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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看到他在廚房里做菜的身影。季錦書把飯桌上每道菜都嘗了一遍,并給出完全不同的溢美之詞,相當悅耳。梁白雨心中有幾分嘚瑟,對面這小子還是挺可愛的。尤其是韭菜炒蛋,季錦書幾乎吃完了一盤,飯量之大讓梁白雨感嘆年輕人好活力。梁白雨和季錦書走在狹窄的巷子里,天邊的晚霞火紅,霞光正映在二人臉上,巷子里彌漫著飯香味,相比午后熱鬧了許多。兩個人話也不多,談到了這片巷子的歷史也提到了這個城市的歷史。梁白雨突然心里生出一種感覺,自己和季錦書先前的距離仿佛小了很多,難道一籃子草莓和一頓飯就把自己收買了,不可思議。“你明天有空嗎?”梁白雨試探地問到,“明天方今秋他們會過來,你可以見見他們?!?/br>“好啊,我明天早上過來找你?!?/br>☆、農(nóng)家樂梁白雨在吃著早飯的時候,季錦書就到了。還好梁白雨多長了一個心眼,想到季錦書趕過來可能吃不上早飯,多買了一份早飯。季錦書好像很喜歡吃這家炸的油條,津津有味地嚼著。梁白雨給他倒了一碗自己磨的豆?jié){,“多吃點,我們晚點出發(fā)?!?/br>“去哪兒呀?!?/br>季錦書沒想到目的點居然是郊區(qū)的一個農(nóng)家樂。在梁白雨的指導下,終于順利到了。他們到的時候,林淡云和柯遠飛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季錦書雖然提前知道會見到他們,當場也是有幾分不自在。林淡云和柯遠飛更是驚得不輕,誰能想到,幾個老友相聚,梁白雨會把季錦書帶來,何況二人先前的引起的風波還余溫未退。當然兩個人也是老江湖,壓下驚訝,平靜地和季錦書接話。季錦書也看出來當中門道了,寒暄了幾句。方今秋遲遲才來,季錦書總算明白梁白雨讓自己不要趕著過來。老狐貍對季錦書的到來表現(xiàn)得很鎮(zhèn)定,拍拍他的肩,“錦書啊,來了啊。”幾個人沿著農(nóng)家樂的小路往樹林里走,沒想到,里面有條河??逻h飛借了魚竿分給其他幾個人,大有大干一場的架勢。季錦書拿到魚竿的剎那,臉上表情有些豐富。小半生都是上躥下跳的,如今要安安靜靜地在蹲在河邊釣魚。想起上次和季父去釣魚時,自己直接下河撈魚。梁白雨看這架勢,心里沒完沒了地笑,季錦書拿著魚竿沉默的樣子簡直太喜感,上前去說,"錦書,你要是不喜歡釣魚就和我去燒烤?!?/br>季錦書松了一口氣,燒烤比釣魚好太多。小樹林來的人越來越多,梁白雨一行人占了一塊河邊的陰涼處。林淡云和柯遠飛帶著農(nóng)家樂統(tǒng)一發(fā)的遮陽帽,坐在小馬扎上釣魚。梁白雨和季錦書則是在大樹底下準備燒烤,方今秋則是背著手,兩邊晃蕩。“很不適應(yīng)和我們這樣的中年人活動吧?!绷喊子陻[弄著碳,忍不住拿季錦書打趣。季錦書笑了笑,“我只是一時沒想到啊,相比釣魚,我還是比較喜歡燒烤,坐那里一動不動地等魚,太辛苦了?!?/br>梁白雨心想,要是帶你去茶樓喝茶,你還不無聊得跳樓啊,“錦書,淡云他們很欣賞你?!?/br>“我也欣賞他們。”季錦書突然沖梁白雨笑了笑,他心里知道梁白雨介紹自己給林淡云他們認識也是一番好意,但是人與人之間總講究一定契合,“下次你來H市,我?guī)闳ネ??!?/br>“你們年輕人的活動,我怎么玩得動。”梁白雨努努嘴。季錦書作勢拍拍梁白雨的腦門,順利地轉(zhuǎn)移了梁白雨對季錦書叫他白雨這事的注意力,二人拿著燒烤架打鬧了起來。季錦書覺得,白雨這個稱呼比梁老師什么的順口多了。林淡云和柯遠飛的動作也快,轉(zhuǎn)眼就釣了些魚上來,托農(nóng)家樂去處理,五人就圍在燒烤架邊上。季錦書不多說話,安靜地聽四人聊天,梁白雨有意地帶動季錦書,一時間氣氛也算融洽。釣上來的魚被做成一道酸辣魚湯喝一道烤魚,五個大男人吃的很多,很快從魚戰(zhàn)到了燒烤上,方今秋呼啦啦地提議一會去吃這家農(nóng)家樂特制的珍珠雞和玉米饃。晌午過,小樹林里人漸散去。梁白雨躲在一個亭子下面正在伸懶腰,季錦書過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梁白雨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尊老愛幼啊?!?/br>季錦書遞給他一瓶水,“你也不老?!绷喊子昝偷叵肫饋碓缟纤凶约喊子甑氖拢拔覀冎g可是相差了十來歲啊?!奔惧\書喝了一大口水,“那也沒多大?!?/br>梁白雨其實也怕老,他很早地意識地自己比同齡人老一些,也許就是早慧。二十歲的時候感覺自己的生命在走向衰亡,三十歲的時候開始想回避年齡帶來的作用,而今四十歲卻開始看淡??粗惧\書這樣的年輕人充滿活力,仿佛可以灼熱世間萬物,說不羨慕是假的。“你打算再婚嗎"季錦書問完后覺得自己很失禮,畢竟這個是私密的事,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問了出來。梁白雨正在感嘆人生,冷不叮被這個問題砸了下,愣住了。季錦書的表情看起來很愧疚。他示意了季錦書,表示自己沒有介意,”千慧是遠飛的表妹,我們結(jié)婚是水到渠成的事。所謂水到渠成就是,我們年齡大了,對方又是知根知底的熟人,結(jié)婚是順其自然的。”季錦書點點頭,仔細地觀察梁白雨的表情。“后來我們離婚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千慧要打拼事業(yè),我也要做我的事,夫妻兩常年聚不到一起,自然就離婚了?!绷喊子曜猿暗匦α诵Γ皠e說我了,你呢,這么大了女朋友呢?”季錦書連忙解釋,“女朋友那都是大學畢業(yè)前的事了。”他回想自己的幾段感情,過程是相當豐富,而現(xiàn)在要拎出來說又沒什么嗎可說。梁白雨還是被季錦書送回家的。方今秋死皮賴臉地過來蹭車,季錦書大概知道他又是坐大巴車到這種地方的。下車的時候,方今秋很熱情地拉著梁白雨和季錦書道別,季錦書沒說什么,揮揮手調(diào)車走人了。“老伙計,說說你怎么想到把錦書帶過來的吧,把淡云和遠飛嚇的?!比艘蛔?,方今秋就纏著梁白雨問。“錦書剛好在這邊辦事,帶來給你們認識下啊?!绷喊子瓴辉谝獾卣f了句。方今秋撇撇嘴角,“老伙計啊,老伙計啊?!?/br>☆、樹屋人梁白雨睡前想了很多事,大部分都是關(guān)于季錦書的,從見面到今天的事,也有更早以前聽到的關(guān)于他的評論。在很早的認識里,季錦書桀驁不馴,甚至是可以用囂張形容。而這幾次的接觸,季錦書展現(xiàn)了完全不同的一面。說實在的,梁白雨很喜歡這個年輕人,想自己在這個年齡的時候也不見得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