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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地扳倒我,好保全他們的利益!”李誡看得很透,“我辦了這么多差事,最得罪人的,還是出在查兼并土地上頭?!?/br> “從虎狼嘴里奪食吃,惹得他們個個火大,早恨不得找我的茬兒。別看溫鈞竹率先自查產(chǎn)業(yè),其實心里頭窩著火呢,當(dāng)然是逮住機(jī)會就反咬我一口。” “那可怎么辦?皇上能和先帝一樣護(hù)著你嗎?”趙瑀越想越覺得不踏實,憂心忡忡道,“我看皇上的態(tài)度是模棱兩可,如果是先帝,早當(dāng)朝駁斥回去,可他……” 李誡拍拍她的手,滿不在乎地笑道,“不用怕,其實這是君臣之間的較量,也可以說是皇上和世家權(quán)貴的較量。就是我比較倒霉,成了兩方勢力較勁兒的棋子?!?/br> 他心里清楚得很,只要他一倒,就是宣告清丈土地的失敗,一切將復(fù)歸原點,自己和先帝所做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只盼著皇上能頂住壓力,扛過這一關(guān)才好。 李誡牙疼般地吸了口冷氣,感慨道:“年關(guān)難過啊……” 還真讓他說準(zhǔn)了,年根兒底下,皇上免了他的官職,不過格外開恩,沒把他一家從那座富麗堂皇的宅子里趕出去。 無官一身輕,李誡索性在家抱孩子,還樂呵呵說:“總算能過一個悠閑的年節(jié)啦?!?/br> 他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但趙瑀始終放不下心,想去張妲或蔓兒那里打聽打聽消息,反被他給勸住了。 李誡坦然道:“這不是他們能插手的事,皇上就算另有打算,也不會告訴他們。你想,他們?nèi)绻溃隙ú粫m我,那皇上還不如直接告訴我呢!沒事,過完年肯定有個說法?!?/br> 因先帝崩逝不久,年節(jié)過得極為冷清,京城有的人家連紅燈籠都不敢掛,更不要提煙火鞭炮,宴席廟會了。 年三十那晚,又是一場大雪,京城便在素白的天地中,迎來了景順元年。 孩子們不懂大人的難處,初一起來就跑過來磕頭要紅包。 李誡給兒子和阿遠(yuǎn)一人兩串金裸子。 那枚龍紋玉佩,他交給了趙瑀,“先帝賞的,你拿著玩吧?!?/br> 趙瑀接過來,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的手冰涼冰涼的,微微顫抖著。 他的眼中,竟劃過一絲蒼涼。 趙瑀揪得緊緊的心猛然一縮,不由自主抱住他,“別管什么朝政,什么囑托,反正你現(xiàn)在都不當(dāng)官了,咱們回直隸老家去,種田也好,經(jīng)商也好,不比在京城快活?” 李誡雙臂環(huán)著她,默默地?fù)u搖頭。 日子一天天過去,戶部好歹籌措到賑濟(jì)糧,勉勉強(qiáng)強(qiáng)過了冬。 錢糧是打借條借來的,債主是誰,不言而喻。 畢竟有錢有糧的,不是大地主,就是大世家。 而趙瑀最擔(dān)心的事也發(fā)生了。 二月初三,李實兩歲生辰的第二天,錦衣衛(wèi)上門捉拿李誡。 第138章 打頭的是唐虎,李誡一看是老相識,還和人家開玩笑,“小唐啊,看在你我一同殺過敵的份兒上,你手里的鐵鏈子就別給我銬了吧。” 唐虎沒說話,只拍一下李誡的肩膀。 沒有給他上鐐銬。 李誡眼神微閃,隨即搭上唐虎的肩膀,嬉笑道:“小唐,這次去大理寺還是詔獄?” 唐虎扒拉開他的手,瞟了他一眼,“省些事,別讓我不好交差?!?/br> 李誡笑了幾聲,狀若無意般活動下手腕,和唐虎一起,不疾不徐踱著步子往門外走,那份閑適安然,就好似和老友出門游玩。 錦衣衛(wèi)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趨,反倒更像護(hù)送的侍衛(wèi)。 “爹爹——”李實從旁沖出來,抱住李誡的腿,揚起rou乎乎的小臉,“去哪兒?我也去!” 李誡蹲下身,摸摸兒子的胖腦瓜,笑道:“爹爹是去當(dāng)差,不是去玩,你好生在家,等爹爹回來帶你去騎大馬。” 李實似懂非懂點點頭,向后看看。 阿遠(yuǎn)默不作聲靠后站著,小臉繃得緊緊的,手里拖著把小木刀,那是李誡給他做的。 李誡眼神一暖,招手讓他過來,把李實的小手遞給他,“帶弟弟去玩吧?!?/br> 阿遠(yuǎn)不大愛說話,拉著李實站到旁邊,卻固執(zhí)地沒有走開。 李誡站起身,看到趙瑀站在梧桐樹下,她旁邊是周氏,正捂著帕子嗚嗚地哭。 “兒啊——”周氏擎不住,哭喊道,“你若有個三長兩短,可教娘怎么活?誰能救你啊,娘就是磕破頭也要請動他!” 李誡哈哈一笑,滿不在乎揮揮手道:“就出個門兒,過不了幾天就能回來,瑀兒,家里交給你啦,看著娘,別叫她到處瞎跑。” 趙瑀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但她現(xiàn)在是家里的主心骨,她不能慌! “我知道,你放心?!彼嫔巷@得很鎮(zhèn)定,語氣溫柔又堅定,“有我在,家里出不了亂子。” 李誡走了,這一走就是半個多月,期間沒有任何提審、定罪的消息傳出,。 別說趙瑀心中惴惴,就是彈劾李誡的人都感到奇怪。 以溫鈞竹為首,一干臣子不止一次上書朝廷,提請盡快將其按罪處置。 但每次都被皇上輕描淡寫的一句“錦衣衛(wèi)在查”給擋了回去。 更讓人耐人尋味的是,李誡的官職雖然沒了,但皇上沒有褫奪趙瑀的誥命! 如今那一品誥命夫人的頭銜,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在趙瑀腦袋上戴著,京城的貴婦圈子,背地里不知道,明面上誰也不敢對趙瑀冷嘲熱諷。 唯一可以確定,關(guān)押李誡的地方是詔獄。 詔獄是什么地方?豎著進(jìn)去橫著出來的地方! 李誡的政敵們得知,很是松了口氣,建議溫鈞竹著手下一階段的布置——趁皇權(quán)虛弱,逼迫新帝退讓,徹底廢除先帝的土地策略。 皇上態(tài)度曖昧,溫鈞竹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詔獄是可怕,但反過來想,詔獄直屬皇上管轄,是朝臣們唯一無法染指的地方。 無法探知李誡的狀況,他覺得眼前就是一團(tuán)迷霧,不敢隨隨便便踏出去。 但他猶豫了很久,還是聽從了。 自父親被迫致仕,溫家一夜之間大廈將傾。他為了讓溫家重新站在百官之首,不得已奉迎上意,用自家用引子,拉開了清查世家土地的帷幕。 經(jīng)此,他固然得到了提拔,在朝堂上有了一定的話語權(quán),但這是一把雙刃劍,以往的故交舊友,無不恨他! 他無形中竟成了世家大族的眼中釘。 世家的支持,是溫家騰達(dá)的根本。 因皇上寵信而帶來的權(quán)勢,最多就一朝,十幾年二十年頂天了!但世家延綿上百年,勢力盤根錯節(jié),就算改朝換代,也不會隨著舊朝消亡。 況且,他的寵信與李誡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溫鈞竹果斷摒棄了先前的立場,重新與世家大族們握手言和。 李誡是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