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書迷正在閱讀:看上你掰彎你、此鬼乃我家夫人、第一嬌、每天都在風靡帝國、大神一撩就變彎[娛樂圈]、野兒軍爸、我的貓咪不可能這么蠢、那個名為波夫曼的向日葵畫家、你的小說里有沒有我這樣的男主、網(wǎng)游之第四象限
梯里遇見了韓煦陽,小年輕端著杯星爸爸,很熱絡(luò)地跟他打招呼:“江哥早!”江可舟點頭向他道了聲早,這時又走進幾個人,韓煦陽背對著門口,一時不妨被擠了個踉蹌,正正撲向江可舟。江可舟反應(yīng)速度超快地一把抓住他手肘,扶他站穩(wěn)了。電梯緩緩上行,兩個人的間距拉得極近,幾乎是面對面。少年身上的香水味一下子撲進他鼻端。有點嗆。江可舟自己沒有用香水的愛好,葉崢的香水都是很淺的味道。韓煦陽身上的香氣就像他的人,濃烈張揚,帶著似有若無的挑逗意味。他略偏過臉避免直面韓煦陽,身體向后靠拉開距離,韓煦陽盯著他的臉,突然小聲問:“江哥是自己開車來的嗎?”江可舟注視著不斷變化的樓層數(shù)字,輕描淡寫地說:“不是,朋友順路捎我一程?!?/br>韓煦陽“哦”了一聲,語氣似乎有點遺憾又很羨慕:“歐陸呢,江哥的朋友肯定不是一般人吧?!?/br>這話怎么聽怎么別扭,江可舟不好多說,便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可韓煦陽居然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自顧自地小聲說:“真好。我挺喜歡歐陸的。江哥能不能把你那個朋友介紹給我認識一下?”江可舟被雷得不輕:這是要讓他給拉個皮條?他抬起一根手指,在韓煦陽眼前晃了晃:“對眼了。”這時恰好指示燈亮起,罐頭一樣的轎廂里終于有了松動的跡象,江可舟撣了撣衣袖,仿佛剛才什么都沒聽見,不輕不重地對韓煦陽說:“到了,走吧。”他裝蒜水準一流,韓煦陽跟在他身后,盯著他的背影,不確定江可舟是不是聽懂了他的暗示。他們都在彼此身上感應(yīng)到了“同類”的氣息,只不過江可舟內(nèi)斂隱忍得幾乎察覺不到,而韓煦陽……簡直張揚得生怕別人不知道。跟葉崢在一起之前江可舟一直以為自己是直的,為了適應(yīng)這段包養(yǎng)關(guān)系,他甚至專門抽出了一天時間去研究同性戀群體。可惜到最后只有極小一部分實用教程派上了用場,其他的都是紙上談兵。然而此時江可舟搜腸刮肚地回憶起自己看的那些長篇大論,發(fā)現(xiàn)居然從來沒遇見過這么奔放的案例。他對這種厚臉皮且自來熟的人完全無法招架,坐在辦公室里思考五分鐘后無果,只好選擇性失憶,把一堆合同交給倆新人,打發(fā)他們?nèi)e處裝訂蓋章。江可舟自覺從跟葉崢分手開始,這段時間事事似乎都有點別扭。他一向心思重,思慮過度容易睡不好覺,自己也知道這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于是趕緊想辦法解壓。好在他剛出差回來,日程安排不滿,便給蘇達打了個電話,約他有空出來吃頓飯。蘇達是他大學同學兼好基友,畢業(yè)后出國讀研,讀了兩年突然退學不念了,非要跟朋友一起創(chuàng)業(yè)做網(wǎng)游。他一路打拼到現(xiàn)在,別人見了都要贊一聲“青年才俊”,好容易熬出了頭,家里又開始狂轟濫炸地催著他相親。蘇才俊今晚本來要被押去相姑娘,江可舟的電話猶如及時雨,解救了這位終身大事上的問題青年,他不但爽快地答應(yīng)了約飯,還興致勃勃地邀請他去大保健。大保健真正的大保健,舒筋活絡(luò),強身健體,倆個常年坐班、肩頸腰無一不勞損的男人被技師按得鬼哭狼嚎,慘叫聲響徹云霄。不過全套做下來之后,江可舟居然難得地生出了幾分困意。蘇達端了杯飲料給他,敲敲桌面:“說吧,有啥煩心事兒跟心靈導師交流一下,哥哥給你開解開解?!?/br>“沒……”他剛說了一個字就被蘇達打斷:“別跟哥整些虛的。哎江小船兒,你自己對鏡子瞅瞅你那臉色去。嘖嘖,看著特凄慘,哥哥我這心啊,就跟那狂風里的小彩旗似的,一會兒往左擰,一會往右擰……”“行了哎,再擰一會兒閃腰了?!苯芍垩雒娉斓赝巫由弦粩?,“我還沒說話呢,你連毛都炸起來了。”蘇達:“我這叫關(guān)心則亂。你到底怎么回事兒?”“其實不是什么大事,”江可舟想了想又補充道,“也不算是壞事——我跟葉崢分了?!?/br>蘇達震驚得一個鯉魚打挺從躺椅上坐起來:“分分分分手了?葉崢讓你走了?你們當初不是簽的五年合同嗎?”江可舟喝了口飲料:“最長不超過五年。哪天他不想玩了可以直接走,說起來好像還是我占便宜?!?/br>蘇達是唯一一個知道他與葉崢真正關(guān)系的朋友,此刻乍然聽說這個消息還有點不敢相信:“cao,他另尋新歡了?還是你們倆吵架……算了就你那脾氣估計吵不起來。葉崢沒把你怎么樣吧?”江可舟說:“我脾氣怎么了?”“好,特別好,特溫柔,”蘇達說,“就是小了點,跟沒有似的。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跟誰發(fā)脾氣?!?/br>“那是我涵養(yǎng)好,懶得計較。”見蘇達立刻露出一個被雷劈了的表情,江可舟笑笑:“發(fā)脾氣是要講資格的,我算人家什么人、憑什么多管閑事?這么想想,就不生氣了?!?/br>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淡漠,有點自嘲的意味。這么熱鬧的會所也沒能給他眼里添上半分煙火氣,空余一把燒過后冷透了的灰燼,經(jīng)年累月地積在心間,漸漸變成一塊冰涼灰白的石頭。蘇達看著都替他難受,嘆了口氣:“你啊,別想太多。往事不可追,有什么事不能翻篇兒?要我說你倆散了也好,你才多大,往后的日子長著呢?!?/br>江可舟盯著玻璃杯,眼珠黑沉沉的,一絲光都不透,若有所思地出了一會神,才輕輕地搖了搖頭:“有些過去是抹煞不掉的,生來原罪,沒辦法?!?/br>“說什么呢?”蘇達照著他手背上抽了一巴掌,沒好氣地說,“閉嘴,要么就換個話題。”江可舟一愣,隨即笑起來:“嚇著你了?來,給你摸摸毛?!?/br>蘇達特別忌諱江可舟提到他的身世,想起來就生氣。太多不該由他背負的東西卻偏偏壓在江可舟身上,再能忍的人也有極限,一旦垮了,可能就再也站不起來。“不過說起葉崢,我也覺得奇怪?!苯芍垌槒奶K達的意思換了個方向,“分手這事確實來的突然。我們平時相處正常,也沒吵架,結(jié)果上次他問我們在一起多久后,突然說‘到此為止,以后不用再圍著我轉(zhuǎn)了’。”“然后呢?”“我問他什么意思。他說就是包養(yǎng)關(guān)系解除,合同作廢,以后不管我了?!?/br>“你怎么說的?”江可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還能說什么?就‘哦,好的’,再感謝他一下就得了唄?!?/br>蘇達簡直替葉崢心塞。江可舟平時情商也不低啊,怎么一到這時候就腦子就只能當擺設(shè)呢?“你就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