下意識的就朝后一閃,“不行,殿下,先來后到啊?!?/br> 容恒頓時臉一黑,“反了你了,拿來!” 長青咬了咬唇,腦子里天人斗爭。 給還是不給? 是殿下重要還是福星重要? 福星是王妃的人,他是殿下的人,但是,殿下也是王妃的人,這么說來,他也是王妃的人。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們?nèi)齻€是平等的,對,平等的。 然而,明顯在王妃心目中,福星比殿下更重要。 所以,得出結(jié)論,福星重要。 一咬牙,長青瞅準一個空隙,丟下一句,“不行!”然后撒丫子拔腿就跑。 容恒臉倏地黑了。 “真是反了你了!”轉(zhuǎn)頭容恒朝長青追去。 今兒不給你個教訓,你就不知道什么是尊卑有別。 霎時間,王府院里,一個跑一個追,一個躲一個打,容恒和長青“玩”的不亦樂乎。 福星目光復雜的看著雞飛狗跳的院子,朝蘇清道“主子,小的這里還有半瓶兒藥,被鴨鴨藏到窩里了,小的剛剛找到?!?/br> 蘇清…… 神獸! 接過藥膏,在院里的石凳上坐下,蘇清一面抹藥一面看戲,“他倆有病吧?” 福星點頭,忽的想到什么,頓時一臉惶恐震驚,“主子,他們該不會像鴨鴨一樣,偷吃了藥膏吧?” 蘇清…… 就算有病,不至于病的這么嚴重吧?! 在蘇清和福星雙雙抹完藥膏,穿好鞋襪,洗了手坐在院子里吃果子的時候,容恒最終從鼻青臉腫的長青手中奪回了藥膏。 第二百三十一章 暴揍 當容恒獻寶一樣,頂著熠熠發(fā)光的雙眼走到蘇清面前時,一眼看到石桌上的藥瓶兒和蘇清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鞋襪,頓時整個人有一種風化了的感覺。 為了給媳婦弄一瓶兒藥,他和自己的小廝打了一架。 結(jié)果…… 媳婦已經(jīng)不需要了? “你已經(jīng)抹了藥了?” “嗯?!闭Z落,蘇清啃果子的動作一僵。 怎么有種做了虧心事的感覺啊? 莫名其妙沒敢看容恒的眼睛,蘇清默默垂眼,兔子一樣的啃果子。 咔嚓,咔嚓。 長青一瘸一拐走來,朝福星道“你找到藥膏了?” 福星點頭,笑道“被鴨鴨藏了窩里了?!?/br> 長青松下一口氣。 找到就好,他的藥膏被他家殿下?lián)屓ァ?/br> 才松下一口氣,長青腦中電光火石一閃,脊背一僵,緩緩轉(zhuǎn)頭,目光顫抖的看向容恒。 剛剛和他家殿下斗毆的……不是他吧~~~ 迎上容恒黢黑的臉,長青膝蓋一抖,差點跪了,“殿下,您聽奴才解釋,剛剛奴才的所作所為,都是不受控制了?!?/br> 容恒黑著臉,目光發(fā)陰,全身散發(fā)著寒氣。 長青哆嗦著嘴皮,解釋,“殿下,真的,奴才發(fā)誓,剛剛奴才是……是……” 眼角余光瞥到福星懷里的鴨鴨,長青靈光一閃,十分誠懇的看向容恒。 “殿下,奴才是誤食了那個讓鴨鴨癲狂的藥膏,才做出那種膽大妄為的事?!?/br> 福星的小眼神,頓時亮了。 嚯的轉(zhuǎn)頭,朝蘇清看去主子,他真的偷吃了鴨鴨的藥膏。 蘇清…… 長青舉起右手三根手指,義正言辭,“殿下,真的,您就是給奴才一鍋熊心豹子膽,奴才也不敢和您動手啊,真的,真的是因為那個藥膏?!?/br> 容恒抽一抽嘴角。 他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