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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的事情,羽鴻意實在不想描述。他竟被那個壯婦收之不及的一巴掌給帶趴下了,整個人都跌到了地上。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壯婦驚呆了,慎思驚呆了,逃過一劫的晴思驚呆了,四周方才還氣焰囂張的庫房諸人全驚呆了,羽鴻意自己自然更是半晌都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情況?他知道自己的身體還在病中,他也看到那個壯婦膀大腰圓十分厚實,但就算如此,也不至于這樣吧?這這這……他現(xiàn)在的這副身體,居然羸弱到了這個地步?周圍的人也陸續(xù)反應(yīng)過來。那個壯婦看清了羽鴻意的臉面,頓時大驚失色,像見了鬼一樣后退了一大步,邊退還邊為自己辯解,“我沒碰他!他自己沖過來的!”庫房諸人通通往后退了一圈,各個神色驚慌,唯恐避之不及。晴思也沖過來,連忙將羽鴻意從地上扶起,嚇得臉都白了,回頭就沖著慎思道,“是你把公子帶來的?你……”她看似想要破口大罵,最后卻只是咬了咬牙,轉(zhuǎn)而細(xì)看羽鴻意有沒有傷到哪里。“沒事?!庇瘌櫼鈹[了擺手,尷尬地表示,“只是跌了一跤,沒有大礙?!?/br>邊說,羽鴻意邊反省著。大意了,他太習(xí)慣還在赫貝爾大陸時候的感覺了,沒有對自己已經(jīng)換了一個新身體的事實產(chǎn)生足夠的意識。如果他事先多適應(yīng)適應(yīng)這身體,行動之前先做好必要的調(diào)整,應(yīng)該就不會有如此丟臉的場面……話說回來,為什么周圍人的反應(yīng)都這么夸張?難道他其實有著一個特別金貴的身份?晴思的臉還白著,絲毫不因羽鴻意自稱無礙而有絲毫放松,“公子,你怎么能這般不小心?就算不顧著你自己,也要顧著你肚子里的孩子啊!”咔擦一聲。羽鴻意剛剛才少許回過神來,聽聞此言,頓時又僵住了。什么?什么孩子?為什么孩子會在肚子里?不止僵住,他整個人都快崩裂了。☆、第四章晴思看著羽鴻意整個人快瘋掉一樣的表情,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有關(guān)孩子的事情,他確實是還不知道的。她支吾一聲,一下子也不知該怎么說了。“孩子?”羽鴻意嘴角抽動,真希望自己只是聽錯了,“什么孩子?”此話一出,四周眾人的目光又全都唰唰唰落到了他的身上。仿佛晴思說他肚子里有個孩子是十分正常的,他問出此話反倒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阿姐,還是先扶公子回去吧?!鄙魉荚谝慌缘?,“公子燒了三天了,如今剛醒,有什么話也得回去再說?!?/br>周圍人這才將視線移開,暗道原來是燒糊涂了。晴思瞪了那小子一眼,卻不得不抓住這個難得的臺階,連忙攙著羽鴻意就要往回走。之前那群兇神惡煞將她圍住的庫房諸人,此時也一個個乖巧無比,連忙讓開一個大缺口,看著羽鴻意的目光就像送瘟神一樣,只盼著他趕緊離開。而羽鴻意這一遭受到打擊實在太大,只覺得雙腳發(fā)軟,幾乎連步子都不知道怎么邁了。走了一段路后,他才差不多緩過勁來,深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卻依舊難看得很。“公子,你沒事吧?”晴思擔(dān)心得不得了,一路上噓寒問暖不停歇。羽鴻意搖了搖頭,打斷她的嘮叨,卻忽然一頓,抬頭看了看之前離去的方向。那些庫房的人大概以為他們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正在那里議論紛紛。起初那些人只是對居然在這里遇到羽鴻意一事表達(dá)了驚訝,慶幸一下羽鴻意沒真在他們手上出事,但說著說著,話中的意味就有些古怪了。簡單而言,他們雖然害怕羽鴻意在這里出事,卻僅僅只害怕這一點(diǎn)而已,實際上對羽鴻意本人并談不上什么尊重,甚至頗有些冷嘲熱諷。比如此時,就有一人正在那說著,“那什么羽公子,也不過就是個妾室,偏偏成天眼高于頂,好像進(jìn)了侯府是委屈了他似的,對誰都是一副愛理不理冷冰冰的樣子,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么大的架子。甚至就連夫人,也要比他和氣得多?!?/br>妾室?什么妾室?肚子里有個孩子也就算了,還是個妾室!羽鴻意的臉色當(dāng)即就又慘白了一截,嚇得晴思以為他怎么了,臉色比他還要慘白。那邊的那些人還在那兒議論,“他不就是仗著侯爺喜歡嗎?!?/br>“嘿,侯爺是喜歡他,但那也是前幾年的事情了。如今侯爺新房納了一個又一個,平時也沒見多瞧他一眼?!?/br>“不管怎么說,他現(xiàn)在懷了侯爺?shù)暮⒆??!?/br>“要不我們怎么都得讓著他呢?看吧,這個孩子要是生下來了,他的身份自然就非同一般了,但是不是真的能生下來,那還得兩說?!?/br>“怎么講?”羽鴻意簡直都聽不下去了。他搖了搖頭,哆嗦著正準(zhǔn)備繼續(xù)往前走,卻見晴思一臉茫然,目光中只有對他的擔(dān)心,絲毫沒有聽到那些議論的尷尬或憤怒。至于一旁的慎思,正在那里眼觀鼻鼻觀心,更是一副什么也沒聽到的樣子。想來也是,要不是以為無人聽到,那些人必然也不會議論得那么大膽。常人的耳力,確實是到不到那么遠(yuǎn)的。羽鴻意在赫貝爾大陸的時候倒是也鍛煉過這方面,但既然已經(jīng)換了個身體,想來耳力也不會留下。眼下這種情況,只能認(rèn)為原主的身體雖然羸弱,五感卻比常人敏銳得多。這倒是一堆噩耗之后難得的好消息。羽鴻意嘆了口氣,不再管那些議論,徑直回到了白芷院。但在最后,他還是聽到了令人在意的幾句話。“還用怎么說?我敢保證,現(xiàn)在侯府里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愿意看他生下這個孩子?!?/br>“那倒是。誰叫他這些年來和誰都處不好?不管是夫人,還是那些公子姨娘,沒有一個喜歡他。也就北院那個李公子,和他一起進(jìn)來的,聽說在侯府外面就和他要好,勉強(qiáng)算是樂意搭理他。但就是那李公子,這些年也眼看著和他淡了?!?/br>“這么說來,他這次之所以有這一病,不是因為幾天前不小心掉到池塘里去了嗎?我怎么忽然覺得,他可能不是自己掉進(jìn)去的?!?/br>“呵呵,所以我不是說了嗎,沒人愿意看他生下這個孩子……”話題到這里就止住了,羽鴻意并沒有得到更多有意義的信息。但就這么幾句話,除了讓他確認(rèn)現(xiàn)在所面對的局面確實兇險,更讓他明白原主生前的處境是多么糟糕。從那些話中,他能知道原主是個性情偏冷的人。這確實是一個不容易和他人相處的性情,但如果僅僅因此就受到所有人的排擠和厭惡,還是有些過分了。再想想原主超出常人的五感,或許以前還有許多自以為無人知道的背后議論,其實原主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