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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熱了。 蘇清緊緊箍著他的脖子,他整個頭埋在她的胸前,有點(diǎn)喘不上氣,這么熱下去,怕不是明兒一早就要起一臉痱子吧。 輕輕地,輕輕地,容恒抬手提起蘇清的胳膊,提到一定高度,他想要將頭鉆出來,只是不等他鉆,蘇清蹭的翻了個身。 蘇清動作的那一瞬,容恒倒是臉上驟然一涼快,呼吸也暢通了,但是嚇得有點(diǎn)不敢呼吸了,全身僵住。 靜靜地,聽到蘇清均勻的呼吸聲,容恒大松一口氣,躺好。 冷汗居然濕透了背心。 才躺好,蘇清蹭的有翻過身來。 容恒剛剛放松的全身,又緊繃,眼睛一瞬不瞬盯著蘇清。 這次,蘇清沒有腿騎他也沒有胳膊箍住他,但是…… 蘇清睜開眼了。 容恒驚得差點(diǎn)叫出聲來。 腦子一片空白,反反復(fù)復(fù)就一句話,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月色鋪的一地清華。 就著這份月色,兩個成年人臉對臉躺在一個枕頭上,默默注視著對方。 若是別人家,這一定是郎情妾意含情脈脈的一幕。 可是,發(fā)生在他家…… 空氣凝滯的宛若墳?zāi)埂?/br> 終于,容恒扛不住這份凝重,“你是在用眼神暗示我離開嗎?” 蘇清…… 蘇清原本以為自己正在做夢,剛打算繼續(xù)閉上眼睡,猛地聽到容恒說話,心頭頓時(shí)一個激靈。 靠! 第一百五十四章 惦記 最快更新第一嬌最新章節(jié)! 蹭的坐起來,蘇清直接一個用腳版的排山倒海踹向容恒。 “老子是用行動明示你滾!” “啊~~” 一聲悶聲慘叫,容恒跌落到地上,可憐兮兮又尷尬不安的爬起來。 蘇清炸毛一樣盯著容恒,一臉鐵青,雙目噴火,“解釋!大半夜的,為什么爬老子的床!” 容恒想都沒想,脫口道:“我病了,想要叫醒你幫我瞧瞧?!?/br> 靠,太機(jī)智了! 說完,容恒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繃著臉,“本王覺得有點(diǎn)風(fēng)寒,王妃你不是精通醫(yī)術(shù)嗎?本王想讓你給我瞧瞧?!?/br> 說完,容恒一臉就是如此的表情直接又坐回床榻,直視蘇清,“王妃為何反應(yīng)這么大?王妃以為本王要做什么?” 表情很冷,語氣很不悅! 蘇清…… 她以為什么,她當(dāng)然以為這貨是個變態(tài),大半夜的爬她的床。 可看著容恒義正言辭的樣子…… 蘇清狐疑道:“你真的是病了,讓我來瞧病的?” 容恒也一臉狐疑,“不然呢?本王娶你不就是給本王瞧病?” 蘇清…… 是她想多了? “你既是來瞧病,叫醒我就是,為何躺在我床上?” 容恒冷哼一聲,“本王倒是叫了,你不醒啊,本王正打算近距離叫你?!?/br> 是這樣嗎? 蘇清上下打量著容恒,容恒黑著一張臉坐在那任由她看,儼然一個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君子。 半盞茶過去,蘇清瞪了容恒一眼,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搭脈。 容恒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 他沒病啊! 一會要怎么解釋! 大約診了一盞茶的功夫,蘇清冷聲道:“你沒病?!?/br> 說完,一雙眼睛冷幽幽看著容恒,宛若能迸射出冰針來。 容恒戲精上身,一雙眼大睜,吃驚的看著蘇清,“沒???不可能,我頭暈又身上燥熱,我有?。 ?/br> 蘇清白眼一翻。 第一次聽人說我有病說的這么中氣十足。 你還真是有病。 橫了容恒一眼,蘇清道:“我瞧著一切正常,至于你說的頭暈燥熱,估計(jì)是你……” 頓了一瞬,蘇清道:“你有病,我有藥,要治療也容易?!?/br> 話音兒突變,容恒心頭驀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怎么治?” 容恒話音未落,只見蘇清手一抬,然后他后脖頸子受到猛烈撞擊,沉沉一疼,再然后,他充滿怨念的眼幽幽合上。 被敲暈,容恒一頭栽倒在床榻上。 一個大男人,大半夜的頭暈燥熱…… 你是尿憋醒了又睡不著思春了吧! 蘇清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跳身下床,將容恒擺好,給他蓋了被子,自己轉(zhuǎn)頭去了外面軟塌睡。 軟塌底下蓄滿草藥,不乏幾味上好的安神藥,藥香縈繞,蘇清翻了幾個身,很快睡著。 一覺睡到天光大亮,蘇清精神抖擻睜眼,只覺得昨兒晚上睡得極好,一點(diǎn)也不黏熱。 等到吃飯的時(shí)候,蘇清宣布,“從今兒起,你睡里面大床,我睡軟塌?!?/br> 容恒揉著后脖頸子,剛打算質(zhì)問蘇清昨兒為什么敲暈他,聞言疑惑道:“為何?” 蘇清吃著rou包子,非常認(rèn)真的道:“總不能一直委屈“本王”你屈尊睡在軟塌。” 本王…… 眼角一抽,容恒道:“你不是說,本王和床相克?” 蘇清點(diǎn)頭,“以前相克,現(xiàn)在,在我的精心調(diào)理下已經(jīng)不想克了?!?/br> 說完,蘇清又拿了個rou包子,“就這樣定了?!?/br> 容恒…… 瞎話說的這么一本正經(jīng),你良心不痛嗎? “不必了,本王睡軟塌已經(jīng)習(xí)慣了,再說,軟塌上面還有機(jī)關(guān),總不能在屋里床榻上也安裝一個?!?/br> 開什么玩笑! 軟塌比床小整整一半,睡床榻他抱著蘇清蘇清都嫌熱,要是睡軟塌,那還怎么抱! 容恒說完,福星非常敬業(yè)的道:“殿下,機(jī)關(guān)是活的,小的拆下來安裝到里屋就是,不麻煩。” 那表情,就是一個大寫的敬業(yè)福,過年可以直接貼門上了。 容恒…… “本王睡軟塌睡習(xí)慣了,不想換?!比莺憷渲?,態(tài)度堅(jiān)定。 蘇清幽幽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撿起一只包子吃。 這一眼,看的容恒心里上下打鼓。 她到底什么意思? 到晚上,容恒就知道蘇清什么意思了。 她一言不發(fā)的自作主張,已經(jīng)把床換了。 蓄滿草藥的墊子鋪到了大床上,而且,為了配合大床的寬度,墊子已經(jīng)重新加寬,機(jī)關(guān)也明晃晃的懸在大床頭頂。 …… 他能換回來嗎? 不能! 接下來的數(shù)日,每當(dāng)夜深人靜,蘇清熟睡的時(shí)候,她的床頭,總會立著一個滿臉幽怨的男人。 如果這個時(shí)候有人從窗外偷窺,畫面一定驚悚。 …… 這一日,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 蘇清神清氣爽的起床,看著容恒一對黑眼圈,轉(zhuǎn)頭朝福星道:“你讓薛天再買三兩安神藥,回來給他蓄到床墊子里,蓄在頭部?!?/br> 福星一臉不解回頭悄悄看了容恒一眼,“主子,墊子里已經(jīng)蓄了七兩,在蓄就是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