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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shù)?,不是挺好的?我知道你憂心后院,可王爺身上還三年孝呢,你好生將養(yǎng)身子,三年過后,準能一舉得男。” 張妲哈哈笑起來,笑著笑著又咳起來,咳得臉色潮紅,趙瑀忙給她捶背,卻被她摁住手,搖頭喘息道:“我是不想了,能有孩子是我的福氣,沒有,也就那么回事……你不知道吧,昨日我娘來看我,帶了四個丫鬟讓我挑。呵,我不是傻子,我心里都明白?!?/br> 趙瑀不知說什么好,無法生養(yǎng)的主婦將妾生子養(yǎng)在膝下,此舉固然為張妲不喜,卻是當下許多當家太太慣用的手段。 她斟酌著勸道:“你母親大概是想給你添個助力吧,畢竟家生子比外頭來的更中用。你不喜歡,打發(fā)了就是,眼不見心不煩,犯不著心里慪氣?!?/br> 張妲苦笑道:“我知道……可我現(xiàn)在不信他們,就說表哥,什么時候攀上的秦王?這么大的事,他們沒一個人和我提過,他們見機倒快??赐鯛敳恍校⒓赐犊壳赝?,現(xiàn)在這兩家是重新抖起來了,可他們利用了我,坑了王爺!” 張妲的目光很冷,“別看王爺面上不顯,心里恨著呢,還有我,他們可否想過我這個出嫁女?就不能暗地里提醒一聲?真是提起來就生氣?!?/br> 這又是一筆扯不清的帳!趙瑀對溫鈞竹也是頗為忌憚,李誡兩次受挫,都與他有關,本以為溫家就此沒落,卻不想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抓住一個機會,登時又活過來了。 好在李誡就快回來,溫鈞竹再能耐,也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皇上也不會容許溫家再做大! 趙瑀因笑道:“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了,皇上還是心疼齊王這個小兒子的,爵位俸祿一樣沒降,還單另劃了片皇莊賜下來,圣眷猶在,你就安心和王爺過日子吧。” 張妲面色霽和,“父皇是警告那起子別有心思的小人,不讓他們作踐王爺……有父皇這一層意思在,以后秦王登基,大概也不會為難我們王爺。只是王爺這段日子太消沉,心里畢竟擰了疙瘩,和父皇也有些疏遠?!?/br> 趙瑀暗嘆,這是難免的,任憑誰都不可能毫無芥蒂,往后的日子還長,只盼齊王能想開點。 “對了,李誡的火器營,在父皇那里過了明面,已編入王府的護衛(wèi)。王爺說這事必須謝謝李大人,等他回來,倆人要好好喝一頓?!?/br> “四月里差不多就能回來,到時咱們……” 二人正興致勃勃說著話,喬蘭小跑過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太太,老太太叫你趕緊過去,大舅爺回來啦!” 在外游歷兩年的趙奎回京了。 他并非一人歸來,身邊帶了一名女子,二十多歲的年紀,面相老實,挽著婦人頭。許是乍然來到富貴之所,她舉止十分拘謹,手腳都不知往那里擺。 趙奎直言道:“我已與柳氏成親,她男人為救我喪命,無依無靠的一個女人家,我不能看著她活不下去……朝廷也鼓勵寡婦再嫁,索性跟著我,好歹有口飯吃。” 別說王氏,趙瑀看大哥的眼神都有些不對——這還是她那個循規(guī)蹈矩,把名節(jié)名聲看得比天大的大哥? 趙奎兩鬢已染上風霜,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了好幾歲,“出去走一走,才知道我是多么的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說這話的人都是沒挨過餓的人。我途經河南,一路上見多了生死,哀鴻遍野……人命大于天,這才是頂頂重要的。” 說完他向趙瑀一揖到底,“大meimei,哥哥對不住你。” 趙瑀怔住了,曾以為忘卻的委屈,混著苦澀、辛酸,一股腦涌上心頭,頓時眼睛一熱,幾欲墜下淚來。 王氏忙拉起兒子,欣慰道:“奎兒長大了,知道m(xù)eimei的辛苦,看著你們兄妹和好,我這當母親的別提多高興了!待玫兒出閣,我便什么掛念也沒了?!?/br> 趙玫悶悶道:“說他們就說他們,念叨我干什么?還有母親,您也別高興得太早,大哥說到底是趙家嫡長子,他要回趙家的,不可能像我一樣住在jiejie家。有空感慨萬千,還不如想想怎樣讓趙家接受大哥娶個寡婦的事。” 若論潑冷水,趙玫說第一,無人敢說第二,剛才還激動得熱淚盈眶的王氏,登時就白了臉。 趙奎扶著母親坐下,坦然道:“我來時就想好了,父親認我們,我就回趙家住下,若不認,我就搬出來住,母親您也和我一起住。我堂堂兩榜進士,還能養(yǎng)活不了一家老小?” 趙玫可舍不得離開李府,忙道:“你先顧著你自己吧,我和母親在jiejie這里挺好。” 趙瑀忍俊不禁,點了一下meimei的額頭,“總歸讓你風風光光出嫁就是了?!蟾?,玫兒有一點說的對,你是趙家嫡長子,該回趙家主事。正好我也想回趙家取點東西,后天,咱們一起回去!” 后日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趙瑀帶著喬蘭,在一眾丫鬟家丁的簇擁下,浩浩蕩蕩登上趙家的大門。 不等趙家下人動手,李府的家丁一擁而上,呼啦啦將門檻拆了個干凈。 這副架勢嚇到了趙家下人,還以為總督夫人要砸了趙家!一個個想跑又不敢跑,紛紛跪倒在地,大氣也不敢出,更別提抬頭看看這位大姑奶奶! 趙瑀的馬車長驅直入,駛到二門才停下。 垂花門站著石管家兩口子,石家的覷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賠笑道:“老太太聽說大姑奶奶回來了,高興得不得了,請您去上院……” 趙瑀看她一眼,“趙家破敗不少,你還在老太太身邊,真真兒忠心吶。我今兒來取點東西,不過去了。大哥,你去看看老太太,讓大嫂給她個磕頭,這禮就算全乎了?!?/br> 石家的什么也不敢說,唯唯諾諾陪著趙瑀回了院子。 兩年多的時光,趙瑀的小院,幾乎全變了樣,只有庭院當中那棵梧桐樹,郁郁蔥蔥,一如往昔。 和風拂過,枝葉交錯,似吟唱,似歡歌,那是久別重逢后的喜悅。 一束束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照下來,輕塵在光芒中飛舞。 趙瑀撫上粗糙的樹干,抬頭望去,耀眼的光華中,她好像看到有一個人懶洋洋地坐在樹上,臉上是漫不經心的笑,嘴角輕勾,帶著一絲絲的壞,折下一支梧桐花,伸手遞過來,“要嗎?” 她笑起來,大聲說:“要!” 石家的沒聽清楚,問道:“大姑奶奶,您要什么?” 趙瑀猛地回身,朗聲道:“我要這棵梧桐樹!” 喬蘭會意,挽起袖子大聲招呼:“李家的人聽著,刨坑,挪樹!” 眾人齊齊應和一聲,鋤頭鐵鍬揮個不停,不到一個時辰,這棵樹就裝上了李府的馬車。 一直沒露面的趙老爺再也坐不住了,沖出來攔著趙瑀不讓走,“這像什么話,哪有挖娘家樹的,你這是壞了趙家的風水